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璧北河(五龙、八塘、澄江):蛟河道观寺庙寺院
行走璧北河1——从五龙桥到智灯寺
印林
璧北河蜿蜒而下,出了七塘,大约15华里就到达了五龙蛟河道观寺庙寺院。
河水最能令人想起时光的流逝,想到漫长而悠远的历史蛟河道观寺庙寺院。望着眼前缓缓流淌的河水,我们还能依稀上溯那日渐模糊的两岸的故事,以及风土人情。
五龙得名源自于场镇上横跨河两岸的一座五孔石桥蛟河道观寺庙寺院。所谓五龙,即是五孔的含义。
该桥为清道光五年(1826年)重修蛟河道观寺庙寺院。桥长85米,桥面宽6米。主孔净空9米,拱顶悬挂一柄铁制宝剑。民间传说造成洪灾的罪魁祸首是蛟。蛟在深山出生,潜心修炼法术,也不知过了多少年,山涧再也不能容纳它庞大笨重的身躯,于是兴风作浪,借洪水奔赴大海。旅途迢迢,免不了毁桥冲路。桥悬宝剑,蛟因此而惧怕,只好乖乖待着做一条土鳖虫安于本分,放弃纵横四海的理想。可见,这把宝剑担负着那时维稳的重任。主孔两侧各有两个桥孔,靠近主孔的净空8.6米,远距主孔的8米。桥孔之间,曾装饰着镇水之神趴蝮,头面向上游。俗话说,龙生九子各有所好,趴蝮喜吞水,所以人们把它当作了镇水之神安置于桥上。
桥侧曾竖立着一块建桥纪事碑,高约两米,宽约一米蛟河道观寺庙寺院。当年那些热心公益事业的捐款者的姓名一一镌刻在上面,整个工程的收支情况,一分一厘,公开透明。这是一座爱心桥,更是一座廉洁桥。这与建桥会首左应试的辛劳分不开。左应试既非官府中人,又非工程技术人员,完全凭声望被乡民推选为建桥会首。招聘工匠、协调人事、动员捐款、监理质量,管理资金。无怨无悔的付出。据左应试后人回忆,左氏入川较晚,当地土地已被插占完毕,不得已只有租佃为生。传至左应试已是第五代,兄弟俩勤俭持家,种小菜,贩运巴盐,积攒二十年,方才在铜梁一杨姓地主处买了四十石田。签约时,杨地主要求在田契上写明:“只卖田,不卖田坎。”左应试心想:不卖田坎也非大不了的事。于是爽快答应。谁曾料来年春耕,杨地主死活不让左家的牯牛从田坎经过。左家无奈只好将大牯牛捆缚住,八个壮汉用长竹竿抬到田里去。此后打了三年官司,官府袒护杨家。每年夏天,望着不能耕种的那一湾清水田,左家一气之下,将之贱卖返回临江。返乡后,他慷慨捐献出卖田的部分银两,参与修建五龙桥。
近200年过去了,这座桥还是那么坚固,焕发着青春活力,似乎还在向过往的行人诉说左应试当年艰难创业和他的慷慨善举的故事蛟河道观寺庙寺院。但现在的五龙桥旧貌已经看不到了。1965年,在原桥上也进行了加高扩宽,古为今用,变成了一座公路桥。
桥下,河水由清澈变浑浊,再由浑浊变澄清,两岸的居民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蛟河道观寺庙寺院。尽管璧北河偶尔也发发脾气,给两岸的居民带来烦恼,但总的说来,它是一条性情温顺的河流,无私地养育着两岸居民。从七塘到澄江口的石板大路在这里蜿蜒而过,和河流结伴而行。桥两侧,当地乡民很早就已经自发在此做生意。铺面、栈房、药铺、油腊店、饭馆、酒馆、茶馆分列,倒映在微波轻漾的的一河清流中,人烟肆市,组成一幅宁静而热闹的青绿山水画……大桥上人来熙往,卖凉粉、凉面、凉糕、油炸果子等各种小吃的小贩吆喝声此起彼伏,嗓门响亮,尾音袅袅。
