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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尔泰的敦煌——读《寻找家园》:酒泉道观寺庙寺院

符咒网    2023-02-07    70

   前些年在《读书》杂志上读到了高尔泰的文章,很惊喜酒泉道观寺庙寺院。这惊喜缘于三十年前我读大学时我曾迷上了高尔泰——不对,我先是迷上了美学,而后迷上了高尔泰。迷上美学离不开当时举国美学热那个大环境,朱光潜呀,李泽厚呀,包括曾身为右派的高尔泰、吕萤等。要知道,上世纪五十年代中期,全国也曾掀起过一阵美学热,当时的名家都一股脑地以唯物史观解释美感,而唯独名不见经传的高尔泰一骑绝尘,旗帜鲜明地提出了“美是主观的”这一论点。要知道,当他这篇《论美》1957年2月在北京的知名刊物《新建设》杂志刊出时,高尔泰不过是兰州市的一个中学教师,年仅21岁。

   这里罗嗦几句,简单介绍一下高尔泰的美学观酒泉道观寺庙寺院。当时(包括现在)的主流美学观点都认为“美是客观的”——黄山的美在那儿摆着,你看见看不见,你感觉到感觉不到都无所谓,它的美是客观存在。这种美学观点当然言之有理,而且有唯物论作靠山。高尔泰的《论美》则认为,美是主观的,美是一种感觉。喜欢海的人觉得大海很美,喜欢山的人觉得黄山很美。可你若将之调换一下:让不喜欢海的人住到海边,让不喜欢山的人整日面对高山,这会是个什么感觉?依旧是那片海,仍然是这座山,它的美还存在吗?所以说,高尔泰认为所谓美,其实是人的一种主观感受。“美是主观”论作为一种美学观点本来没啥,可在1957年那个特殊时代,高尔泰开始倒楣了——唯心主义和资产阶级美学观的大帽子使他责无旁贷地成了右派而且划分的等级是“极右”。这顶高帽一戴,高尔泰哑口无言地被送到大西北去“劳动教养”。

   从上世纪七十年代末在大学里头一次听说高尔泰并读他的《论美》进而迷上了美学,其间也就是不到两三年的时间,等到我上世纪80年代初大学毕业时,我的美学梦早已烟销云散,早已把高尔泰忘到了九霄云外酒泉道观寺庙寺院。直到进入二十一世纪,我才在《读书》杂志上读到了他的随笔性质的文章时,竟像看到了老朋友般欣喜。后来,听说他的这些随笔要汇集出版,就一直企盼着。再后来,大概是2004年初吧,《读书》上刊发了高尔泰随笔集《寻找家园》出版的广告,之后,我就不断地到书店打听。一次,我到本市小有名气的“席殊书屋”问店老板有没有“高尔泰的书”,店老板看似读书人,小伙子胸有成竹地回答:“高尔泰的书没有,高尔基的书有!”弄得老汉我脸刷地红了——不知是为店老板红,还是为自己红。

   等到我买到《寻找家园》时,已经是2005年了酒泉道观寺庙寺院。它冷冷清清地立在书架的角落里,就一本。我如获至宝地到收费处交款时,收款员很奇怪地看我了一眼,好像不明白我为啥要买这本貌不惊的书。“八五折!”至今,我还记得收款小姐的这句话,它直刺到了我的内心深处,我突然感到一阵心酸。

   这本书的确装帧简单,朴素的封面,书不厚,268页,花城出版社出版,书脊上标注是“紫地丁文丛”,紫地丁是啥东西?不知道,但感觉应该是一种朴实无花的植物吧酒泉道观寺庙寺院。如饥似喝地读了一遍,终于了解了高尔泰的前世今生,终于知道了高尔泰与敦煌那种难以割舍的关系。

