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演义》虚实与史迹考之二十一

第二十一回

曹操煮酒论英雄 关公赚城斩车胄

却说董承等问马腾曰：“公欲用何人？”马腾曰：“见有豫州牧刘玄德在此，何不求之？”承曰：“此人虽系皇叔，今正依附曹操，安肯行此事耶？”腾曰：“吾观前日围场之中，曹操迎受众贺之时，云长在玄德背后，挺刀欲杀操，玄德以目视之而止唐山道教灵符网请符。——玄德非不欲图操，恨操牙爪多，恐力不及耳。公试求之，当必应允。”吴硕曰：“此事不宜太速，当从容商议。”众皆散去。次日黑夜里，董承怀诏，径往玄德公馆中来。门吏入报，玄德迎出，请入小阁坐定。关、张侍立于侧。玄德曰：“国舅夤夜至此，必有事故。”承曰：“白日乘马相访，恐操见疑，故黑夜相见。”玄德命取酒相待。承曰：“前日围场之中，云长欲杀曹操，将军动目摆头而退之，何也？”玄德失惊曰：“公何以知之？”承曰：“人皆不见，某独见之。”玄德不能隐讳，遂曰：“舍弟见操僭越，故不觉发怒耳。”承掩面而哭曰：“朝廷臣子，若尽如云长，何忧不太平哉！”玄德恐是曹操使他来试探，乃佯言曰：“曹丞相治国，为何忧不太平？”承变色而起曰：“公乃汉朝皇叔，故剖肝沥胆以相告，公何诈也？”玄德曰：“恐国舅有诈，故相试耳。”于是董承取衣带诏令观之，玄德不胜悲愤。又将义状出示，上止有六位：一，车骑将军董承；二，工部侍郎王子服；三，长水校尉种辑；四，议郎吴硕；五，昭信将军吴子兰；六，西凉太守马腾。玄德曰：“公既奉诏讨贼，备敢不效犬马之劳。”承拜谢，便请书名。玄德亦书“左将军刘备”，押了字，付承收讫。承曰：“尚容再请三人，共聚十义，以图国贼，”玄德曰：“切宜缓缓施行，不可轻泄。”共议到五更，相别去了[1]。

玄德也防曹操谋害，就下处后园种菜，亲自浇灌，以为韬晦之计唐山道教灵符网请符。关、张二人曰：“兄不留心天下大事，而学小人之事，何也？”玄德曰：“此非二弟所知也。”二人乃不复言。