鉴于五龙桥位置当道适中,民国十一年(1922年)当地士绅决定在此建场,因为靠近璧北河,得名临江,这个名字一直使用到上世纪八十年代初更名为五龙为止蛟河道观寺庙寺院。
土著传言,五龙桥东岸的场街上还曾竖立一座白石塔,与桥西面的智灯寺遥遥相望,古寺白塔相得益彰蛟河道观寺庙寺院。民国十七年(1928年)临江场升格为乡,乡公所就设在智灯寺的大庙里,解放后还在那寺庙里办过学校,但它最终却因为属于所谓流布封建文化的场所,毫不吝惜拆毁,片瓦无存。
乾隆《巴县志.寺庙.祥里》记载:“智灯寺,六甲,平山堡,寺前一石壁立,高二丈许,上有石盏,传系佛灯,因名寺蛟河道观寺庙寺院。”这个名字或许另有深意,告诉我们在茫茫人世里要点燃一盏心灯,才不至于迷失了方向。更有传闻,只要智灯寺的灯一点燃,远在百里外的华蓥山都能清晰望见,故老相传,这就是有名的胜景——“智灯照华蓥”。
这座古寺最神奇之处还在于它的营造法式,据见过古寺的人回忆,寺庙整个大殿仅由一根悬空的大柱支撑,卯榫结构,没有一颗钉子,令人啧啧称奇蛟河道观寺庙寺院。如今,我们只能在口碑相传的历史中重温昔日的辉煌,为之感叹不已。
任他多大的智慧与法力,往往也逃避不了愚昧和狂热武装起来的暴力蛟河道观寺庙寺院。
我们一行人站在智灯山上,再也找不到过去的一片砖瓦,听不到古寺的一声钟声蛟河道观寺庙寺院。山下是璧山县氮肥厂的旧厂区,它曾经是璧北河的重污染源头,对它的倒闭我毫不隐讳自己幸灾乐祸的心理。我希望眼前望见的是一条清澈、秀美的河流,散发着醉人的青草气息。就让我从七塘出发,喜观桥、五龙桥、踏水桥、丁家嘴、墩子坪一路从容不迫的走下来,和每座桥畔古老的黄桷树谈谈心,长堤树老阅人多,它们心中一定有关于这片土地的许多秘密。
我更希望这片山水能够返老还童,让我走进一幅中国水墨画的意境里去蛟河道观寺庙寺院。
行走璧北河2——八塘狮子桥牌坊
从璧北河的一条支流蔡家小河溯流而上,可以直达八塘场蛟河道观寺庙寺院。
这里属于宋代璧山依来镇辖地,但今天很难寻找到有关那时的片言只语,青山依旧,人事已非,也许河流终会告诉我们一些秘密,只是我们暂时还读不懂她的语言而已蛟河道观寺庙寺院。元代及明朝前期,璧山废置,归巴县管辖,这里叫做青石镇,明末清初,更名为新市镇。其实我们完全可以通过这个名字的变更,想象得到晚明及清初的战乱频仍的情景。嘉庆《璧山县志》风俗志记载:“明末献贼之变,土著几空。”紧接着清军、李来亨、袁宗第农民军角逐,吴三桂叛乱,巴渝大地十室九空,八塘自然不能幸免。故旧相传,今天八塘中心小学及八塘中学之间的杨家堡上,明代曾有一座规模宏伟的寺院——盖泽寺,然而兵燹之后,仅剩一口水井、三尊神像和遍地瓦砾,而它早在清代,就消失在历史的烟云中了。唯一因为那三尊神像留下了个名字——三官庙。
