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佗小考:亳州符咒法事占卜

华佗其人其事，载于陈寿《三国志亳州符咒法事占卜。魏志。方伎传》，陈寿把华佗列为方伎传的第一。华佗传里，共计列出十八条医案。范晔《后汉书。方术列传》几乎完全拮取《三国志》里华佗的记载，共载九条医案。

　　华佗其人应该是存在的，所载医术里有当时人和后人误传与夸大，这也是事实亳州符咒法事占卜。《三国志》明确说华佗是沛国谯人（今安徽亳州市），字元化，一名方（上有甫）。关于华佗的年龄，《三国志》说“时人以为年且百岁而貌有壮容”，《后汉书》据此为笔法简略。略改为“年且百岁，而犹有壮容，时人以为仙。”这一改，就把陈寿严谨的笔法改糟糕了，因为陈寿说他“时人以为”，“以为”乃途说者也，范晔把华佗的岁数说成了真的一样。那么到底华佗活了多大年纪？

　　《三国志亳州符咒法事占卜。华佗传》裴松之注里引《华佗别传》中，有一则注引说山阳太守刘景宗说“中平日数见华佗”，这个“中平”，指的是东汉灵帝中平年号，即公元184-188年，除此以外，就不能从现存古迹里知道华佗的确切出生年龄了。现在再看华佗的卒年，也没有明确记载，但从华佗传知曹操杀害华佗以后，因其子曹冲病无良医而后悔杀华佗，曹冲是在建安十三年得病，死，因此华佗应死于建安十三年（公元209年）以前。华佗在中平为人数见之，则佗已知名，假定中平初年龄为三十岁，则华佗的生年估计为公元153年前后，于是华佗大约享年56岁。假定中平初为四十岁，则华佗享年不超过66岁，假定中平初为五十岁，则华佗寿不超过76岁。于是我们模糊地估计华佗享年在56岁到76岁之间。

　　从现存文献里，只有《三国志》、《后汉书》和裴松之注引的《华佗别传》、干宝《搜神记》里记载了华佗的事迹，而且最确切的只有《三国志》，因为《后汉书》“华佗传”明显抄自《三国志》亳州符咒法事占卜。但《华佗别传》却是独立的内容，因为裴松之所引故事与《三国志》里的不同，至于《华佗别传》到底成书什么年代，则不可知，仅仅可以知道，它必定成书于裴松之注以前。裴松之注释在刘宋元嘉六年（公元429年）完工，上距《三国志》成书已有一百三十多年。裴注里所引书多作《XX别传》之称，如《赵云别传》、《诸葛恪别传》等，多达十多本，应该不是单独成书，而是其他传记书上的摘录。干宝《搜神记》较《后汉书》早，干宝为东晋初人，其书所载华佗事算是已知能确定的，仅次于《三国志》的材料。

　　不像现在知道的历史上的中医理论家，他们都有著述传世，因此可以确切肯定他们的存在，偏偏华佗却没有著述传世，按《三国志》，他的著述被自己烧光了（他本想让吏卒把书稿带出监狱，吏卒不敢干）亳州符咒法事占卜。这样，一些疑古派人士就认为华佗是个虚构的民间异人。

