成都 那些诗意的男人和女人们:阜康道教灵符咒语算命
这座城市的文化根系太过茂盛阜康道教灵符咒语算命。
除却盛产出一大批如司马相如、李白、苏东坡等优质的文人外,自古以来,“美色”汹涌的成都,还是外籍诗人游历朝拜的文化“圣地”阜康道教灵符咒语算命。“自古诗人例到蜀”的诗句便是明证。除却筑草堂寓居成都的诗圣杜甫外,唐时的诗人王勃、白居易、刘禹锡、李商隐,宋代的苏东坡、黄庭坚、陆游、范成大等,都曾在成都游历和定居,来这里采集特殊的气场,吸取另类的养分,并且留下华美的诗文为证。便是今天,成都的文人也密集得有些茂盛。就是随意出一本诗集,也能惹来说是一本“四川县志”的嫉妒。
身为“天府之国”的首府,成都的文化气质,呈现出一种奢靡的华丽,一种难言的柔媚,一种别致的风流,一种浩然的大气阜康道教灵符咒语算命。地理环境的优越,城市经济的富足以及历史文明的悠久,使得这座安逸的城市对于文化的需求是苛刻又包容,激烈而茂盛。于是,这座城市装满了太多的传奇和典故。
若要探究这座城市的精神气质和文化人格,最好的办法是沿着历史的长河,以地域文化着眼,从蜀人士风入手,坦然视之,细心观之,寻找风雅的历史,千古的风流,还有这座城市四处滋张的诗意和激情阜康道教灵符咒语算命。
才子的风范
从某种程度讲,正是那位叫司马相如的大才子,以“汉赋超男”的形象和影响,决定了巴蜀文化的气质特点和审美取向阜康道教灵符咒语算命。
在许多人心目中,司马相如是一个俊雅倜傥的风流才子阜康道教灵符咒语算命。津津乐道的是他写文章的漂亮文笔和恣意才情,还有,就是他琴挑卓文君,和其夜奔成都的千古风流。然而,若只是将其列为“风流才子”的代名词,便是皮相之见了。且不说他敢和寡居的卓文君自由结合的特立独行,且不说他和卓文君开店卖酒时,脱下长衫,涤器市中的淡定从容;单就说他在皇帝身边,却很少以献赋为手段,献媚取宠,阿谀逢迎的洁身自好,便足以令我们敬重。魏晋名士嵇康就曾在其《高士赞》中大声赞美:“长卿慢世,越礼自放。犊鼻居市,不耻其状。托疾辞官,蔑此卿相。乃赋《大人》,超然莫尚。”
《汉书#8226;司马相如传》说他“故其仕宦,未尝肯与公卿国家之事,常称疾闲居,不慕官爵阜康道教灵符咒语算命。”可见他还是有一颗清心,一副傲骨。这一点,鲁迅看得明白。他在《汉文学史纲要》中特别指出:“武帝时文人,赋莫若司马相如,文莫若司马迁,而一则寂寥,一则被刑。盖雄于文者,常桀骜不欲迎雄主之意,故遇合常不及凡文人。”
正如司马相如在在《难蜀父老》中所言:“盖世必有非常之人,然后有非常之事;有非常之事,然后有非常之功阜康道教灵符咒语算命。夫非常者,固常人之所异也。”他本人就是一个走非常路,行非常事的“非常之人”。这一点得益于自我意识的强健和人格精神的勃发。他年轻时,“好读书,学击剑”,并因仰慕战国时期赵国宰相蔺相如的为人,竟自作主张改名为相如,可见个性是如何张扬;后来在朝中当官当的不爽,就干脆托病辞官,“客游梁”,与邹阳、枚乘等“诸生游士居数岁”,又是何等的不羁,何等的倜傥。