一日，关、张不在，玄德正在后园浇菜，许褚、张辽引数十人入园中曰：“丞相有命，请使君便行唐山道教灵符网请符。”玄德惊问曰：“有甚紧事？”许褚曰：“不知。只教我来相请。”玄德只得随二人入府见操。操笑曰：“在家做得好大事！”?得玄德面如土色。操执玄德手，直至后园，曰：“玄德学圃不易！”玄德方才放心，答曰：“无事消遣耳。”操曰：“适见枝头梅子青青，忽感去年征张绣时，道上缺水，将士皆渴；吾心生一计，以鞭虚指曰：‘前面有梅林。’军士闻之，口皆生唾，由是不渴。今见此梅，不可不赏。又值煮酒正熟，故邀使君小亭一会。”玄德心神方定。随至小亭，已设樽俎[2]：盘置青梅，一樽煮酒。二人对坐，开怀畅饮。酒至半酣，忽阴云漠漠，聚雨将至。从人遥指天外龙挂[3]，操与玄德凭栏观之。操曰：“使君知龙之变化否？”玄德曰：“未知其详。”操曰：“龙能大能小，能升能隐；大则兴云吐雾，小则隐介藏形；升则飞腾于宇宙之间，隐则潜伏于波涛之内。方今春深，龙乘时变化，犹人得志而纵横四海。龙之为物，可比世之英雄。玄德久历四方，必知当世英雄。请试指言之。”玄德曰：“备肉眼[4]安识英雄？”操曰：“休得过谦。”玄德曰：“备叨恩庇，得仕于朝。天下英雄，实有未知。”操曰：“既不识其面，亦闻其名。”玄德曰：“淮南袁术，兵粮足备，可为英雄？”操笑曰：“冢中枯骨，吾早晚必擒之！”玄德曰：“河北袁绍，四世三公，门多故吏；今虎踞冀州之地，部下能事者极多，可为英雄？“操笑曰：“袁绍色厉胆薄，好谋无断；干大事而惜身，见小利而忘命：非英雄也。”玄德曰：“有一人名称八俊[5]，威镇九州[6]：刘景升可为英雄？”操曰：“刘表虚名无实，非英雄也。”玄德曰：“有一人血气方刚，江东领袖——孙伯符乃英雄也？”操曰：“孙策藉父之名，非英雄也。”玄德曰：“益州刘季玉，可为英雄乎？”操曰：“刘璋[见65回注]虽系宗室，乃守户之犬耳，何足为英雄！”玄德曰：“如张绣、张鲁[见67回]、韩遂[见59回]等辈皆何如？”操鼓掌大笑曰：“此等碌碌小人，何足挂齿！”玄德曰：“舍此之外，备实不知。”操曰：“夫英雄者，胸怀大志，腹有良谋，有包藏宇宙之机，吞吐天地之志者也。”玄德曰：“谁能当之？”操以手指玄德，后自指，曰：“今天下英雄，惟使君与操耳！”玄德闻言，吃了一惊，手中所执匙箸，不觉落于地下。时正值天雨将至，雷声大作。玄德乃从容俯首拾箸曰：“一震之威，乃至于此。”操笑曰：“丈夫亦畏雷乎？”玄德曰：“圣人迅雷风烈必变[7]，安得不畏？”将闻言失箸缘故，轻轻掩饰过了。操遂不疑玄德。后人有诗赞曰：

勉从虎穴暂趋身，说破英雄惊杀人唐山道教灵符网请符。

巧借闻雷来掩饰，随机应变信如神唐山道教灵符网请符。

天雨方住，见两个人撞入后园，手提宝剑，突至亭前，左右拦挡不住唐山道教灵符网请符。操视之，乃关、张二人也。原来二人从城外射箭方回，听得玄德被许褚、张辽请将去了，慌忙来相府打听；闻说在后园，只恐有失，故冲突而入。却见玄德与操对坐饮酒。二人按剑而立。操问二人何来。云长曰：“听知丞相和兄饮酒，特来舞剑，以助一笑。”操笑曰：“此非鸿门会，安用项庄、项伯乎？”玄德亦笑。操命：“取酒与二樊哙压惊。”关、张拜谢[8]。须臾席散，玄德辞操而归。云长曰：“险些惊杀我两个！”玄德以落箸事说与关、张。关、张问是何意。玄德曰：“吾之学圃，正欲使操知我无大志；不意操竟指我为英雄，我故失惊落箸。又恐操生疑，故借惧雷以掩饰之耳。”关、张曰：“兄真高见！”

