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石:我的堂姐:青海道教符咒佛教法事
文/ 唐石
一
我初中是在果米中学读的,果米中学所在地不在乡政府周边,而是在一个叫果米寺的地方,果米寺的地理位置在整个乡来说属于中心地带,东西南北的村子都照顾到了,解放初政府就在果米寺建了这所中学青海道教符咒佛教法事。
果米寺是方圆百里最大的一座黄教寺院,约建于清嘉庆年间,据老人们讲鼎盛时有僧人三百余人,大小经堂3座,虽然在后来的运动中受到一些影响,两个小经堂和好多附属建筑被拆了,但主寺大经堂作为公社粮站仓库得以保存,寺门朝东,为三层歇山顶式斗拱建筑,第一层为一拱,第二层为三拱,第三层为六拱,寺门做工精巧,寺墙用青砖砌成白灰抹面,高约十米,古色古香很有特色青海道教符咒佛教法事。八十年代初,那些多年前被回家的僧人们陆续回到了寺院,寺院的香火也慢慢旺了起来。
果米中学离我们村约4公里,村里上学的娃娃们早晚都是走读,中午不回家,学校提供开水,大家都是拿搪瓷缸子到学校大灶打开水就馍馍吃中午青海道教符咒佛教法事。
初二第2学期,由于我的调皮,导致自己大病一场,休了一年假在家里养病,病愈后第二年插班到初二2班青海道教符咒佛教法事。但我大病初愈,走不了长路,于是,父亲就在学校附近给我找住的地方,决定让我借助在离学校大概500米远的堂叔家。
堂叔和我家是五服之内的本家,因此偶尔也有来往,逢年过节都有走动青海道教符咒佛教法事。堂叔有个长我5岁的姐姐,我住到堂叔家时她已是十七八岁的大姑娘了。姐姐中等身高,圆圆的脸蛋上有一些高原红,眼睛不大但有神,一头乌黑的头发,经常梳一条麻花大辫子垂到腰际。
堂叔家紧靠果米寺院的小山坡上,从坡底到家有一条弯曲的小路,为了防滑,小路上较陡的地方铺了一些碎石子,路两边都是稀疏的杂草青海道教符咒佛教法事。
堂叔家没有庄廓,只是依房而围的一个长方形小院子,院墙低矮,院门简易,靠着山坡一溜五间是土单梁的房子,出檐的椽子大小不一,显然是木料不够凑合的,让烟熏得成黑棕色了青海道教符咒佛教法事。最西头的房子离寺院大概有10米的样子,是堂叔放农具的屋子,没有门窗敞开着,一眼就能看见里面放了些啥东西,接着的两间是姐姐的卧室兼放家里比较贵重东西的屋子,另两间是厨房兼堂叔的卧室。由于整个院子是靠着北山坡平整出来的,分上下两层,进大门后跨一个约30公分的台阶才能到屋子里。
父亲将我安顿在堂叔家就骑着马回去了青海道教符咒佛教法事。我跟着堂叔睡在厨房的大炕上。等我把被褥收拾好,看姐姐开始做晚饭,准备帮姐姐烧火,姐姐拦住我,“三儿,你去看你的书,我一个人做饭可以,我下饭时喊你,你拉一会儿风箱。”我应诺着有点不自在,拿着书就到院子里。
二
堂叔家里条件也不是很好,我的到来家里又多了一双筷子,虽然父亲把洋芋、面和清油都送过来,但住在家里的花费远不止面和油,那就是堂叔家里多了一个需要照顾的人青海道教符咒佛教法事。于姐姐而言,以前堂叔不在家时可以不做饭,现在就不一样了。
父亲在堂叔家商量我借助的事,“三儿来了,尕秀子(姐姐的小名)就事情多了,一天要做三顿饭,要不中午和晚饭让他在学校大灶上吃,这样尕秀子就不会太忙了青海道教符咒佛教法事。”
堂叔还在犹豫,姐姐马上说“大大(伯父)胡说里呗,就多了一双筷子,人少了也要做饭青海道教符咒佛教法事。再说学校大灶的饭是白水兑面,啥营养都没有,三儿病好后没多长时间,不能吃学校大灶的饭,就听我的在家里吃住。”这时堂叔也说“七哥(父亲排行老七),我经常出门做活,三儿来了,也是给尕秀子一个伴儿,姐弟俩住着,我也放心走远点干些活挣俩钱。”