说到底,司马相如是一个天才阜康道教灵符咒语算命。他不但文章写的好,可谓“英辞润金石”,而且坚守人格尊严和独立思考精神,可谓“高义薄云天”。后世评论家、史家也总是被他的才情所倾倒,以为他的词赋水平达到了“材极富,辞极丽,运笔极古雅,精神极流动”的完美境界。便是惜字如金的司马迁,在《史记》里做《司马相如列传》,也要全文收录他的三篇赋、四篇散文,可见他的文学成就是被极其认可的。历代四川文人,更是对他偏爱有加,并深受其影响。如另一汉赋大家扬雄,年青时就以“不似从人间来”的相如为榜样,刻意模仿;便是伟大如李白的诗人,也坦然承认从小就“私心慕之”,十五岁就成了相如的忠实粉丝;而苏东坡的风流文章,也多少受益于相如赋主张的“得之于内”的教化之风。
四川盛产天才,自然离不开巴蜀自然环境的影响阜康道教灵符咒语算命。盆地气候的温润,蜀地山川的雄奇,满川水域的的秀美,天府之国的富饶,加上巫山云雨的瑰丽色彩和奇幻想象,使得巴蜀人在天地造化的刺激下,在多重美景的熏陶下,性格灵动,才情充沛,“多斑采文章”自然也就顺理成章。同时,“蜀道难,难于上青天”的地理阻隔,也减少了中原“正统”文化的影响,使得巴蜀文化有了更多的包容气度和自由风尚。于是,从司马相如到扬雄、从李太白到苏东坡,从郭沫若到流沙河,巴蜀文人秉承一种神似道同的文化气质。从文章上看,一个个是才气纵横、气势豪放,文采瑰丽,幻象奇特;从性格上讲,一个个是个性张扬,神采奔放、自由不羁、特立独行。这些带有浓郁地域特色的名人印记,沉淀着民族精神的历史财富,也喻示着文化人格的集体走向,是巴蜀最具美感和冲击力的文化符号。
巴蜀文化的兴起和繁荣,文化天才的密集辈出,正如班固总结的那样,是“文翁倡其教,相如为之师”的结果阜康道教灵符咒语算命。虽说巴蜀之地土地肥美,经济富饶,可奇山峻岭之地多是少数民族的领地,正所谓“夷狄之境、化外之民”,文明的风气还没有吹醒这片土地。孝文帝末年,庐江文翁做了蜀地的太守,情况才大有改观。文翁治蜀的方针是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他一手抓“物质文明”建设,兴修水利,使得“世平道治”,“民物阜康”;另一手抓“精神文明”建设,修立学校,教育士子,甚至还特地派老师进修,“东诣博士受《七经》”,以提高教学水平。几年下来,成绩显著,的巴蜀文化气象大有改观,甚至于“蜀学比于齐鲁”,巴蜀文化已有繁荣之象,发达之势。
班固在《汉书#8226;地理志下》总结说到,由于文翁教化的基础工作扎实,以及司马相如游宦京师、诸侯,“以文辞显于世”的榜样力量,使得乡党彻底明白了“文中自有颜如玉,文中自有黄金屋(有)”的“硬”道理,于是,羡慕之余,纷纷走上了“循其迹”的成才道路,这才有了后来“王褒、严遵、扬雄之徒,文章冠天下”的文化盛况,也因此养成了巴蜀文人重文采,尚辞赋,喜欢涂抹华丽辞章的文化习性阜康道教灵符咒语算命。
若是灵性足够,才气足够,修养足够,自然也能写出纵横铺陈,一泻千里的靡丽词章来阜康道教灵符咒语算命。虽与司马相如相比,或有其意而无其材,或有其材而无其笔,或有其笔而无其精神之流动,但能把文章写得是“文理自然,姿态横生”,已算修成正果了。若是才情差一点,加上“未能笃信道德”,或是“贵慕权势”,或是“媚俗商业”,写出来的东西充其量也就是大话套话连篇的“应制”赋文了,便是词彩丰赡,可也是有肉无骨,有形无味,便是加点俏皮话,添些讥讽语,文章的质量也提升不到那儿去,倒是怎么看都有“铺张矫情,卖弄才情”之嫌。