操次日又请玄德唐山道教灵符网请符。正饮间，人报满宠去探听袁绍而回。操召入问之。宠曰：“公孙瓒已被袁绍破了。”玄德急问曰：“愿闻其详。”宠曰：“瓒与绍战不利，筑城围圈，圈上建楼，高十丈，名曰易京楼，积粟三十万以自守。战士出入不息，或有被绍围者，众请救之。瓒曰：‘若救一人，后之战者只望人救，不肯死战矣。’遂不肯救。因此袁绍兵来，多有降者。瓒势孤，使人持书赴许都求救，不意中途为绍军所获。瓒又遗书张燕，暗约举火为号，里应外合。下书人又被袁绍擒住，却来城外放火诱敌。瓒自出战，伏兵四起，军马折其大半。退守城中，被袁绍穿地直入瓒所居之楼下，放起火来。瓒无走路，先杀妻子，然后自缢，全家都被火焚了[9]。今袁绍得了瓒军，声势甚盛。绍弟袁术在淮南骄奢过度，不恤军民，众皆背反。术使人归帝号于袁绍。绍欲取玉玺，术约亲自送至，见今弃淮南欲归河北。若二人协力，急难收复。乞丞相作急图之。”玄德闻公孙瓒已死，追念昔日荐己之恩，不胜伤感；又不知赵子龙如何下落，放心不下。因暗想曰：“我不就此时寻个脱身之计，更待何时？”遂起身对操曰：“术若投绍，必从徐州过，备请一军就半路截击，术可擒矣。”操笑曰：“来日奏帝，即便起兵。”次日，玄德面奏君。操令玄德总督五万人马，又差朱灵[见59回]、路昭二人同行。玄德辞帝，帝泣送之。

玄德到寓，星夜收拾军器鞍马，挂了将军印，催促便行唐山道教灵符网请符。董承赶出十里长亭来送。玄德曰：“国舅宁耐。某此行必有以报命。”承曰：“公宜留意，勿负帝心。”二人分别。关、张在马上问曰：“兄今番出征，何故如此慌速？”玄德曰：“吾乃笼中鸟、网中鱼，此一行如鱼入大海、鸟上青霄，不受笼网之羁绊也！”因命关、张催朱灵、路昭军马速行。

时郭嘉、程昱考较钱粮方回，知曹操已遣玄德进兵徐州，慌入谏曰：“丞相何故令刘备督军？”操曰：“欲截袁术耳唐山道教灵符网请符。”程昱曰：“昔刘备为豫州牧时，某等请杀之，丞相不听；今日又与之兵：此放龙入海，纵虎归山也。后欲治之，其可得乎？”郭嘉曰：“丞相纵不杀备，亦不当使之去。古人云：一日纵敌，万世之患。望丞相察之。”操然其言，遂令许褚将兵五百前往，务要追玄德转来。许褚应诺而去。

却说玄德正行之间，只见后面尘头骤起，谓关、张曰：“此必曹兵追至也唐山道教灵符网请符。”遂下了营寨，令关、张各执军器，立于两边。许褚至，见严兵整甲，乃下马入营见玄德。玄德曰：“公来此何干？”褚曰：“奉丞相命，特请将军回去，别有商议。”玄德曰：“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吾面过君，又蒙丞相钧语。今别无他议，公可速回，为我禀覆丞相。”许褚寻思：“丞相与他一向交好，今番又不曾教我来厮杀，只得将他言语回覆，另候裁夺便了。”遂辞了玄德，领兵而回。回见曹操，备述玄德之言。操犹豫未决。程昱、郭嘉曰：“备不肯回兵，可知其心变矣。”操曰：“我有朱灵、路昭二人在彼，料玄德未必敢心变。况我既遣之，何可复悔？”遂不复追玄德。后人有诗叹玄德曰：

