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寻找阿拉木汉:张掖符咒法事占卜

寻找阿拉木汉

　　 十年之前,新疆就深深在脑海中刻下了痕迹,天山白雪,荒凉戈壁,每每在睡梦中闯入,形成一幅幅美丽但有些残缺的画面,醒来时,惆怅不已,是的和新疆只有一次亲密接触决计不够,而每接触一次就会更陷入她那无尽的环抱之中.今夏在阿拉木汗在哪里的歌声中,张掖符咒法事占卜我开始了又一次寻梦之旅.

　　戈壁彩虹

　　 我一向认为旅行应该从火车开始,因为这样才能和外面的世界有机的结合,而且最好是老式的非空调的火车,打开车窗,嗅着南北不同的味道,欣赏不断变化的图象,火车告诉张掖符咒法事占卜你大自然是有生命的,是精彩的:在贵州,陷入重重大山的包围,夜色不是黑的,而是深蓝的,在雨雾之中.偶尔在停车的间歇,可以清晰的听到各种不知名的小虫在欢快的叫唤,当然还有蚊子讨厌的嗡嗡声;

　　 在四川,一切都如墨汁染过般苍绿,长江,嘉陵江,岷江,内江等等河流把这片土地割的支离破碎,南面是大山,北面是大山,中部是富饶的成都平原,此时的成都平原,已渐渐抹上了金色,而八月的贵州依然毫无收获的感觉,张掖符咒法事占卜我想这大概也是上天给成都的恩赐;

　　 火车沿着嘉陵江河谷,在秦岭间穿梭,无数的隧道,让张掖符咒法事占卜我在黑夜和天明间展转,嘉陵江的水也由黄到绿越来越清,山也突兀的高大.秦岭是我国的南北分界线,他挡住了温暖而潮湿的太平洋季风,在秦岭之北的陕西所以不在湿润;

　　 陕西,雨渐渐停了,沿铁道周围的房子也由两面倾斜的尖顶,变成一面倾斜的坡顶,人们的脸从湿漉漉的变成干燥,焦黄,且沟壑纵横,田间的水稻渐而稀少,取而代之的是小麦和玉米.火车在陕西经过陕南工业中心宝鸡,张掖符咒法事占卜我过去认为宝鸡是因烧鸡而得名,其实不然,在宝鸡之南有座太白山,相传后羿射日后最后一个太阳不敢从天边升起,人间如此只能天天黑暗,后来太白山的一只大公鸡每天清晨用真诚的声音打消了太阳的顾虑,从此天地间重获光明,所以在太白山下的这座城市得名宝鸡.

　　 火车从陕西北上,到达宁夏回族自治区,在过去的印象中,宁夏是干燥,荒凉,贫穷的,其实这是谬误.在宁夏固原,田间地头种满张掖符咒法事占卜了向日葵,单是一株向日葵不能美丽,但成片的她却美得让人讶异,金灿灿的大花在不停的延伸,消失在地平线,这种影象和电视剧金粉世家的一个画面极其相似,浪漫之极,生活原来如此精彩!在中卫,九曲黄河在这里折返崎岖,不到十分钟内两过黄河也算是个奇异之事,据说,中卫的枸杞子是天下最好的,一看果真如此.过去中卫沙漠化十分严重,近些年治沙颇见成效,办法就是将麦杆,玉米杆编成一个个垫子嵌入沙土中固定沙丘,在草垫之上种植奈旱的植物,再引黄河之水灌溉,数年之后,这片土地便适合耕种成为良田,中卫的治沙办法如今已被联合国广为推广,成为世界人民共同的财富.

　　 跨过宁夏,火车开始向西挺进进入甘肃,甘肃土地贫瘠,人民生活不好.在兰州附近有做大山叫五梢岭,火车在这里如汽车一般盘旋而上,山下烈日炎炎,山顶竟然飘起纷纷雪花.在五梢岭车站,周围荒凉一片,似乎没有人烟,可当列车停稳后,四周的山包上出现了很多穿着破烂棉袄的人,张掖符咒法事占卜他们提着水,饼,蛋向火车飞奔而来.近了,看清了一张张渴求的脸,似乎都很苍老,也许都还年轻,他们的商品火车上的人大抵是不需要的,但还是有很多人购买了这些商品,每天经过的火车,成了五梢岭人借以生存的根本.甘肃的省名源于古时甘州,肃州的称谓,甘州是张掖,肃州是武威,到今天为止这两个地方仍是农业发达的地区,火车经过张掖后,只有酒泉,玉门,有些绿色,在玉门之后直至新疆哈密几乎都是芒芒戈壁,旅途多了些西出阳关的孤寂.

　　 初见戈壁是兴奋的,有种奇怪的想法,这里好象大海一样,广阔,孤独,时而安静,时而狂躁.戈壁滩也并非毫无生气,骆驼刺,麻黄草,也如点点繁星在夜空中散落,只是这不是纯粹意义上的绿,而是病态的鹅黄.戈壁总是阳光灿烂,感觉身体象裂开一样,需要水分.张掖符咒法事占卜我毕竟是幸运的,天的另一边开始发黑,雷声滚滚,居然下雨啦,而天的这边依然阳光耀眼,请想象这种情况会有什么不可思议的美景出现?对,是彩虹,美丽Rainbow,在这七彩神光中我的梦可以在现实中继而重复,继而升华.