   1957年,身为右派的高尔泰被开除公职劳动教养,“劳动”的地点是位于河西走廊最西端的酒泉境内的“夹边沟农场”酒泉道观寺庙寺院。那是一段极为艰苦的生活,书中自有叙述。2007年8月下旬,我参加一次学术活动自敦煌前往酒泉,500多公里的行程,一路上除了远处绵绵不绝的祁连山外,全是茫茫弋壁,除了稀稀拉拉的“骆驼草”,啥都看不见。可想而知,这地方在上世纪五十年代会是个啥模样!公路修得不错,但车行半天,也罕见个人影。同车的人看了一会儿戈壁,一开始还觉得新鲜,可这种毫无变化的影致就像催眠剂,过了不一会儿,大家就昏昏欲睡了。而我惊奇于远处祁连山如刀削般的山形,仔细看去甚至能看到峰顶终年积雪的皑皑丽影。突然,公路旁一块破旧指示牌映出眼帘——“国营夹边沟农场”几个字像火一样地燃烧在我的心头。这就是高尔泰的“夹边沟”啊!实际上,这周围尽是漫漫弋壁沙漠,这指示牌指向北方,弋壁的深处。你在公路上根本看不到所谓农场的模样。

   1962年,高尔泰解除了劳动教养,百无聊赖之际,给当时的敦煌研究所所长常书鸿写了一封自荐信,竟然出乎意料地被接纳了酒泉道观寺庙寺院。能收容一个劳动教养人员,可见“常先生”胸怀之宽——这是时至今天敦煌研究院的专家学者们对老所长常书鸿的尊称。

   我2007年8月到敦煌时,曾对当地的朋友称赞敦煌城“小巧灵珑甚至有点精致”,尤其是入夜,街灯齐放,霓虹辉映,很有点都市气息酒泉道观寺庙寺院。可高尔泰初次见到的敦煌,“街上坑坑洼洼,行人稀少,横七竖八一簇簇灰黄色的土屋。”好在他的目标是莫高窟,常先生给他的布置的任务是临摹壁画。

   莫高窟离敦煌城并不远酒泉道观寺庙寺院。也就奇怪,弋壁沙漠之中,突然出现了一片绿洲,峭壁悬岩之上,竟保存着近五百处洞窟,窟中的壁画、雕塑美不胜收。以高尔泰的身份能来到这座艺术宝库,可想而知他的非常知足的。而且他当时就住在下寺(莫高窟有三座寺庙,分上寺、下寺、中寺),下寺原本是个道观,名为“三清宫”,可别小看这个地方,那位发现藏经洞的王道士就曾是下寺的僧人。

   让我们说得远点吧酒泉道观寺庙寺院。1900年6月22日,敦煌莫高窟下寺道士王圆无意中发现了藏经洞,挖出了公元四至十一世纪的佛教经卷、社会文书、刺绣、绢画、法器等文物五万余件。这其中,许多都是孤本,弥足珍贵。这一发现为研究中国及中亚古代历史、地理、宗教、经济、政治、民族、语言、文学、艺术、科技提供了数量巨大、内容丰富的珍贵资料。藏经洞中的文物发现后不久,英、法、日、俄等国的“探险家”接踵而至,外国探险家斯坦因、伯希和等人以不正当手段向王道士骗取了大量的藏经洞文物,造成绝大部分文物不幸流散,分藏于英、法、日、俄等国的公私收藏机构。现在,很多人把王道士视为千古罪人,把斯坦因等人视为“、强盗”,其实以今天的眼光看来并非公允。最近甘肃作家雒青之在题为《百年敦煌》的专著中认为,王道士发现藏经洞绝对功大于过,“斯坦因是20世纪最伟大的考古学家,他的遗迹穿越了亚洲腹地最艰险的地域,不止一次陷于生命的绝境,足趾被冻掉了几个,他终身未娶,并以84岁高龄前往阿富汗探险。”“他对考古挖掘出的金银财宝不为所动,而看见一个有文字记载的纸片便如获至宝。”可见,许多主流观点有时候并不是绝对正确。现在的情况是,被外国人拿走的藏经洞文物,至今大都保存完好,而留在藏经洞里的东西如今几乎找不到了下落。这说明了什么?

   我们再返回来说高尔泰酒泉道观寺庙寺院。我特别奇怪的是,经过这番心灵的磨难,高尔泰在《寻找家园》这部书中的叙述语调竟然没有一丝一毫的愤世嫉俗,而是一种超然物外的平和。这是一种大彻大悟?还是一种痛到深处的冷静自省?包括提起当年迫害过自己的人,他也没流露出点滴厌恶的语气。

   这就是高尔泰的敦煌,这也是敦煌的高尔泰酒泉道观寺庙寺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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