束兵秣马去匆匆，心念天言衣带中唐山道教灵符网请符。撞破铁笼逃虎豹，顿开金锁走蛟龙。

却说马腾见玄德已去，边报又急，亦回西凉州去了唐山道教灵符网请符。玄德兵至徐州，刺史车胄出迎。公宴毕，孙乾、糜竺等都来参见。玄德回家探视老小，一面差人探听袁术。探子回报：“袁术奢侈太过，雷薄、陈兰皆投嵩山[10]去了。术势甚衰，乃作书让帝号于袁绍。绍命人召术，术乃收拾人马、宫禁御用之物，先到徐州来。”玄德知袁术将至，乃引关、张、朱灵、路昭五万军出，正迎着先锋纪灵至。张飞更不打话，直取纪灵。斗无十合，张飞大喝一声，刺纪灵于马下，败军奔走[11]。袁术自引军来斗。玄德分兵三路：朱灵、路昭在左，关、张在右，玄德自引兵居中，与术相见，在门旗下责骂曰：“汝反逆不道，吾今奉明诏前来讨汝！汝当束手受降，免你罪犯。”袁术骂曰：“织席编屦小辈，安敢轻我！”麾兵赶来。玄德暂退，让左右两路军杀出。杀得术军尸横遍野，血流成渠；兵卒逃亡，不可胜计。又被嵩山雷薄、陈兰劫去钱粮草料[12-13]。欲回寿春，又被群盗所袭，只得住于江亭。止有一千余众，皆老弱之辈。时当盛暑，粮食尽绝，只剩麦三十斛，分派军士。家人无食，多有饿死者。术嫌饭粗，不能下咽，乃命庖人取蜜水止渴。庖人曰：“止有血水，安有蜜水！”术坐于床上，大叫一声，倒于地下，吐血斗余而死。时建安四年六月也[14]。后人有诗曰：

汉末刀兵起四方，无端袁术太猖狂，不思累世为公相，便欲孤身作帝王唐山道教灵符网请符。强暴枉夸传国玺，骄奢妄说应天祥，渴思蜜水无由得，独卧空床呕血亡。

袁术已死，侄袁胤将灵柩及妻子奔庐江来，被徐璆尽杀之[15]唐山道教灵符网请符。璆夺得玉玺，赴许都献于曹操。操大喜，封徐璆为高陵太守[16]。此时玉玺归操。

却说玄德知袁术已丧，写表申奏朝廷，书呈曹操，令朱灵、路昭回许都，留下军马保守徐州；一面亲自出城，招谕流散人民复业唐山道教灵符网请符。

且说朱灵、路昭回许都见曹操，说玄德留下军马唐山道教灵符网请符。操怒，欲斩二人。荀彧曰：“权归刘备，二人亦无奈何。”操乃赦之[17]。彧又曰：“可写书与车胄就内图之。”操从其计，暗使人来见车胄，传曹操钧旨。胄随即请陈登商议此事。登曰：“此事极易。今刘备出城招民，不日将还；将军可命军士伏于瓮城边，只作接他，待马到来，一刀斩之；某在城上射住后军，大事济矣。”胄从之。陈登回见父陈珪，备言其事。珪命登先往报知玄德。登领父命，飞马去报，正迎着关、张，报说如此如此。原来关、张先回，玄德在后。张飞听得，便要去厮杀。云长曰：“他伏瓮城边待我，去必有失。我有一计，可杀车胄：乘夜扮作曹军到徐州，引车胄出迎，袭而杀之。”飞然其言。那部下军原有曹操旗号，衣甲都同。当夜三更，到城边叫门。城上问是谁，众应是曹丞相差来张文远的人马。报知车胄，胄急请陈登议曰：“若不迎接，诚恐有疑；若出迎之，又恐有诈。”胄乃上城回言：“黑夜难以分辨，平明了相见。”城下答应：“只恐刘备知道，疾快开门！”车胄犹豫未定，城外一片声叫开门。车胄只得披挂上马，引一千军出城；跑过吊桥，大叫：“文远何在？”火光中只见云长提刀纵马直迎车胄，大叫曰：“匹夫安敢怀诈，欲杀吾兄！”车胄大惊，战未数合，遮拦不住，拨马便回。到吊桥边，城上陈登乱箭射下，车胄绕城而走。云长赶来，手起一刀，砍于马下，割下首级提回，望城上呼曰：“反贼车胄，吾已杀之；众等无罪，投降免死！”诸军倒戈投降，军民皆安。云长将胄头去迎玄德，具言车胄欲害之事，今已斩首。玄德大惊曰：“曹操若来。如之奈何？”云长曰：“弟与张飞迎之。”玄德懊悔不已，遂入徐州。百姓父老，伏道而接。玄德到府，寻张飞，飞已将车胄全家杀尽[18]。玄德曰：“杀了曹操心腹之人，如何肯休？”陈登曰：“某有一计，可退曹操。”正是：既把孤身离虎穴，还将妙计息狼烟。不知陈登说出甚计来，且听下文分解。