“就是,三儿来了就是给我做伴儿青海道教符咒佛教法事。”姐姐爽快地说道。
姐姐性格好,天天乐呵呵的,待人热情大方,心灵手巧会裁剪衣服,针线活做得很好,她和堂叔里里外外的衣服都是她自己一针一线缝制的,给堂叔缝的上衣和裤子不亚于在供销社卖得中山装,针脚大小细密一致,裤缝笔直青海道教符咒佛教法事。她喜欢刺绣,一有空闲就拿着丝线做活,家里的枕头、盖被子的方巾、堂叔和她自己的袜子、门帘等都是她自己做的,花鸟鱼虫飞禽走兽都有。我特别喜欢她绣的兰雀探梅的一对枕头,红丝线绣的梅花有盛开的,也有半开的梅花和含苞待放的花骨朵;两只栩栩如生的兰雀,上半身和翅膀通透的蓝,腹部白里透黄,头部灰色,尾巴焦褐色,瞪着眼睛扑棱着翅膀上下对飞仿佛都能叫出声音。
堂叔家吃水需要到离家约一公里的地方去挑青海道教符咒佛教法事。从家里挑着空桶出门,下到马路上,路过果米寺大门,然后走一段平路,再下一段弯弯曲曲的坡路才到泉水跟前。舀好水挑着慢慢爬坡走平路上坡回家,一天早晚各一次,日日如此。偶尔我会陪她去挑水,她知道我身子骨弱,就是空桶也不让我挑,只允许我到泉眼处向两只桶里舀水。
我从小就害怕进寺庙,见着僧人躲得远远地,想想寺院里凶恶的塑像和画像就有一种莫名的恐惧感青海道教符咒佛教法事。第一次陪姐姐路过寺院门口时问她“你不怕寺院和里面的僧人吗?万一从寺院里面出来个……”出来个啥我说不清楚。
她笑着说:“这有啥怕的,这里是做善事的地方,他们是出家人,念经就是为家人和信徒祈福消灾,消除孽障青海道教符咒佛教法事。”
我理解不了青海道教符咒佛教法事,好奇地问道“你听谁说的?”
姐姐平静地说,“我自小身体不好,病头灾难多,你叔叔就把我领到寺院里,让老僧人给我念经消灾青海道教符咒佛教法事。五岁时老僧人让我每月初一和十五就到寺里大经堂门口磕长头,磕了五六年的长头,我的身体也慢慢好了。有时候老僧人来家里和你叔叔喧拌(聊天),听得多了我也记住了一些。”
“那你信佛吗青海道教符咒佛教法事?”
“信!初一和十五早上我都到大经堂门口磕长头,只要有时间,寺院做法事都去磕头青海道教符咒佛教法事。”
姐姐能一直坚持到寺院大经堂门口磕长头,从头到脚全身上下都活动了,那是一种锻炼身体,但她把这归结为信佛的缘由青海道教符咒佛教法事。我大概也明白了姐姐是怎样成为一个虔诚的佛教徒了。
三
刚住到堂叔家我很不习惯,主要是每到晚上寺院的僧人开始念经,喇叭声、鼓声、锣声、钹声和诵经的声音很清晰地传到屋子里,让人静不下心来看书,心烦意乱,我装模做样看一会儿书就站到院子里,闻着酥油灯和煨桑烟混合味儿,抬头看看夜空,望望坡底下有亮光的庄廓,再看看黑黝黝的寺院围墙和大经堂的屋顶出神青海道教符咒佛教法事。等将烦躁的心静下来后再返回屋子继续看书。
大概两个月的时间,我慢慢习惯了那些僧人们的念经声,那些法器的声音已经干扰不了我,我只顾看我的书,他们诵他们的经,于我而言不再是噪音青海道教符咒佛教法事。反而在我遇到做不出来的难题挠头时,下炕出屋,站在空旷的夜空下,静心听一阵抑扬顿挫的念经声,看流星滑过,念起念灭,思绪也清了。以至于一段时间听不到僧人们的诵经声,就会好奇地问姐姐是不是僧人们放假了。
晚上在厨房大炕的炕桌上看书做作业,姐姐就靠在炕桌另一边被子上做她的针线活,俩人话也不多,一个专心学习,另一个专心做针线青海道教符咒佛教法事。如果堂叔在家,堂叔则是伸腿半躺在炕桌一边抽他的烟,另一边是我看书做作业,堂姐则在我这边半坐在炕沿上做针线,有一句没一句的和堂叔说着话。
