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长河》看懂阿席熙的“死亡发言”,才明白会敛财也是护身符
文|阿朱啊
“皇上,跟您打听一事啊,您真要打台湾啊?那些平三藩回来的孩子们都哭成一片了。他们都求我说,哎,你见了皇上,你就跟皇上说让我们死在马背上,那都不是事。你死在大海里,喂鱼了,连个尸骨都没有,这事不能干,是不是?以奴才的见识,皇上,您这刚平完三藩,这不能再去打仗了。再说咱们满人上了船就晕,还过海啊,过江啊,这不是疯了吗?我跟他们说,把心放在肚子里,这仗打不起来。”
没等他说完,皇上的脸就变黑了。直接站起来,指着他的鼻子,警告道:“朕跟你说一遍,你要是在外面胡说八道,朕第一个割了你的舌头。”
《天下长河》更新到19集,也就出了阿席熙这么一个敢和皇上毫不避讳说话的。更关键的是即便这么大逆不道了,皇上也没有当即惩罚,只是口头警告而已。
阿席熙出身瓜尔佳氏,满洲镶红旗人,敢无召觐见,明着贿赂重臣,克扣皇上的私房钱,出了名的贪。真的只是因为他是满人,有和皇上一起长大的情分吗?如若这么算的话,索尔图还是太子的叔老爷,完全不用天天上朝吓一脑门汉啊。
伴君如伴虎,老虎想要什么时候发威,是不可预估的。就连一直有“蛔虫”之称的高士奇,因为私下贿赂近身伺候的太监被严厉警告了。而阿席熙这个扰得两江百姓苦不堪言,一上任就敛下巨财的贪官,为何总能有惊无险呢?
12张欠条换600万
用12张欠条,换600万白银,有这样能力的人,不简单!
阿席熙身为两江总督,守着最为富庶的地界,却亏欠朝廷400万两,就连皇上拨给河道救济的50万两私房钱,也想贪墨。即便和靳辅打擂台,舞枪弄棒,也毫不怯场。尤其是看到一件貂就打发了的钦差大臣的怂样,更加助长了嚣张气焰。
直至高士奇手持金牌令箭,他才有一瞬间的慌神,连夜写借条,从12家财主各借调50万两,凑齐了600万两。
需要注意一个时间线,当徐乾学这个钦差大臣到来的时候,他的库银只有115万两,其中还包含了皇上的50万两,且不说他本应该库银充盈,就算是离亏钱国库的400万库银也相差很多。但这个时候,他的主要精力却放在了如何收买钦差,隐瞒真相。看到高士奇不好说话,才有了随后的紧急借调的一幕,但也只不过是走个过场,钦差一走,又是哪来的回哪去。
那他的钱去哪呢?
他私自开发了一个铜矿,一次性投资就要300万两,再加上黑市放贷,库银那点钱就被他挥霍完了。铺这么大的摊子,单有钱财是办不到的,还要有背景以及自保的能力,不然就是给别人跑腿的。
单说河道救济款这件事,前有王光裕替人顶罪,家毁人亡;阿席熙这很明显属于顶风作案,但不管是索尔图还是明珠,都是一致求情。即便他是八旗子弟,也不至于格外开恩。
他就是没事,高士奇那金牌令箭也只拿走了该要回的50万两,睡了一觉就主动把欠条返还,在皇上面前也只字未提他的恶劣,而他依旧是风光无两的两江总督大人。
阿席熙再有钱,也是皇上赐予的官,但他就是明目张胆地贪,大张旗鼓地敛财,明晃晃地威逼利诱,手段不光彩也不避讳,他是真的不怕死吗?
和康熙摔跤
“别以为朕不知道,你在外面败坏朕的名声,你看看你这身子骨,都娄了。朕还知道,你不尊圣旨,在两江越来越不像话,河道上的事你也要管,朕的私房钱,百姓的安家费,你都敢往嘴里塞,这天底下还真是没有你不赚的钱了,是吧?”