柔媚的诗骨
大概是成都太过湿润(年平均相对湿度82%),城市总是一派阴沉沉、雾蒙蒙、湿漉漉的模样阜康道教灵符咒语算命。这样的地理环境一方面使得喜阴的植物恣意茂盛,另一方面也使得这座城市的文化骨子里,总是带有一种潮乎乎、软绵绵、香艳艳的意韵来。因此有人说四川的诗歌总体特征是阴性的,带有浓浓的脂粉气。譬如五代时期,文人词作多以香艳体著称。而最浓艳、最直露的文人群体,当属前后蜀。那时成都活跃着一大批花间派的诗人,如韦庄,如蜀中五鬼等,描述的多是绣幌佳人的欢致腻语,绮筵公子的醉生梦死。
城市文化脂粉气的另一个表征,便是这座城市的文化谱系里,女性占有重要的一席之地阜康道教灵符咒语算命。化用一句古语“一为文人,便无足观”,那就是“一为女文人,便足已观”。女人与文化沾边的最经典案例莫过于卓文君和司马相如的故事了。当初,那个叫卓文君的川妹子,就敢以“富家千金”和“小寡妇”的双重身份,“惊世骇俗”地跟着这个口吃,有糖尿病,还穷得一蹋糊涂的司马相如私奔,并大咧咧地当垆叫卖便是明证。从某种意义上讲,司马相如和卓文君的“风流韵事”,是中国正史上记载的为数不多的“爱情喜剧”,也是传统文化里“才子佳人”的完美版本。他们的故事,不但使得巴蜀文化多了一抹靓丽的粉色,也让成都地理平添了的许多名胜和佳话。
有意思的是,成都酒家心甘情愿地附会“文君遗风”,热闹了千百年阜康道教灵符咒语算命。成都酒娘也集体跟着沾了光,总是容易获得文人的偏爱和垂青。唐代著名诗人李商隐就曾慨叹道:“美酒成都堪送老,当垆仍是卓文君。” 而非著名诗人陆龟蒙就更加直白:“锦里多佳人,当垆自沽酒。高低过反蛅,大小随圆碚。数钱红烛下,涤器春江口。若得奉君饮,十千求一斗。”诗谈不上漂亮,还有“调情”之嫌,可诗中的酒娘倒是通脱得很,可爱得紧,能算帐,勤收拾,陪酒也不在话下,有一股刺蓬蓬、野生生的“川妹子”风范,当年的文君当垆,想来也是如此吧。另一位中唐诗人张籍写过一首《成都曲》,其中有“万里桥边多酒家,游人爱向谁家宿?”的漂亮诗句。想来当时的成都,这些酒家里,深藏着多少“垆边人似月,皓腕凝霜雪”的惊艳市井风光来。
漂亮的川妹子不但能够激发诗人雅兴,便是写起诗,做起文来,也没有丝毫问题阜康道教灵符咒语算命。才女薛涛的故事便足以为证。薛姑娘本是良家女子,自小兰心蕙质,冰雪聪明,后迫于生计,才无奈做了诗妓,也就是那种陪酒陪歌陪玩不陪睡的高级"交际花"。据说,当时的省部级官员(兼军区司令员)剑南节度使韦皋对她青睐有加,还赠诗赞道:万里桥边女校书,枇杷花下闭门居;扫眉才子知多少?管领春风总不如。一经高级官员题诗称道,薛涛的名声不仅传遍了蜀中,而且很快就全国皆知。当时许多著名人士,如白居易、张籍、杜牧、刘禹锡等,都与她有诗文酬唱,薛涛也因此而名垂青史。