这里还有一个传说,嘉庆九年,曾有一个乞丐,两足蜷曲,擦地而行,白天行乞街市,每晚都要艰难爬行到三尊神像的神座下歇息蛟河道观寺庙寺院。一天,梦见三位峨冠长者微笑着向他走来,其中一位递给他一枚药丸,命他吞服。另一位握着他的脚说:“你的脚痊愈了!”乞丐一觉醒来果然健步如飞,全镇人都为之惊讶,于是重新修建了一座庙宇——三官庙。而那一口水井,曾因农耕冒出很大的水柱,最后只好用大石压住。据说凡是大旱之年,只要一经淘洗,就会天降大雨。当然最终,那口井也消失在上个世纪九十年代的旧场镇建设改造中了。
一直到了康乾时期,湖广填四川,新来的移民在青石镇上插占为业,繁衍生息,劫后余生的大地才重新发出了一片新绿蛟河道观寺庙寺院。“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于是,它又重新有了一个名字——新市镇。新,寄托着移民们对这片土地的厚望。他们在这片土地上重新耕耘收获,重新修建了市肆、庙宇。几十年的休养生息,新市镇一片繁荣景象。单论庙宇,就有九宫八庙的称谓。什么万寿宫、帝主宫、南华宫、禹王宫、文昌宫、天上宫、惠民宫、三官庙、感应寺、圆福寺……不一而足。移民来自不同的地方,既相互融合,又强力维系着自己的信仰和乡音,因为那是他们赖以生存的根。嘉庆《璧山县志》风俗志:“国初招来复业者十之一二,余皆楚粤黔闽,习俗少变,然冠婚丧祭,颇有古风。”
乾隆二十四年(1759年),以巴县县域过于辽阔,划拨祥里依来乡归璧山管辖,这应该是继元代废置璧山县后,壁北地区重新回到璧山的怀抱蛟河道观寺庙寺院。新市镇处于重庆至合州(今合川)出陕甘的驿传古道上,因序列第八塘铺,更名为八塘。
古八塘镇的面貌现在基本上看不到了,那些移民会馆早已毁弃蛟河道观寺庙寺院。当年的古道穿场镇而过直达风垭山以至合川,现在仅剩下东北场口的古牌坊还见证着那些走进历史深处的故事和风云,所以,你需要寻幽探隐,再加上有充分的想象力才能触摸得到往日的痕迹。上世七八十年代,牌坊旁边有一家赵氏铁匠铺,似乎彻夜烧着通红的炉火,叮叮当当的煅打声从街这头传到街那头,那么空旷、清脆和孤独。
他家铸造的都是农具:镰刀、犁铧、爬梳、锄头之类蛟河道观寺庙寺院。化剑为犁,那是中国人长久以来的梦想。
可就是这座牌坊,见证过战乱、繁华、衰落、复兴,她很长时间都保持着沉默蛟河道观寺庙寺院。直到有一天,一位好古搜奇的文史爱好者出资请人清理覆盖在牌坊上的砖石和泥土,才发现了它的秘密。
牌坊通高8.8米,面宽6.84米,厚2米,为石质仿木结构建筑,四柱三间三楼,单檐歇山顶,檐下有8朵须弥座、人物浮雕、镂空麒麟雕饰蛟河道观寺庙寺院。虽然柱头已经开始风化剥落,但牌坊的文字还非常的清晰可辨:旌表儒士殷璧元之妻六品衔庠生殷义璜之母李氏。牌坊建于嘉庆拾一年,为圣旨节孝牌坊,上面刻有上至四川总督勒宝,下至璧山训导刘冲各级官吏的姓名。
看似普普通通的节孝牌坊,记录了嘉庆年间发生在壁北的一件重大历史事件蛟河道观寺庙寺院。
这要从李氏说起,殷李氏三十丧夫,孀居抚育幼子义璜,历尽艰辛蛟河道观寺庙寺院。义璜在母亲的教育下,入武庠,文武双全,器宇轩昂,任侠急义,颇有贤士之风。