　　破碎的翡翠

　　 在经过74小时的漫长旅途之后,博格达峰的雪和天边的白云混合如一体的出现在眼帘,新疆的天空湛蓝而透明,空气干净而燥热,贵州虽然与这里同在一片蓝天下,但他们的差距远远不止4000公里.张掖符咒法事占卜我想一只云雀或许能冲破天地之界限自在穿越一切,鸟瞰云影,或许上天能将我变成一只云雀,或许在天池之边闭眼享受之时,我已成了一只云雀.

　　 初见阜康天池,立刻被她紧紧相拥,不能自己.天空一如往常般湛蓝,雪山依旧和天边的白云相映和,只是他们近了,真的很近,似乎伸手即可触碰.身旁出现了一块巨大的翡翠,竟有十几平方公里,碧绿的她泛着银光,安静而深邃,天山将这块翡翠环抱,山上的红松林从顶部一直延伸到翡翠之边,山上的绿和翡翠的绿相和,但又很不同,一种是活泼而昂然的葱茏,一种是沉稳而忧伤的墨翠.此时的张掖符咒法事占卜我醉了,醉倒在翡翠身旁,任凭干燥且有些凉的风轻轻拂过脸庞,好安静呀,喧闹的人声渐渐消失,只有风的箜篌让耳膜鼓胀,我不禁贪婪的痴想要是把这块翡翠卖了,我会不会是天下最富有的人?正在神游之际,轮船的汽笛声将我吵醒,翡翠碎了,真的碎了,被一艘游船切割破碎,原来这毕竟只是一汪美丽的水而不是翡翠,可是怎么会有人打破这和谐的美,泛舟摇橹,这不异乎焚琴煮鹤,天池的美不在独特而成了愚夫的玩物,嗟乎!

　　交河畅想曲

　　 在经历天池的遗憾后,张掖符咒法事占卜我的旅程又开始了新的起点,今天的目的地是吐鲁番,这里可是我国地势最低,天气最热的地方,也是充满传奇的土地.阿拉木汗确有其人,她大概生活在清末时期,当时吐鲁番有个勤劳的维族青年热和买提在龟兹(今天的库车县)做生意,由于他的头脑,勤奋和上天的眷顾,不出几年便生活殷实,这时龟兹最美的女孩阿拉木汗也爱上了热和买提,于是年轻人带着阿拉木汗和她的妹妹,驾着盛满财富的马车回到了吐鲁番,受到了全城人的热情迎接.西部歌王王洛宾在上世纪三十年代来到吐鲁番,就把这个故事谱成歌曲流传至今.

　　 吐鲁番的葡萄出名,吐鲁番的文化也渊源流长,高昌古城,克尔克孜千佛洞,坎儿井,苏公塔,火焰山,交河故城每一处都烙下了维汉人民智慧的结晶,由于时间仓促不能一一感受,只得交河一处或能窥视历史一束.交河城始建于公元7世纪,因两条小河环城而绕得名,交河兴盛于公元9世纪,那时这里商贾云集是沟通中原与西域的重要商阜,在故城的中心大街可以深切的感受到那逝去的繁荣,大街宽15尺,两边饱经风霜的残垣依然高大,各种设施依然清晰可辩,只是在炙热阳光下,这里也无生机,滚滚的热浪和张掖符咒法事占卜我成了这里仅有的活动物体.交河的人们信仰佛教,在全城的中心是伟岸的大佛寺,大佛如今荡然无存,只有一些零星的小佛像残破的躺在佛窑里,可以觉察到这里的佛像不是自然风化而是人为破坏的!在公元13世纪,交河经历了一场血腥的战斗,伊斯兰的信徒和佛教的信徒在思想冲突中,举起屠刀向对方砍去,鲜血洒满了交河的每个角落,大佛寺也在熊熊烈火中消亡,佛像被推倒打碎,信佛的人们也在烈火与血泊中涅盘,从这之后交河如同被符咒镇住一般,800年后依然了无生气,如此成全了他使他并未被历史湮灭,留下的古老城墙如同交响乐般让后人凭吊暇思.

　　风吹草低见牛羊

　　 在交河心情沉重,而高达49摄氏度的高温也让我烦闷,在这里张掖符咒法事占卜你不会出汗,空调也因为温度太高而无法使用,幸好吐鲁番人发明了冰风扇,可暂解高温之忧,所谓冰风扇,就是在普通风扇的后面加装一个水箱,风扇呼呼的将水气和风送出去,在吐鲁番只有这个管用.在“火炉“中炙烤之后我迫不及待的想回到草原,回到无数次在梦中反复播映的巴里坤大草原.

　　 巴里坤是蒙古语,意思就是美丽的草原,他位于天山北麓,是进疆后第一片草原.这里空气湿润和意识里的荒凉之新疆有太大的不同,挺拔的红松在天山北边不停延伸到草原,大片开着紫色小花的苜蓿铺满了整个世界,在天山之巅向下俯视,大片大片的云影在紫色的世界奔驰流淌,蜿蜒的小河把世界切割成不同的小片天地,在大地的尽头抹着一边绚烂的金色,是正在兀自开放的油菜花,在这里油菜十月才能成熟,和南方大大的不同.走进草原又是另一番景致,淡淡的清香窜入鼻孔,阳光懒懒的照在身上,风恣意的将衣服展成旗状,在草丛中,只要仔细观察,会发现一个个口蘑悄悄的探出了头,他们好象一群胖小孩,不停地汲取大地母亲无私的给予.无风之时草原很安静,有风之时草便随风舞动,而绵羊也象从地里长出来一样,出现在面前,或坐或卧,或跑或跳.“天沧沧,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正是这种意境.巴里坤是张掖符咒法事占卜我渴望的新疆,十年之前我在这里流连,十年之后,我更加沉溺其中,生活原来可以这么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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