这段话是皇上和阿席熙摔跤时说得话。此时此刻,没有君臣,没有主子奴才,君不会一言九鼎,臣不用担惊受怕。
阿席熙所犯的错,每一条单拎出来都够砍头的,但他不仅笑着反驳,而且还矢口否认,甚至跟皇上玩起了“躲猫猫”,插科打诨的就是不认错。
他是来京师给皇上祝贺的,却没有得到召见,这次也是打通了关系,偷偷溜进来的。或者说是皇上故意放水,让他蒙混过关偷摸进来的。
皇上知道他是贪官,不想理,但也没想好要怎么治罪,在治河这件事上,皇上已经杀了王光裕,放出了警示,再杀一个,就不得不得找个像样的理由堵住悠悠众口了。
更关键的是他身上还系着“600万”,三藩虽平了,但打仗的将领需要奖励、收复的失地需要安抚,遭遇天灾的地方需要照拂,还有治河这个大窟窿需要填补,每一样都要钱,都要问皇上要钱,但皇上自己变不来钱,只能想办法从这些富得流油的贪官身上搜刮。
此刻的阿席熙在皇上眼里,就是一座金山,而且还是那种会自我生长的金山,皇上得养着,即便这“金山”犯了法,有私心,但只要不踩底线,都可以容忍。
君臣之间摔个跤,既出了恶气,又收买了人心,正所谓松弛有道,不过如此。
君臣不可严明的“默契”
历史上,阿席熙的前任两江总督麻勒吉在任时很有清名,还曾请旨将江南赋税减免一半,也颇为重视兴修水利,是一位有口皆碑的好官,而且也是八旗满人。但是,守着这么一个好地方,却上供不了钱银,也触犯了皇上的忌讳。尤其是平定三藩之乱的战争打响之后,皇上更看不惯麻勒吉了。便安了一个没有政绩的罪名,将其贬官。
阿席熙能得到这个肥差,除了和皇上的情谊外,更重要的是他最擅长敛财,皇上缺钱不能明抢,也不能张口要,尤其是那些有钱的富户乡绅,一不犯法,二不买官,更是没有办法。
他也着实厉害,上任之后,就开始大展拳脚,虽然把当地弄得民不聊生,怨声载道,但也真真实实为皇上带来了大量的金银财富,填补了战争的急需。
但这却是一个君臣之间不能言明的“秘密”。
皇上不会明着安排一个贪官霍霍自己的臣民,只会默许他的劣性,任其发挥,借以充盈国库。从高士奇放过阿席熙就能看出,留着他比杀了他更有用。
可以说阿席熙是“临危受命”,也可以说是“顺应需求”,只不过,有需才有求,一旦需求变了,而他没有变,那等着的就是身败名裂。
君臣摔跤的时候,皇上说了一句话,“限你在一年之内,把亏空给朕补齐了,然后再滚回来进内务府”,这相当于是保全他,可惜,他的身心早就被黄白之物填满了,胃口也变大了,白白丧失了最后一线生机。
钱袋子,是最大的保命符。
皇上这个差事真不好做,有权不能随意用,想做点事却没钱。眼瞅着大臣们一个个富得流油,却还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哄着供着骗着,各种平衡,各种算计。
《天下长河》里动不动哭穷撂挑子的是伊桑阿,除了他是索尔图女婿,妻子是孝诚仁皇后堂妹的背景外,更重要的是他掌管户部,且不论皇上有多大的雄才伟略,都得过他这一关。
有钱能使鬼推磨,没钱逼死英雄汉。
天子也不例外,伊桑阿管的国库是明账,有钱就是有钱,没钱就是没钱,皇上逼迫也没辙。阿席熙却不一样,他是皇上一只看不见的手,可以越在朝廷法度之外,可以非常手段,只要能源源不断为皇上提供钱财。
12张欠条换来600万,送礼就是一套豪宅,可见他敛财手段有多厉害。可惜,他不懂皇上为何默许自己胡作非为,更不懂皇上为何又会以同样的借口杀掉他。
阿席熙兴在三藩之乱,终在平定三藩,站在战争的风口,也死在了风口之下。
王光裕贪墨了多少,靳辅又为什么惹上了杀头之祸,都是前车之鉴,一死一重用,就是最好的答案。只不过,真正能看懂时局的又有多少,索尔图都没个好下场,何况这些一段历史的产物。
钱也好,权也罢,不过是权谋者的手段罢了,不要给点阳光就灿烂,更不要试图脱离掌控,皇天后土,哪一寸能自己做主?活一世,过一世尔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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