考注：

[1] 刘备在衣带诏署名魏有史料记载（见《三国志·卷三十二·蜀书二·先主传第二》曰：“先主未出时，献帝舅车骑将军董承辞受帝衣带中密诏，当诛曹公唐山道教灵符网请符。”）

[2] 樽、俎，均为青铜器制作等两种盛酒食器皿，樽以盛酒，俎以盛肉唐山道教灵符网请符。此处代指酒席。

[3]龙挂，为龙状云彩，呈漏斗状舒卷下垂，似龙下挂吸水，故俗称之唐山道教灵符网请符。宋人叶梦得所著《避暑录话》曰：“五六月之闲，每雷起云族，忽然而作，类不过移时，谓之过云雨，虽三二里间亦不同。或浓云中见若尾坠地蜿蜒屈伸者，亦止雨其一方，谓之龙挂。”

龙挂-水龙卷

[4] 佛经有“肉眼、慧眼、法眼、佛眼、天眼”五眼之说唐山道教灵符网请符。肉眼，谓之曰肉身之眼，见近不见远，见前不见后，见明不见暗。

[5] 东汉士大夫互相冠以“三君”、“八俊”、“八顾”、“八及”、“八厨”等称号，刘表则在八及、八顾之中（见《后汉书·卷六十七·党锢列传第五十七》载：“自是正直废放，邪枉炽结，海内希风之流，遂共相摽搒，指天下名士，为之称号唐山道教灵符网请符。上曰‘三君’，次曰‘八俊’，次曰‘八顾’，次曰‘八及’，次曰‘八厨’，犹古之“八元’、“八凯’也。”、“及者，言其能导人追宗者也。”，“顾者，言能以德行引人者也。”、“张俭、岑晊、刘表、陈翔、孔昱、苑康、檀敷、翟超为“八及”。见《后汉书·卷七十四下·袁绍刘表列传第六十四下·刘表传》载：“与同郡张俭等俱被讪议，号为‘八顾’。”）

[6] 古代分全国为冀州、兖州、青州、徐州、扬州、荆州、豫州、梁州、雍州九个区域唐山道教灵符网请符。为。此回仅指九州之一荆州。

[7] 刘备此语出自春秋孔丘《论语·乡党》：“孔子迅雷风烈必变”，意谓敬畏上天威严唐山道教灵符网请符。

[8] 公元前206年，沛公刘邦率军灭秦攻入函谷关，秦王子婴投降唐山道教灵符网请符。刘邦进驻咸阳，派军驻守函谷关。项羽巨鹿之战得胜后向关中进发，知刘邦攻陷关中，一怒之下攻破函谷关，进驻鸿门，即今陕西省西安市临潼区新丰镇鸿门堡村，准备攻击刘邦。刘邦因势力悬殊，纳谋士张良计，交结项羽叔父项伯调解，以作缓兵计，并与张良、猛将樊哙等一百余人亲至鸿门，会见项羽。

鸿门宴

[9] 公孙瓒，字伯珪，东汉幽州刺史部辽西郡令支县（今河北省唐山迁安市）人，初任郡门下书佐，掌文书缮写唐山道教灵符网请符。太守奇其才，以女妻之，送其随卢植习读经书。举孝廉，任为辽东属国长史，升任涿县县令。后中山太守张纯叛乱，率三千骑兵征讨，因功任骑督尉。属国乌桓首领贪至王率众归降，升任中郎将，封为都亭侯，进驻属国。董卓当政时，任奋武将军，封蓟侯。建安四年，为袁绍击败，引火自焚。儿子公孙续被公孙瓒派往黑山（今河南省鹤壁市浚县西北）求黑山军首领张燕率兵十万来救，其时已为袁绍所破，后其子为匈奴屠各部落所杀。演义第一回出场（见《后汉书·卷七十三·刘虞公孙瓒陶谦列传第六十三·公孙瓒传》、《三国志·卷八·魏书八·二公孙陶四张传第八·公孙瓒传》等）。