有时候姐姐针线活也不做了,盯着我看书,不时提醒我歇一会儿,别把眼睛看坏了青海道教符咒佛教法事。由于她奶奶眼睛不好,离不开姐姐,堂叔还要经常外出挣点小钱贴补家用,姐姐只上到小学三年级,堂叔就没再让她上学,在家里陪奶奶。照堂叔的意思“丫头们能写自己的名字,认几个字儿出门嫑丢了就行,上学还不如帮家里干点活学学针线茶饭”。
我知道姐姐是羡慕我能上学,而她自己则错过了上学的好时光,有时候我会看到她会呆呆地注视着我出神青海道教符咒佛教法事。
父亲喜欢看书,家里有不少小说,那时候我的记忆力很好,只要看过得小说都能记得,三侠五义、七侠五义、杨家将、隋唐演义等小说我都偷偷看过青海道教符咒佛教法事。因此,在我没心思看书的时候,我就会给姐姐讲小说。姐姐知道我学习重要,虽然她很想听小说,但很少主动要求我给她讲。自从我病愈之后,彻底顿悟了一般,表现出少有的懂事,不再是那个成天上墙扒瓦的调皮捣蛋,知道主动学习,学习上也不需要大人操心。拿堂叔的话说“三儿就跟换了一个人,一下子长大了。”
四
那年元旦前,果米中学居然破天荒举办了第一届校园艺术节,为期一个礼拜,要求一周之内三个年级六个班都搞一台晚会青海道教符咒佛教法事。那时只有周日休息一天,刚好一个班一天,不重叠不冲突。每个班经过紧张而仓促的准备,一场学生们自导自演的艺术节拉开了帷幕。
放学后班里排练节目,我未准时回家,姐姐到学校来找我,站在我们班教室门口看我们排练青海道教符咒佛教法事。我跑过去对她说,“姐,我们班要搞联欢晚会,中午忘给你说了。”
“晚会?啥晚会?”姐姐有点好奇地问青海道教符咒佛教法事。
“就是学校要办个艺术节,要求每天每个班晚上演节目”青海道教符咒佛教法事。
“你们还能演戏?”姐姐的认知里大概联欢晚会就是像春节村子里演戏一样,有一些专门的演员,觉得一群十三四的娃娃们,能搞个什么晚会,有点怀疑的看着我们排练青海道教符咒佛教法事。
“你要是想看就在这里看一会儿,不想看先回家,我排练完就回去了青海道教符咒佛教法事。”我对姐姐说完就回到合唱组接着练歌。
太阳落山后,天色很快就暗了下来,走读的同学要回家,住校生也要做饭,我们的排练也结束了青海道教符咒佛教法事。我背着书包出教室,看见姐姐和一些人站在初三1班的教室门口看学生们排练演小品。
回家后,她从锅里拿出一个搪瓷小盆,里面是给我留的晚饭青海道教符咒佛教法事。“我出门时在灶火里煨了火,把搪瓷盆坐在锅里,饭大概还没凉,抓紧吃了。”
看着我狼吞虎咽的吃相,“耶……你慢点吃,没人跟你抢,小心噎住青海道教符咒佛教法事。”
“吃完把盆放在锅台上,我来洗,你看你的书青海道教符咒佛教法事。”我享受着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待遇。
小时候我爱哭,而且经常是长嚎的那种,家里人都怕我哭,长此以往练就了一副敞亮的大嗓门青海道教符咒佛教法事。晚会上我有一个独唱的节目,排练时被姐姐看到了。
“三儿,你的歌唱得受听(好),你是从哪里学的?”姐姐问我青海道教符咒佛教法事。
“在我姨娘家学的青海道教符咒佛教法事。我姨夫是老师,家里条件比较好,他们家有个录音机,有很多磁带,我在姨娘家养病时没事干,天天听,慢慢也就学会了很多。”我脱鞋上炕,一边从书包里取书,一边和她说话。
姐姐洗完我吃过的搪瓷饭盆,擦擦手上炕做她的针线活青海道教符咒佛教法事。过了一会儿,姐姐看着我说:“那你给我小声唱一个,我好好听听”。
我不好意思单独面对着家人唱歌,吭哧了半天不想唱青海道教符咒佛教法事。