除却应酬诗做得好,薛姑娘心中还有一股浩然之气,后人赞她“虽是身下卑,而有林风致阜康道教灵符咒语算命。”她不但写过:“平临云鸟八窗秋,壮压西川十四州。诸将莫贪羌族马,最高层处见边头。”这般脱尽脂粉气的诗句。便是男欢女爱的“巫山神雨”,她也能换个角度,写出:“山色未能忘宋玉,水声犹是哭襄王。朝朝夜夜阳台下,为雨为云楚国亡”的新意来。 如今,锦江岸畔有一座为她而筑的望江楼。楼上有副楹联:古井冷斜阳,问几树批把,何处是校书门巷?大江横曲槛,占一楼烟雨,要平分工部草堂。小女子的诗才竟可与大诗人杜工部相提并论,可算是川人给予她莫大的荣耀。
如今,成都的文君遗风犹存,薛才女的文采也后继有人阜康道教灵符咒语算命。一位叫翟永明的女诗人,开了一家白夜酒吧,继续演绎着巴蜀女子的“文化浪漫”和“诗意风流”。至于翟永明会不会当垆,亲手调制个鸡尾酒什么的,我不得而知,只是知道那里是现代诗人的“天堂”和“乐园”,经常搞些诗歌朗诵的活动。失去光环的诗人们,终可以有机会,再次登上舞台,大声朗诵他们的孤独和心声。她曾写过这样的诗句:“我是最温柔最懂事的女人/看穿一切却愿分担一切”,也许是对川妹子最到位的评价吧。
出位的姿态
《汉书#8226;地理志》记载蜀地民风,提到“柔弱褊”,唐代学者颜师古批注解释道:“言其材质不强,而心忿阜康道教灵符咒语算命。”颜师古是京兆万年(陕西西安)人,也就是当时唐帝国首都人,自然对别的地域评判,有优越感。我们今天也可以认为他有地域歧视之嫌。从某种程度讲,“材质不强”并非事实,可狂傲自放、好奇逐异,以求搏出位的心态倒是有几份真实。
我们也不能排除司马相如当年作《子虚赋》、《上林赋》有搏出位的念头阜康道教灵符咒语算命。因为史书中有太多的巧合和暗示。譬如《子虚赋》作于相如为梁孝王宾客时,是他最不如意的时期。等到汉武帝看了这篇文章,狠不得“与此人同时哉”,替皇帝饲养宠物狗的杨得意就马上替老乡讲话:“臣邑人司马相如自言为此赋”。一个养狗的突然在合适的时机说了一句合适的话,必有蹊跷。根据合理的想象,一来这个养狗的必然是皇帝身边的红人,二来相如肯定托了关系,才能把话传到皇帝身边。更耐人寻味的是,相如的另一篇《上林赋》,则作于武帝召见之际,前后虽然相去十年,可两篇内容连属,构思一贯,结体谨严,好似一篇完整作品的上下章。为了讨得皇帝欢心,司马相如耗费十年心血,还真是下足了功夫。
当然,司马相如有着茂盛的才情,所以搏出位,冒点头,姿态漂亮,效果也极佳阜康道教灵符咒语算命。但问题是,可能是动机太复杂,顾虑又太多,所以总是不好好说话,绕来绕去,文章的真正动机反而成了大问题了。譬如相如临终前留下的《封禅文》,后人一厢情愿地解读为是相如对汉武帝的“讽谏”和“尸谏”,是“讽武帝不要夸功封禅”。当然也有持相反观点的。譬如汉武帝本人就非常喜欢,认为相如是鼓励他去封禅,以永保鸿名,流芳百世。相如在《封禅文》中大肆铺陈武帝时代的种种“符瑞”,如“一茎六穗”之谷、“灵龟黄龙”之兽等,还特作“颂诗”三首,只要是个正常人,都会和武帝持相同的意见。不管如何,就是通篇都是溢美之词的颂文,也能被后人解读出“讽谏”甚至“尸谏”的深刻意味来。可见解读文章的文人是高手,写文章的司马相如更是高手中的高手。把文章写到如此精妙的“骑墙”程度,不出位,不出采也难呀。《封禅文》的另一好处,便是后世许多文人在褒美本朝,粉饰太平时,常常以此为仿效的模板,司马相如于“帮闲或帮忙的御用文人”,也算“功莫大焉”了!