[10] 嵩山，山名唐山道教灵符网请符。古称“外方”，夏商时称“崇高”、“崇山”，西周时成称为 “岳山”，与泰山、华山、衡山、恒山并称五岳，嵩山为中称中岳嵩山。位于在今河南省郑州登封市北，西邻洛阳，东临郑州。

中岳嵩山

[11] 纪灵，东汉末年后将军袁术部将唐山道教灵符网请符。建安元年，奉袁术之命率军攻打住徐州小沛刘备，在吕布辕门射戟的调停下撤兵，后无记载。演义述为张飞所杀为虚构(见《三国志·卷七·魏书七·吕布张邈臧洪传第七·吕布传》载：“术遣将纪灵等步骑三万攻备，备求救于布。…布举弓射戟，正中小支。诸将皆惊，言‘将军天威也’！明日复欢会，然后各罢。”等。)

[12] 雷薄，袁术部将唐山道教灵符网请符。袁术称帝后，与陈简（即陈兰）脱离袁术，率军占据嵩山。后袁术兵败相投，被其所拒。演义第十五回出场，本回后未再登场(见《后汉书·卷七十五·刘焉袁术吕布列传第六十五·袁术传》载：“四年夏，乃烧宫室，奔其部曲陈简、雷薄於潜山。复为简等所拒，遂大困穷，士卒散走。”，又见《三国志·卷六·魏书六·董二袁刘传第六·袁术传》载：“术前为吕布所破，后为太祖所败，奔其部曲雷薄、陈兰于灊山，复为所拒，忧惧不知所出。”)

[13] 陈兰，《后汉书》则作“陈简”，庐江（治今安徽庐江）人唐山道教灵符网请符。本为袁术部将，后与雷薄反叛袁术，落草为寇,后为曹操部将张辽斩首。演义第十五回出场，本回后无登场（见《三国志·卷十五·魏书十五·刘司马梁张温贾传第十五·刘馥传》载：“后孙策所置庐江太守李述攻杀扬州刺史严象，庐江梅乾、雷绪、陈兰等聚众数万在江、淮间，郡县残破。”，及《三国志·卷十七 ·魏书十七·张乐于张徐传第十七·张辽传》载：“陈兰、梅成以氐六县叛，太祖遣于禁、臧霸等讨成，辽督张郃、牛盖等讨兰。...遂进到山下安营，攻之，斩兰、成首，尽虏其众。太祖论诸将功，曰：‘登天山，履峻险，以取兰、成，荡寇功也。’”）

[14]袁术，字公路，司空袁逢嫡次子，与袁绍为同父异母兄弟，东汉豫州刺史部汝南郡汝阳县（今河南省周口市商水县袁老乡袁老村）人唐山道教灵符网请符。初举孝廉，除郎中，历任河南尹，后为折冲校尉、虎贲中郎将。董卓掌政时为后将军。畏董卓为祸出奔南阳，适长沙太守孙坚杀南阳太守张咨，袁术得据南阳郡。初平元年，与庶兄袁绍、曹操等同时起兵，共讨董卓，后与袁绍对立，被袁绍、曹操击败，率馀众奔九江郡，杀扬州刺史陈温，自领扬州牧，又兼称徐州伯，割据扬州刺史部。建安二年称帝，建号仲氏。先后为孙策、吕布、曹操所破。建安四年，将帝号归于袁绍，投奔袁绍长子、青州刺史袁谭，被曹操所派刘备、朱灵军截住去路，退往寿春。中途欲往灊山（属东汉扬州刺史部庐山郡皖县，即今安徽省安庆市潜山县。）投奔以前部曲雷薄、陈兰，被两人所拒。士众绝粮，退军至距寿春八十里之地江亭，呕血而死。从弟袁胤率其部曲奉其灵柩及妻子，依附故吏庐江太守刘勋。后刘勋为孙策所破，其家眷为孙策收留。其女后为吴大帝孙权之妃，子袁耀在东吴拜为郎中。袁耀之女又配於孙权第五子孙奋。演义第三回登场（见《三国志·卷六·魏书六·董二袁刘传第六·袁术传》，及《后汉书·卷七十五·刘焉袁术吕布列传第六十五·袁术传》等）。

