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话《唐高僧传》丨释昙无最:河南道观寺庙寺院

（五）护法

东魏洛都融觉寺释昙无最

【译文】

释昙无最，俗姓董，武安（今河南安阳）人河南道观寺庙寺院。灵悟过人，博览玄籍。少年时就出家修道，名闻朝野，乃佛门之良将，护法之金城汤池。他广诵经论，特重律藏。偏爱禅学，喜欢静修。时时应机拔擢后进，为众人所推崇。他博贯儒玄，尤明论道，为当时僧俗二界之所推重。他最厌世情繁杂，将会牺牲四众弟子的道业，所以行道教诲，多以禁戒为先。既能应机施教，名声传布又广，曾于邯郸崇尊寺说戒，徒众千余人，都是常随弟子。……后来敕住洛阳融觉寺。此寺乃清河文献王怿所立，寺院很大，殿宇恢宏。

昙无最善于弘法讲经，尤擅长于《涅槃》、《华严》，僧徒千余人，修习精勤，天竺沙门菩提留支很尊敬他，称之为“东土菩萨”河南道观寺庙寺院。曾经阅读他所撰之《大乘义章》，并把它翻为梵文，寄回西土。西上学者读了此书后，都对他甚礼敬，称他为圣人。他常以弘法为己任。北魏正光元年间，明帝大赦天下，请释道二教学士上殿用斋，斋俊，侍中刘滕宣读诏书，让诸法师与诸道士论义。当时清通观道士姜斌与昙无最对论。皇帝问：“佛与老子是否同时？”姜斌答道：“老子曾从西出关，化胡成佛，其时，佛是侍者。此记述出自《老子开天经》，可见佛与老子乃同时之人。”

此时河南道观寺庙寺院，昙无最问姜斌道：“老子生于何时？何时出关西入化胡？”

姜斌答道：“老子生于周定王三年（公元前六○四年）九月十四日，乃楚国陈州苦县人河南道观寺庙寺院。周简王四年（公元前五八二年）为守藏吏，周敬王元年（公元前五一九年）八月十五日，见周朝衰落，遂与散关令尹喜，西入化胡。”

昙无最道：“佛于周昭王二十四年四月八日生，周穆王五十二年二月十五日入灭河南道观寺庙寺院。亦即经过三百四十五年才到老子出生之周定王三年，至周敬王元年，即已经过了四百三十年，才与尹喜西遁，如此年代悬隔，岂不谬哉!”

姜斌复问道：“你之所说河南道观寺庙寺院，出自何典籍？根据何在？”

昙无最道：“周书异记，汉法本内传，均有明文河南道观寺庙寺院。”

姜斌道：“孔子曾整理史书典籍河南道观寺庙寺院，凡有圣人，多有记述，而于佛而毫无所记载，为什么呢？”

昙无最说：“孔子氏三备卜经，佛之文言出在中备河南道观寺庙寺院。你孤陋寡闻，这又能怪谁呢？”

皇帝听了他们一番论辩后，令尚书令宣敕曰：“道士姜斌，论无宗旨，宜令下席河南道观寺庙寺院。”

席中又讨论《老子开天经》为谁所说，中书侍郎魏收、尚书郎祖莹，当即到道观取该经河南道观寺庙寺院。太尉萧综、太傅李寔、卫尉许伯桃、吏部尚书邢栾、散骑常侍温子升等一百七十人一齐阅读该经，读后奏道：“老子只著五千文，此外并无其它著述，臣等认为，姜斌谣言惑众，罪在不赦。”皇帝则下敕对姜斌施以极刑，印度之三藏法师菩提留支苦加劝谏，姜斌才免于一死，被从轻发落，流放马邑。

昙无最博学广闻，誉满朝野，遂使达儒朝士，纷纷降阶礼敬，崇奉皈依河南道观寺庙寺院。佛法中兴，昙无最其力矣。后不知所终。

【原典】

释昙无最，姓董氏，武安①人也河南道观寺庙寺院。灵悟洞微，餐寝玄秘。少禀道化，名垂朝野，为三宝之良将，即像法之金汤。讽诵经论，坚持律部。偏爱禅那，心虚静谧。时行汲引，咸所推宗。兼博贯玄儒，尤明论道，故使七众②望尘。奄有繁闹，最厌世情重，将捐四部，行施奖诲，多以戒禁为先。亟动物机，信用云布，曾于邯郸崇尊寺说戒，徒众千余，并是常随门学。……后敕住洛都融觉寺，寺即清河文献王怿所立。廊宇充溢，周于三里。

最善宏敷导，妙达《涅槃》、《华严》，僧徒千人，常业无怠，天竺沙门菩提留支见而礼之，号为“东土菩萨”河南道观寺庙寺院。尝读最之所撰《大乘义章》，每弹指唱善，飜为梵字，寄传大夏③。彼方读者，皆东向礼之为圣人矣。然其常以宏法为任。元魏正光元年，明帝加朝服大赦，请释李两宗上殿，斋讫，侍中刘滕宣敕，请诸法师等，与道士论义。时清通观道士姜斌，与最对论。帝问：“佛与老子同时不？”姜斌曰：“老子西入化胡成佛，佛以为侍者。文出《老子开天经》。据此明是同时。”

最问曰：“老子同何王而生河南道观寺庙寺院？何年西入？”

斌曰：当周定王三年，在楚国陈州苦县厉乡曲人里，九月十四日夜生河南道观寺庙寺院。简王四年为守藏吏，敬王元年，年八十五，见周德陵迟，遂与散关令尹喜，西入化胡。约斯明矣。”

最曰：“佛当周昭王二十四年四月八日生，穆王五十二年二月十五日灭度河南道观寺庙寺院。计入涅槃，经三百四十五年，始到定王三年，老子方生。生已年八十五，至敬王元年凡经四百三十年，乃与尹喜西遁。此乃年载悬殊，无乃谬乎？”

斌曰：“若如来言河南道观寺庙寺院，出何文纪？”

最曰：“周书异记，汉法本内传，并有明文河南道观寺庙寺院。”

斌曰：“孔子制法圣人河南道观寺庙寺院，当明于佛，回无文志，何耶？”

最曰：“孔氏三备卜经，佛之文出在中备河南道观寺庙寺院。仁者识同管窥，览不宏达，何能自达？”

帝遣尚书令元又宣敕：“道士姜斌，论无宗旨，宜令下席河南道观寺庙寺院。”

又议《开天经》是谁所说？中书侍郎魏收、尚书郎祖莹，就观取经河南道观寺庙寺院。太尉萧综、太傅李寔、卫尉许伯桃、吏部尚书邢栾、散骑常侍温子升等，一百七十人，读讫奏云：“老子止著五千文，余无言说，臣等所议，姜斌罪当惑众。”帝时加斌极刑。西国三藏法师菩提留支苦谏，乃止配徒马邑。

最学优程誉，继乎魏史河南道观寺庙寺院。藉甚腾声，移肆通国。遂使达儒朝士，降阶设敬，接足归依。佛法中兴，惟其开务。后不测其终。

【注释】

①武安：今河南安阳河南道观寺庙寺院。

②七众：即比丘、比丘尼、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优婆塞、优婆夷河南道观寺庙寺院。

③大夏：又作吐火罗、吐呼罗，位于今阿富汗北部河南道观寺庙寺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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