如果说司马相如搏出位的手段是“闷骚型”的,那么更多的四川文人则喜欢更痛快的“明骚型”手法阜康道教灵符咒语算命。《北梦琐言》记载,唐朝有个叫符载的四川人,“有奇才”,一次长官叫他撰写斋词,他先喝几杯酒,然后“命小吏十二人捧砚,人分两题。缓步池间,各授口占。”才思敏速如此,自然厉害,只是如此“铺张声势”,也未免有些太夸张了。
相比较而言,陈子昂虽然也是“明骚”,可手法更漂亮阜康道教灵符咒语算命。当年,这位“尚气决,好弋博”的富家子弟,虽是个典型的“愤青”,但颇有心机和才情。刚进京时,苦于不为人知,便决定自我炒作一番。他先是大张旗鼓地在闹市区,用车拉着一大堆铜钱,卖了一把价值百万的胡琴。这个举措自然吸引了不少眼球,围观的人很多,也很惊奇,问他为何花大钱卖这样一把琴。他轻描淡写地回了一句:“余善此。”大家想象这个人可能是长安城未来的“SUPER STAR”,便赶紧问道:“可得闻乎?”子昂答:“明日可入宣阳里。”第二天,众心黑压压的一片,集聚到那里。陈子昂看火候已到,便开始“爆料”,他举着琴,大声说到:“蜀人陈子昂,有文百轴,不为人知。此贱工之伎,岂宜留心?”说完一把将琴摔个粉碎,然后把自己的文章传发给目惊口呆的观众。于是,陈子昂“一日之内,名满都下。”此等精妙的炒作手法,也可谓“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
可有时候,仅仅为了求取某种轰动效应,或是满足自我表演欲望,川人便会呈现某种“冒进”心态,痴迷于制造话题,惹弄事非,玩弄文字的游戏中阜康道教灵符咒语算命。
譬如被称作“中国新诗第一人”的郭沫若,虽有优质的才情,可惜野心太过浩大,太在乎“功名”,于是,行起文来,“只图自己说得畅快的态度,也还是中了才子加流氓的毒阜康道教灵符咒语算命。”(鲁迅语)郭沫若终其一生,洋洋洒洒千万言,好像怎么说都是他有理。他一辈子为文、为学、为政,都狠不得“集大成者”,虽说风光有了,独立精神和文化人格却被献祭和遭贱,文章虽说写得照样花哩胡哨,可轻飘飘的,已经没有份量和质感。遗憾的是,这种行文遗风,虽多被世人诟病,可若能捞取实在的好处,搏取出位的“虚名”,同为“乡梓”的四川文人,还是乐此不疲的张扬这种“才子加流氓的毒”。譬如那位写“抽屉文学”的余杰,持着“北大才子”的名号,矫情起来时,替这个悲哀,为那个呐喊;霸道起来时,又会喝令这个“忏悔”,批评那个“堕落”,搞得是“口水与口碑齐飞,虚名共骂名一色”。
再如上世纪八十年代四川诗歌界兴起的“非非主义”,仅仅为了打造一个“真正够得上称为流派的流派,一个资格的流派”,便很正经八百地提出这样一个不知所云的“主义”阜康道教灵符咒语算命。这个流派还举出爱国主义和民族主义的招牌,强调“中国产”,另外,为了强调自己不是“不知所云”,还洋洋洒洒地列出一大堆“理论”和“语录”来。按我的理解,这个主义就是不好好说人话,或者说一本正经说糊话。有一次,在某个会上,非非流派的诗人说他们没钱,只好卖血办刊物,本是“煽情”的话语,竟也得到一些老诗人的热情鼓掌。如今,这个喧嚣一时的流派终是沉寂下来。有评论家也对其定性为:“在诗歌流变中产生的影响是消极的。”无论如何,对于四川文坛来讲,不再喧闹,并能认清问题,终是一件文化层面的幸事。否则,诗人不好好写诗,而是整些如“整体主义”、“莽汉派”等“口号+口水”的大跃进文字运动,实在是没有什么意义。