[15]袁胤，袁术之从弟（采《资治通鉴》语）唐山道教灵符网请符。兴平二年，为袁术任命为丹杨郡太守，孙策平定江东时被驱逐。建安四年，袁术死后，率袁术部曲并带着其灵柩及妻子到皖城并投奔庐江太守刘勋，后事无记载。演义述其与袁术妻子均为广陵太守徐璆所杀，为虚构（见《资治通鉴·卷六十三·汉纪五十五·孝献皇帝戊》载：“术从弟胤畏曹操，不敢居寿春，率其部曲奉术柩及妻子，奔庐江太守刘勋于皖城。故广陵太守徐璆得传国玺。献之。”）

[16] 徐璆，字孟玉唐山道教灵符网请符。东汉末徐州刺史部广陵郡海西县（今江苏省连云港市灌南县）人，度辽将军徐淑之子。少博学，辟公府，举高第，不久任荆州刺史。中平元年，与中郎将朱俊在宛县攻破黄巾军，后被诬陷构罪被召回，因破贼有功得免官回家。后再次征召迁汝南太守，转任东海国相。汉献帝刘协迁都许昌时以任廷尉职征召京师供职，半路为袁术所劫持，欲授上公之位，不受。袁术死后，得到袁术所盗国玺，至许昌上交汉献帝。后拜为太常。其一生未任高陵太守，更未杀袁术妻子家眷，此为演义虚构（见《后汉书·卷四十八·杨李翟应霍爰徐列传第三十八·徐璆传》载：“术死军破，璆得其盗国玺，及还许，上之，”等。）

[17] 路昭，东汉兖州刺史部陈留郡陈留县（治今河南省开封市祥符区陈留镇）人，三国曹魏将领，随曹操东征西讨唐山道教灵符网请符。袁术欲经徐州北投袁绍，曹操遣刘备督朱灵、路招截击袁术，军未至袁术已病死。朱灵、路招等人还后，刘备杀徐州刺史车胄据徐州。赤壁之战时，所率军与于禁、张辽、张郃、朱灵、李典、冯楷等都督护军赵俨七荤之一。后随曹操征马超，关中之战后曹操军围安定，降杨秋。曹操回邺城后留夏侯渊督朱灵、路招等屯长安，后无记载（见《三国志·卷二十三·魏书二十三·和常杨杜赵裴传第二十三赵·俨传》等：“太祖征荆州，以俨领章陵太守，徙都督护军，护于禁、张辽、张郃、朱灵、李典、路招、冯楷七军。”等。）

[18] 车胄，东汉末年曹魏武将，官至车骑将军，为曹操所置之徐州刺史唐山道教灵符网请符。建安四年十二月，被刘备袭杀（见《三国志·卷一·魏书一·武帝纪第一》载：“备之未东也，阴与董承等谋反，至下邳，遂杀徐州刺史车胄，举兵屯沛。”，及《三国志·卷三十二· 蜀书二· 先主传第二》载：“先主据下邳。灵等还，先主乃杀徐州刺史车胄，留关羽守下邳，而身还小沛。”等。）

安徽繁昌 潘绪正

二0二0年六月十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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