“你看你在学校里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都能唱,给我一个人唱就唱不出来了?忸忸怩怩还害羞啊青海道教符咒佛教法事。”姐姐有点气恼地说。
无奈,我放下书,喝了口水,清了清嗓子,给她轻唱了一首那时流行的“望星空”,见她还想听,干脆再来一首,想都没想,开始唱“烛光里的妈妈”青海道教符咒佛教法事。“妈妈,我想对你说,话到嘴边又咽下,妈妈,我想对你笑,眼里却点点泪花……哦妈妈,烛光里的妈妈,你的眼睛为何失去了光华,妈妈呀,女儿已长大……”
当我深情地把这首歌唱完时,发现低着头做针线活姐姐,不知何时抬起了头面朝着锅台呆呆地发愣,已经流泪满面青海道教符咒佛教法事。知道自己这首“烛光里的妈妈”勾起了她对妈妈的思念,我清楚姐姐的妈妈在她六岁时一场意外去世了,姐姐就一直跟着叔叔长大,她的心酸和苦处我是无法体会得到。我没遇到过这种事,慌了,现在自己惹姐姐流泪了,正当我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姐姐从出神的状态恢复过来,她用手慢慢擦掉脸上的泪,让我继续看书,而她自己下炕回屋子了。
五
堂叔有一个给骡马做围脖(骡马等拉车犁地时套在脖子上的农具)的手艺,农闲时走街串巷到其他村庄给人家做围脖,挣几个小钱贴己家用,因此经常外出,除了种田、收割、拉运、打碾这些重活堂叔参与,其他家里的事都由姐姐来操持,而堂叔也乐意让姐姐管家,反正自己在家里呆不住青海道教符咒佛教法事。
果米的冬天时不时就下雪,经常不是阴天下雪就是刮大风,好多阴面的路上厚厚的雪没法融化就被压成了冰溜儿青海道教符咒佛教法事。姐姐在早上挑水去的时候不小心滑倒了,滑倒的地方有点凹,她滑倒时挑的两桶水全部泼在自己身上,溅起来水顺着脖子灌进了衣服里,幸亏有邻居看到了,帮着拎着两只空桶扶着姐姐回来。我那时正准备出门上学,看到头上有冰茬子身上湿淋淋裤脚下还在滴水的姐姐,赶紧扶着姐姐进她的屋,让她把里外衣服全部换了,出来把屋门带上。听到她喊我,推开门进屋子,看到屋地木凳子上搭着一堆湿漉漉的衣服,正在往下滴水,姐姐已经换了衣服躺在热炕被窝里,她不停地打着寒颤。“三儿,你上炕来,把门箱上的被子拿下来一个压在我身上,我身上冷的不行,再给炕洞里多煨些,我好好睡一觉。”等我把被子压倒她身上时,姐姐流泪了,她哽咽着说:“三儿,你要好好学习,将来一定要离开这个鬼地方,住在城里楼房里,不用挑水,不再遭受这种苦”。
中午放学回家,家里多了一个年轻小伙,高个,浓密大眼,四方脸高鼻梁,皮肤略黑,戴一顶黄绿色的流行帽子,帽沿弄得有棱有角,身着一套笔挺的藏蓝色中山装,脚上穿着一双锃亮的黑皮鞋青海道教符咒佛教法事。姐姐在做饭,他坐在炕沿上喝着茶,堂叔在收拾他的工具。看到我回家了,堂叔说“三儿,这是你张哥,是我朋友的尕娃,这次从甘家山回来,我拿的东西多,是他骑着骡子把我送过来的。”我拘谨地叫了声“张哥”,他也有点紧张地站起来哎了一声。
晚饭后,堂叔串门去了,姐姐洗完锅,坐到炕上纳鞋底青海道教符咒佛教法事。悄悄对我说,“三儿,问你个事”,“嗯,啥事?”我随口应道。“今天中午来家里的那个尕娃你有影响没?”我疑惑地说:“有啊,穿得像个干部似的。” 她揶揄了半天说:“你看着阿门个(怎么样)?”“这……什么阿门个?”我抬头看了一眼姐姐,看她不自在的样子,就明白她问的是啥意思了。
我没回答,“他是哪里的?不会是叔叔给你领回来的女婿娃吧!”我打趣道青海道教符咒佛教法事。姐姐敲了一下我的头,我哎吆一声,是你问我的嘛,干嘛打我!