　　我认为华佗是个可信的历史人物亳州符咒法事占卜，道理有三：

　　一、陈寿在叙述华佗之死时写道：为了救华佗，曹操的重臣荀彧为华佗求情，说：“佗术实工，人命所县，宜含宥之亳州符咒法事占卜。”操不允，终于杀害了华佗。然后讲到曹操在杀害华佗以后，不为自己的残暴自咎，也不为自己失去了可以医其头风病机会后悔，说了一些强辩的道理，及至爱子曹冲发病死，才后悔杀害了华佗。关于这一段记载，陈寿材料的来源大约是：1）已经失传了的私史，如鱼篆的《魏略》；2）来源于魏官史，如王沈《魏书》（虽然有《献帝起居注》，但因曹操未称帝，故无）。我不大认为来源于民间传说，因依据陈寿修史的风格，他不会在涉及帝王的私事上从民间传说摘取材料，否则他的《三国志》就不会为历代史家公认，以至压倒同时代修三国史的其他史书（都已经佚失，目前只能从裴松之注里知道书名和部分内容）而得以流传。其次，《华佗传》里许多医案里还有不少当时就医官员名字，如广陵太守陈登等，华佗传的医治经验不是来自纯粹的医治民间无名人士，因而在当时不是完全无案可稽。最后，根据裴松之注释里共列举了当时（刘宋时）的参考书二百一十种，说明裴松之在当时能取得的参考材料很多，倘若有异，则裴应注出，就像其他地方裴注明了的。在裴注里列举的参考书里，包括《华佗别传》在内，尚有《汝南先贤传》、《续汉书郡国志》、夏侯湛《魏书》、阴谵《魏纪》、《魏世谱》等书有可能记载有华佗故事，可作印证。综合上所述，我认为陈寿记载的华佗其人是可信的。

　　二、依据《三国志》上列举的18条华佗的医案亳州符咒法事占卜。虽然其中有一些是误传夸大，而且还可能来自其他医生的事迹被安在华佗身上，但是，有两处不太可能：1）麻沸散及外科开膛剖腹，这一个麻沸散后世始终没有人搞出来，华佗以前也没有搞过，在一个从来没有过开膛剖腹经验，医学临床实践的国家，很难有民间传说出麻药和麻醉外科手术的事情，真要去想象，又常常是想象得过分，如服仙丹之类荒诞不经的神话。当然，也有可能是同时代别的医生的临床经验，但华佗恐怕就是那个医生了。按《三国志》，除了华佗和华佗的学生吴晋和樊阿以外，没有记载其他著名医生。《后汉书》另外记载了和帝时巴蜀广汉雒城人郭玉的医术，也记载了他的著述，想当时这些著述陈寿知道，如果上载有麻沸散和外科大手术，陈寿不会把它们搞混为华佗的经验。2）华佗对其学生吴晋说的话：“人体欲得劳动，但不当使极尔。动则谷气则消，血脉流通，病不得生，譬犹户枢不朽是也”，然后讲到五禽戏。华佗的这些话就是在现代，也是非常正确的，在当时是前无古人的，不太可能为民间传说所附会，道理同前。

　　三、去掉《华佗别传》里夸张或传误的成分，我们觉得华佗的医案里还是可信的亳州符咒法事占卜。例如陈寅恪认为来自印度神医故事的华佗治疗陈登的病案一则，在这个病案里，华佗给广陵太守陈登的治病并不很神奇，陈登得了一种怪病，胸中很烦闷，面色发红不想吃东西，华佗摸脉后说，府君胃里有数升虫子，将要变成内疽，食腥物所为也。然后给陈登开了药，药汤二升，很快服了下去，服完后，吐出三升多虫子，赤头皆动，虫的一半身子是生鱼脍。

　　这个医疗故事除了半身生鱼脍以外，其他不难理解，实际就是服了含寄生虫的不洁肉类，华佗用药让陈登把虫子呕吐出来，这个案例不是不可能发生的，所以并不是印度神医一类的传说，充其量有夸大，如半身是生鱼脍亳州符咒法事占卜。

　　又如华佗给曹操治疗头风病一案亳州符咒法事占卜，《三国演义》改写成华佗的办法是开曹操的头颅，而实际上却是：

　　“太祖闻而招佗（太祖闻华佗治陈登病），佗常在左右亳州符咒法事占卜。太祖苦头风，每发，心乱目眩，佗针鬲，随手而差。”

　　显然是针灸治疗偏头痛的方法，并不神奇，也确实有疗效亳州符咒法事占卜。其他医案类多如此，基本上我们可以从《三国志。华佗传》所载案例里发现，华佗治病还不是巫术或道家符咒，都是循传统医学的基本方法去实践的。

　　依据以上三条，我认为华佗实有其人，所记载的主要医学实践在去掉了夸张成分以后，还是基本可信的亳州符咒法事占卜。

　　（原载《红墙论坛》亳州符咒法事占卜，09/04/07，此处有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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