嘉庆五年八月十六日,白莲教徐添元部扰乱重庆江北厅、合州等地,璧山人心震动蛟河道观寺庙寺院。当时的璧山知县张人龙虽是一介书生,却精于兵事,遇事果断,事前他早已招乐至县铁匠铸造数十尊大炮安置于澄江口、风垭等要隘,各处扎寨团练乡勇,设鹿角于城垛上,竖椿木于壕沟边,以防贼匪冲突。当即,他亲率数十人驰马援驰澄江口,沿途百姓群情激昂,加入者多达三千余人。而殷义璜和另外两个义士,急于保卫乡梓的意气,早已在澄江口“先肃以待”。张人龙在《守澄江口记》中写道:“予益喜,此三君子,固璧人士之望。殷尤武勇,多智略,可以济事者也。”此后,救援巴县、合川,殷义璜在张人龙的委派下独挡一面,不负重托,完全成为张人龙赖以倚重的臂膀之一。事后,殷义璜因带领乡勇堵御白莲教有功,被四川总督勒宝授予千夫长,赏给六品顶戴。张人龙之后继任的璧山知县董淳也对殷义璜青睐有加,组织团练于风垭、澄江,嘉庆七年(1802年),董淳向朝廷呈表请旨旌表李氏节孝和教子有方的事迹,次年获旨建造了狮子桥节孝坊。
李氏牌坊能够躲过“文革”浩劫,完整保存下来,我们还真得感谢当年那些偷懒取巧的革命干部,他们本想破除四旧而后快,但鉴于工作量实在庞大,改为铁錾铲去文字和上面的精美浮雕蛟河道观寺庙寺院。可石质坚硬,搭着楼梯也不便展开手脚,于是听取了旁人建议,用破旧砖头、泥巴把那些被他们视为眼中钉、肉中刺的封建遗毒的文字和浮雕覆盖得严严实实。
我喜欢多一些这样的“偷懒取巧”蛟河道观寺庙寺院。
行走璧北河3——五马归槽
关于白莲教之乱,还有另一个流传在民间的版本蛟河道观寺庙寺院。
古牌坊前面是一座清代的小石桥——狮子桥,桥畔曾有一座清代栖流所,两棵高大的洋槐树蛟河道观寺庙寺院。每年春天,那树上总爬着几个摘洋槐花吮吸的猴子样的顽童,树下则是一群仰着头的小孩。还有逢场时节,补锅匠、草药师的摊位。闭了眼,似乎仍听得到那些浑厚或沙哑的声音:“补锅嘞!”“盯到起,看到起,活血化淤大补药酒——”穿过岁月幽深的隧道,隐隐传来。
夹杂在其中的还有一阵惊惶的马嘶声蛟河道观寺庙寺院。这是咸丰年间另一支白莲教蓝大顺部,取道渝合古道北上陕甘,当先一匹高头大白马,走到狮子桥时,嘶叫着裹足不前。白莲教大头领龙先锋心中狐疑,思忖片刻,仍然策马向风垭方向开拔。
他忽略了回头细看一下身后那高大的牌坊,那牌坊主人的儿子曾在六十年前对抗白莲教卓有功勋蛟河道观寺庙寺院。或许,他那么一回头,就会改变一生的命运。
可龙先锋依然策马前行,他要带领队伍赶往合川,此刻,“一脚踏三县”的风垭遥遥在望蛟河道观寺庙寺院。
风垭,古关隘,又名寨山蛟河道观寺庙寺院。登高四望,视野辽阔,抵合川界。编修于明嘉靖年间的《四川总志》“重庆府”载:“寨山,巴县西九十里,合州西二十里,峻峭入削,昔人多保聚于此。”而乾隆《巴县志》记载:“山势绵亘,峰峦翠青,山半一垭,清风徐来,盛暑行人多憩息于此。”垭口左侧古寨,传说南宋末年为抵抗蒙古入侵而建。此后清代咸丰年间,为防匪患,八塘人高春山捐地在其旧址上再筑保良寨。寨上有狮子崖、石老虎、八角亭,寨内开设有茶馆、酒馆、烟馆、杂货店、栈房。民国年间,政局动荡,土匪猖獗。风垭是商旅的必经之地,一度土匪神出鬼没,往来于此打劫。
队伍沿着古道迤逦而行,三岔河、白鹤坎、新庙子,再往上走就是红碑了蛟河道观寺庙寺院。
突然轰隆一声巨响,只见当头的大白马和马上的龙先锋被乡勇的土炮打个正着,骨碌碌滚下了山下的梭板沟蛟河道观寺庙寺院。
呜呼哀哉蛟河道观寺庙寺院!