对于为出位而出位的闹腾,另一位也同为四川“乡梓”的诗人伊沙就很看不惯,他尖刻地骂道:“饿死他们,狗日的诗人阜康道教灵符咒语算命。”伊沙是一位有勇气解剖自我的诗人,他在诗中就先痛快地骂到自己:“首先饿死我/一个用墨水污染土地的帮凶/ 一个艺术世界的杂种”。他出位的姿态虽是激烈,可态度很是真诚,精神实在难得。
还如那位提倡讲真话,勇于担起“作家的勇气和责任心”的巴金老先生阜康道教灵符咒语算命。他在生命的暮年,历时8年完成的巨著《随想录》,其最伟大的意义莫过于讲了“人”话,讲了真话,坦诚地亮出一位知识分子的人文立场,从而给予我们这个时代莫大的精神慰藉。巴金不“拿框框”,也不“捏棍子”,而是以讲真话的姿态“出位”,颇是令人感动。而他能二十多年来,一直稳稳担当中国文坛象征的作协 职位,并赢得全社会的尊重,足已见得这位代表“中国知识分子的良心”的成都文人,他自愿或不得已的“出位”,则是缘于勇气的浩然,以及责任的担当。
除却责任和良心外,四川文人的“出位”,更多是这方水土养育的文化个性的峥嵘阜康道教灵符咒语算命。众所周知,成都盛产先锋诗人、前卫画家以及实验戏剧家等勇于标新,敢于立异的人物。譬如被徐悲鸿盛赞为“五百年来第一人”的国画大师张大千,将古典的中国画气韵与现代的国际绘画风格绝妙地相融合,创造出一种气象万千,又令人耳目一新的画风来。有意思的是,这位具有世界影响力的国画大师,一直偏爱“蜀人张大千”、“四川张八”、“下里巴人”这些带有籍贯特征的别号,也许是他对故乡的一种致敬方式吧。
再如有鬼才之称的剧作家魏明伦,不但有着“一戏一招”的茂盛才情,而且风格大胆,颇有“惊天地,泣鬼神”的效用阜康道教灵符咒语算命。他编著的剧本《易胆大》与《潘金莲》,虽说引起许多争议,可也破例双双荣获1981年全国优秀剧本奖,紧随其后的《巴山秀才》,再获1983年全国优秀剧本奖,“连中三元”的骄人业绩,不能不令人佩服。这些天才级或鬼才级的人物,是这座城市想象力和生命力旺盛的绝佳象征,也是这座城市精神气度勃发的最好体现。
狷狂的风流
巴山蜀水的奇险峻秀,夷风巫术的强悍流行,道教文化的玄幻空灵,以及地理空间的相对闭塞和远离王道的状态疏离,都使得四川是最适宜培养风流,张扬个性的地方阜康道教灵符咒语算命。当年司马相如说“大丈夫不坐驷马,不过此桥”的狠话;扬雄冷言说作赋是“壮夫不为的雕虫小技”;李太白借醉使高力士殿上脱靴;苏东坡的满肚子不合时宜;苏舜钦之以伎乐娱神;李宗吾自封厚黑教主;“蜀中诗怪”孙静轩自称应该获诺贝尔文学奖等,都是蜀地特有的“不羁”世风,都是蜀地与众不同的文化个性。
有意思的是,蜀中秀才多自诩为鬼才阜康道教灵符咒语算命。读书人的鬼气,是一种特别的文化气质,是与高级老乡如李白,如苏东坡等大师级的“仙气”和“灵心”比而下之的自我界定和暗示。这种气质影响下的文章,求奇求险,求空灵求生动,求义理之绝妙,求回味之无穷。同时,它也影响了文人本身。巴蜀的文化人便多以特立独行、愤世嫉俗、狂傲不羁的形象著称。
这种标新立异的文化传统和惊世骇俗的文化明星,极大影响了蜀地文化的精神气质和集体人格阜康道教灵符咒语算命。从正面意义讲,渴望与众不同,是自我意识强健的表征。而且这种渴望的动力,来自一种对历史遗产的自觉认同和传承,以及一种文化使命的自愿担当和背负。
