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9年,将军夫妇来到茅山小村庄,想领回寄养了8年的孩子,结果怎样?
怀孕的女兵遇到追兵
1941年1月6日,新四军军部和直属部队奉命转移途中,蓄谋已久的国民党军以7个师8万兵力突然发起攻击,这就是震惊中外的“皖南事变”。
“皖南事变”前夕,为了防备国民党顽固派的突然袭击,新四军军部在制订作战方案时,考虑到兵站、医院和战地服务团等机构以知识分子和女兵居多,决定安排他们先行北撤。女兵阮方也在这支队伍中,她身怀六甲,快要临盆。
此时,队伍连续数日风雨兼程,北撤部队直入苏南茅山地区。刚刚攀上侧峰山腰,阮方腹中剧痛,踉跄奔走中又被一根葛藤绊倒,她使劲挣扎却怎么也爬不起身。此时,国民党顽军近在咫尺,她只好滚下山坡。滚落间,阮方被一棵粗壮松树拦在半山腰,她因后脑在树根上重重一磕而陷入昏迷。
新四军女兵
阮方,上海人,1938年春,初中毕业尚不满17岁的阮方,抱着抗日救亡的理想奔赴延安,培训之后被派到新四军战地服务团担任文化干事。不久,她与新四军教导总队大队政委程业棠结婚。
于此同时,她的丈夫程业棠正在数百公里外的皖南泾县茂林,正率部在顽军重兵围困中浴血搏杀,最终突围。
开国少将程业棠
产下孩子,寄养在农妇家
当女兵阮方苏醒过来时,发现自己正躺在一间昏暗的茅屋里。
后来,她才知道,是她的战友们不顾敌人追兵,冒险摸黑找到她,把她背到民兵队贾队长家。
“哇、哇!”婴儿的啼哭声唤醒了再度昏迷的阮方。阮方强撑着睁开眼,她看到是一个大姐和布单包裹的粉红小脸,又听到一个慈祥的声音:“妹子,是个漂亮男娃哩!”她感激地喊了声:“大姐”。
敌人又快追上了,战友们催促她上路,阮方顾不上让孩子喝口奶,就匆忙离开。她把孩子托付给帮助接生的贾大姐。她含着热泪一步三回首,最终一咬牙消失在林海中。
国民党顽军
寻找到孩子,得知惊人的秘密
1949年冬天的晌午,一辆军用吉普沿着蜿蜒山道驶入茅山密林深处。这是开国将军程业棠和妻子阮方,在县乡领导的帮助下,一路寻找,叩开了贾大姐的茅屋木门。
一见面,贾大姐瞬间便认出了女军人,说:“你是新四军妹子?”女兵阮方泪如雨下,说:“是我。”
贾大姐不到50岁,已经是满头银发、身子佝偻。一个俊俏的小男孩拽着她的衣襟,躲在她身后,他也打量2个陌生人。贾大姐拽他到身前教他喊客人,孩子学叫一声:“新四军叔叔!新四军阿姨!你们好!”
阮方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感情,她一把将自己孩子紧紧搂进怀里。
下午,当年曾参加掩护行动的民兵把将军夫妇带到山上,告诉他们一个秘密:阮方和战友从山上隐密栈道转移脱险后不到两个小时,攀上主峰的敌人追兵便封锁所有山道。敌人逮捕了完成护送任务返回茅屋的贾队长(贾大姐的儿子)。他才19岁,就担任民兵队长。敌人严刑拷打他,他始终没有吐露半句实情,恼羞成怒的敌人乱枪打死他。
凶残的敌军听说有个新四军女兵在茅屋产下婴儿的信息,多次派兵进山搜寻,一无所获,敌人放火烧毁贾大姐的茅屋。
贾大姐背着孩子躲进了深山老林。8年时间,她东躲西藏、含辛茹苦地抚养孩子,贾大姐咽下失子之痛,把心血花在新四军的后代身上。
茅山
放弃领回孩子的打算
夜晚,下榻茅屋东厢房的将军夫妇,辗转反侧不能入睡。这一夜,他们做出了决定:放弃领回孩子的打算,这个孩子留给贾大姐抚养。
第二天中午,贾大姐正牵着男孩伫立屋前枫树下。孩子面容洁净、衣着光鲜,新衣服是贾连夜缝制的。她的眼睛充满血丝,熬了一夜。
将军夫妇从车上搬下新买的棉被、衣物,还有红糖、菜油等食品,搁在茅屋的木桌上。最后,他们留下一个装有当月工资的信封。
女兵阮方蹲下身紧紧搂住孩子,脸贴着脸,良久不动。将军轻咳一声,她才清醒过来,她猛然松手,掩面奔向吉普车。面色凝重的将军抬手向大姐庄重地敬了个军礼。
吉普车飞驰而去,消失了。贾大姐抱着孩子,久久望着远方。
吉普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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