这声炮响令乡勇们兴奋莫名蛟河道观寺庙寺院。
白莲教岂肯善罢甘休,他们将人马驻扎在场镇不走了,发誓报仇雪恨蛟河道观寺庙寺院。他们在山下大肆搜罗粮食家禽,风垭古寨上躲藏着的老百姓望着山下的家园,心中惴惴不安,陷入了深深的担忧。
梭板沟左侧的印氏大房湾,右侧的蔡家沟都被白莲教付之一炬,熊熊大火让躲避的村民捶胸顿足,呼天抢地蛟河道观寺庙寺院。
据说白莲教搜查到蔡家沟朝门前,发现了张贴着曹统领的告示,措辞对白莲教大为不敬蛟河道观寺庙寺院。白莲教因龙先锋被打死,本就怀恨在心,二头领听到教众报告,大怒,赓即下令焚烧村庄泄愤。时至今日,当年未被完全焚毁的民居里仍清晰可见那场大火的痕迹。
蔡家沟住户大多数姓印,印氏家族中有九十多岁的瞎子老祖婆,行动不便,没有躲到山上去蛟河道观寺庙寺院。大火燃起时,有白莲教徒见她老态龙钟,动了恻隐之心,喊道:“老太婆,我们要烧你的房子了,你赶快逃命去吧!”老祖婆木然不动,教徒只好将她背到院落前的碾子旁边歇息,可凶猛的火势却仍将老祖婆活活烤死了。
白莲教驻扎八塘,山上的百姓傻了眼,他们该不是也要插占落业这片沃土了?这要等到猴年马月才能过上太平日子啊!众乡绅商议后决定谈判,早点打发走这批惹不起的家伙蛟河道观寺庙寺院。他们一致推荐一名川剧老生,决定延请他出面交涉。老生姓陈,专演皇帝一角色,当地人于是都称呼他为“陈皇帝”。长期的走南闯北,见多识广,加上舞台生涯,口若悬河,可以说得动天上的乌鸦和地下的蛇鼠转换身份。陈皇帝慨然应允,独闯敌营当说客,要说动发怒的老虎改变主意。
估计古往今来最大胆的一个皇帝就数这位陈皇帝了蛟河道观寺庙寺院。
陈皇帝打扮成一位仙风道骨的世外高人模样,这对他而言,那是本色当行蛟河道观寺庙寺院。他手持经幡,游走在八塘九宫八庙之间,这引起了白莲教的注意。他们很有礼节的相邀他去为白莲教出谋划策。陈皇帝大摇大摆走进敌营,与对方二头领一见面,就翻来覆去的端详,盯得二头领心里发毛。片刻才故作焦虑状大呼道:“将军啊!危险,危险,危险之极啊!”二头领惊问其故,陈皇帝鼓动三寸不难之舌,胡诌了一番印堂发黑、不利此方的瞎话,然后在地上划出一道道山梁沟壑,说道:将军请看,这是八塘形势。四面高,中间低,恰似一口铁锅的锅底。东边七塘官道上来的人马要走到场镇边的柏树垭口方可发现,南边从凤凰场的来的人马要到水井湾才可察觉,西南边从瞿家沟来的人马要到了三岔河神道碑才可以警醒,西边从合州来的人马要到了青云庙才可望见,北边从澄江口来的人马要到了三官庙才可知晓。总之,此乃“五马归槽”之地,不宜驻兵,岂止不宜驻兵,实乃兵家所谓之死地也。说得那二头领头皮发麻,脸上的肌肉一跳一跳的。陈皇帝反复分析形势,将军在此驻扎,进退失据,各地乡勇、清军借此时机形成合围之势,将军岂不是坐以待毙,到时势必回天乏力了。
二头领沉思片刻,终于长叹一声:“开拔蛟河道观寺庙寺院。”
八塘场答应负责赔偿、祭奠、礼送诸事宜蛟河道观寺庙寺院。
临行前,白莲教在蔡家沟对面的周家岭杠铺上了几里长的土布,浇上桐油焚烧,祭奠龙先锋蛟河道观寺庙寺院。那山浑圆鼓胀、如巨龙蜿蜒。火势一起,宛如一条游走的火龙,呼呼风声,照得如同白昼一般。躲在风垭上的乡民此刻才放下心中悬着的大石头,知道他们终于撤兵了。
传说八塘九房湾当年还有追随白莲教去的一个长工,姓王,后来白莲教失败后,又潜回故乡蛟河道观寺庙寺院。风平浪静之后,人们都喊他“王白莲教”,他也毫不隐讳,乐呵呵的答应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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