让你胡说!姐姐停顿片刻说:“甘家山的人,你叔叔经常去住在他们家里,说是在家里放着五六十只羊青海道教符咒佛教法事。”我随口道:“甘家山!在脑山啊,那么远的地方,离咱们这里骑马得半天的时间,还是个挡羊娃”。感觉自己说得不对劲儿,赶紧说:“人看着精神,就是皮肤黑了点,他上过学吗?”
“说是上过小学,家里条件不好,就没上初中青海道教符咒佛教法事。前几年跟着他父亲到乡上供销社买东西,顺路来过家里,那时候他还小。”姐姐回忆着以前的事。
我在脑子中把他俩人放在一起,想想无论从身高还是长相还真觉得有些般配,低着头说:“脑山里的人,能吃苦,主要是对你和叔叔好就行,就是那个地方太远了,小时候我听爷爷讲旧社会甘家山里有野人青海道教符咒佛教法事。要是他到咱们家来那就好了。”我不知道姐姐是否在听我说,一会儿突然听到她哎呦一声,纳鞋底的大针把她的手指戳着流血了,她放下鞋底,用一只手压着另一只手的大拇指头,我赶紧找了条干净的碎布头帮姐姐把大拇指包扎好,防止血流出来。
按农村的习惯,姐姐虚岁二十,该到了找婆婆家的年龄青海道教符咒佛教法事。姐姐是个孝奉的女儿,对于自己的婚姻大事,只有依着堂叔的意思招上门女婿,按照习俗,第一个孩子姓女方的,这样堂叔心里才安稳。
堂叔每次出门做活就留心谁家的尕娃踏实脾气好活套(情商高)青海道教符咒佛教法事。这个张哥是堂叔去甘家山做活,经常住的朋友家的老三,可以说是堂叔看着长大的。堂叔每年到朋友家,只要老三在家里,就会热情地招呼堂叔,嘴甜,勤快。堂叔把老三看在眼里,觉得是个踏实的娃娃。有一次和老朋友喝酒,说起想招一个女婿的事,朋友就说让堂叔从四个尕娃里挑一个。堂叔觉得老大老二岁数有点大,老四还小,就老三合适。当他向老朋友提起想让老三给自己当女婿,老朋友爽快地答应了。一问老三,老三也愿意。
山里人娃娃多,如果家里条件不好娶个媳妇困难,父母一般留一两个在身边,其他的只能上门招女婿青海道教符咒佛教法事。堂叔干完活借着送自己回来的机会,让姐姐和张哥双方互相看看,如果双方还满意,两家就开始把婚事提上日程。
六
我上高中的第二年元旦,姐姐结婚了青海道教符咒佛教法事。姐夫就是我见过的张哥。后来姐姐家搬到黄河边滩地上居住,堂叔也不用出门做活挣钱,就在家里哄孙子和孙女,姐姐和姐夫种蔬菜,一年的收入也不错。再后来姐夫买了一辆小双排汽车自己倒运蔬菜。我每年都去姐姐家,一年一个样,平房换成了如今的二层小楼房,并在县城给上班的儿子买了一套102平米三居室的楼房,日子过得红红火火。
唐石,青海贵德人,供职于铁路系统,喜欢文学,享受文学,文字散见于省内外报刊杂志青海道教符咒佛教法事。
微信号:qhds2014
文化顾问/王文泸
执行主编/刘志强
本期责编/小静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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