诗人海子对成都诗人朋友谈及成都印象时,便颇有意趣地说:“你们成都的植物太嚣张”阜康道教灵符咒语算命。海子的话,也再次印证了成都文林有着令人敬畏的茂盛诗意和汹涌才情。于是,成都便可以坦然而自信地树起诗歌的旗帜,打造出一个现代诗歌复兴的“圣地”。当年,一本名叫《星星》的地方诗刊,就曾以先锋的姿态,吸引来大半当代中国有名的诗人竞相争“秀”。如北岛、顾城、舒婷等,都曾以诗歌的名义,拜访过成都,并以诗歌的火把,点燃过成都的激情。譬如1986年,当《星星》评出中国十佳诗人时,颁奖当天可谓盛况空前。作协大楼里人流如潮,会场外挤满了观众,争睹“超级诗男”、“超级诗女”的风采。当时,诗人们在成都新声剧场举行诗歌朗诵会,一位诗人面对黑压压的观众,膨胀的激情使他产生幻象,于是挥动手臂,像个伟人一样,高喊一声:“我的人民呀!”便昏倒在地。这位可爱的诗人,以一种晕倒的“行为艺术”,证明了嚣张的诗人,骨子还是矫情和媚俗。在非理性的时代和群众面前,盆地地理养育的蜀地文人是何等的虚弱和虚荣。
四川有一句古话:“出川一条龙,在川一条虫”阜康道教灵符咒语算命。也就是说,他们唯有“仗剑出游”,冲出逼仄的巴山蜀水,海阔天空里,方显风流才子真本色。因此,走出去的四川文人,也总能成就一种的大气象,司马相如、扬雄如是,李白、苏东坡如是,郭沫若、巴金也如是。可若是迷困在巫山云雨间,沉醉于芙蓉美酒里,血性难抑,郁气难出,自然使得成都小文人只能在鬼气阴柔与脂粉艳丽的交融混杂中沉沦,或在地域偏狭及才情过剩的矛盾对抗中佯狂。于是,他们在文化性格上养成爱使性子,端架子,争面子的毛病。生活上,撒泼逞强,争风吃醋,装疯卖傻,“糜烂”得一蹋糊涂;文坛上,抢山头、拜把子,搞沙龙、弄派对,“暧昧”得乱七八糟。诗人留给这座城市的,佳话越来越少,倒是以“先锋”和“实验”的名义,惹来一些闹剧和笑话。巴蜀文人历来就有强烈的表现欲及媚俗倾向。而这恰是极不自信的心态与强烈的自恋情结混合的矛盾产物。在此基础上的狂傲,再是有天没地,也实在谈不上风流,算不得潇洒。
自然,这些现象只是“小圈子”的闹腾,充其量也不过“死水微澜”罢了阜康道教灵符咒语算命。好在是,现代经济的繁荣,交通的便捷以及信息的发达,使得地理环境不再成为文化的障碍,“扁平的世界”使得成都也有了更多的可能和机会。这座“金城石郭,既丽且崇”的城市,与时代俱进,和世界同步,焕发出新的光彩。生活在这座城市的文人,一样拥有开阔的视野和开放的胸怀,他们一方面在慢悠悠的生活节奏中,细细磨研生活的感悟,一方面又以火辣辣的先锋姿态,急急争取时代的光彩。
纵是时代如何变幻,纵是世界怎样发展,成都永远都是那座充满浪漫诗意和别致风流的成都阜康道教灵符咒语算命。华丽的诗歌曾经记录了城市的历史,装点了城市的门面,也维护了城市的文脉,提升了城市的品味。并在时光的流逝中,渐渐融入城市的集体人格里,幻化成一种闲雅的城市格调,一种从容的市民气质。这座名叫成都的城市,也因此永远雅得有趣,俗得有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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