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天福地五洞府:连云港道观寺庙寺院

　　  洞天福地五洞府

　　来兮

　　    山不在高，有仙则灵连云港道观寺庙寺院。五洞府山地处日照市区西南十公里，偏居后村镇与高兴镇毗邻的丘陵一隅，海拔不过157米，在绵延逶迤的沭东群山中实在算是小字辈了。宋代学者沈括曾说：“滨海素少文士”，这里同样较少文人骚客足迹，遍寻岩壁千仞，鲜见名家诗墨，但却因传说中的“老师嬤嬷”仙居于此，慈善济世，护佑民生，而让四周的人们膜拜景仰。

　　    你看，每年正月初一开始，前去祭拜“老师嬤嬤”的队伍从日夏公路东西相向而聚，或全家乘车，或结伴而行，让这平素并不拥堵的道路顿时不堪重负连云港道观寺庙寺院。放眼望去，从四面八方乡间小道麇集而来的行人更如同赶赴庙会，摩肩擦踵，挟老携幼，循山底一直延伸到山梁，摆开一条条“长蛇阵”，甚为壮观。据山下看车村民介绍，正月初一这天上山的群众超过三万人，相当于泰山平时游客量！山上人头攒动，香火鼎盛，噼噼啪啪的鞭炮声震彻山间，十里之外仍依稀可闻，如果不是亲临其境，你断然不会相信：这小小的山丘何以如此兴旺？难道是海外仙山？

　　   五洞府的传奇，始于一个流传甚广的民间故事：三国时神医华佗被曹操杀害后，他的妻子携女儿迎着日出一路向东逃遁，在五洞府隐居下来，免费为当地百姓看病制药，终于感动上苍，修炼成仙连云港道观寺庙寺院。华佗妻子被奉为“老师嬷嬷”，女儿则尊为“仙姑姐姐”。1400多年后的明朝末年，五洞府东边来了一位三十多岁的柞姓青年，靠给别人推木车搞运输维持生计。某年冬天，他推车到南京送货，路遇风寒，人车劳顿，刚到南京便病倒了。他硬撑着到附近一家药铺去买药。药铺是五洞府仙人老师嬷嬤开的，知道此人家住五洞府山脚下，便故意问道：“客官何许人也”。回答：“我是山东日照县人。”仙人说：“我给你开方药，你这病很快就好了。我家住在五洞府，麻烦你给捎封信回去。你到五洞府后，有个江月门，那是我家正门。你到江月门前拍三掌说，‘石门开，石门开，南京捎到书信来。’石门就会开了。”青年病好回家后的第二天，便捎着书信来到五洞府，找到江月门，在门前拍了三掌，然后说：“石门开，石门开，南京捎到书信来。”石门开了，一位小仙童说：“你是南京派来捎信的吧，快请进来。”看完书信，仙童拿出一个豆腐布袋，给青年装了半袋黄豆，表示感谢。青年看到这家人坐拥金山银山，却只给自己半袋黄豆，一气之下，将黄豆倒在门外，拿着布袋回家了。晚上熄灯睡觉后，青年看到锅台沿上金光闪闪，十分纳闷，原来，光是从豆腐布袋里面发出来的，打开布袋一看，在布袋角上有几粒金豆子。乡亲们都说，这几粒金豆子也够这位姓柞的全家享用的了。但青年并不满足，第二天又到山顶，想把倒掉的豆子捡回来，等到江月门一看，一粒豆子也不见了。于是，他便想敲开门再要些金豆子，便又朝洞门拍了三掌，又说：“石门开，石门开，南京捎到书信来。”但这次石门却一动不动。青年整天满山遍野拾牛粪，然后堆在洞门口，想用火把仙人熏死，独吞财宝。火点燃了，邻居忽然气喘吁吁地跑来说：“你妻子病倒了。”他赶紧回家一看，妻子倒在正在烙煎饼的鏊子旁边，不省人事。他急忙从附近村里找来一位先生，先生看后摇摇头，无能为力地走了。青年情知有愧，急忙来到五洞府江月门扑灭火苗，跪拜恳求仙人原谅。这时，山谷中传来回音：“年轻人，你不仅贪财，而且内心狠毒，看在你乡亲们的面子上暂且饶你妻子一命，但你家以后只能辈辈单传。”从此，柞姓全家迁到外地，果然世代单传。

　　    故事毕竟是故事，一旦契入现实便不同了连云港道观寺庙寺院。村里老人常说，日照这地方少有天灾，就是仰赖“老师嬷嬷”护佑。还有长者煞有介事地说，当年日本鬼子扫荡，想在此地建炮楼，忽闻山上枪声大作，满山人头踊动，以为被大批八路包围，仓皇逃往县城，这也是“老师嬷嬷”显灵。至于“老师嬷嬷”教化众生、救死除难的事更是不绝于耳。谁家媳妇久婚不育，谁家老人危病难医，就携带果蔬、糕点，赴五洞府求解。到了“老师嬷嬷”常驻的五个洞口，先把一张草纸放在石台上，然后在旁边焚香叩拜，默默祈愿，少顷，把那草纸包起，回家以后将草纸里的灰沫掺水服下，即可药到病除。不能亲自前往的，亦可委托家人代劳，所谓“心到神知”。再后来，小到娶亲修缮、祭祀搬迁，大到考学求职，谋财晋仕，乡邻莫不前往五洞府祝祷。与众多地方神祗庙宇一样，五洞府祭拜成功的案例不胜枚举，因而让很多善男信女愈加信服，遂一年四季香火不断，尤以春冬为盛，朝山进香者，络绎于四方。“老师嬷嬷拜一拜，全家平安无灾害。”不知经过多少代、多少人口口相传，最终固化为今天的一大文化景观。

　　    听多了此类神灵应验、因果成谶故事，我便不以为然，干脆当作神话付诸一笑，或者当作先民的一种精神寄托聊以自慰连云港道观寺庙寺院。近年遍访日照古迹遗存，始觉失之浅薄偏狭。本质上说，这是远古自然崇拜历经世代演化，逐渐与传统道教杂糅的文化现象。古人见闪电而惧其光，临洪水而疑其害，观山崩而惊其神，遂相信世间万物皆有造化，举头三尺皆有神明。虽然“老师嬷嬷”何时成为当地百姓心中的神仙，五洞府何时成为仙居之所，已难确考，但应当归属齐莒一带方士文化以及本土道教范畴。只不过缺乏一般的外在形式，比如常见庙宇道观的显赫山门、金顶琉檐，以及或黄袍巾栉或青衣素襟的道士和尼姑罢了。

　　    其实，日照自古以来就不乏巫风道韵的基因连云港道观寺庙寺院。人类尚未迈入文明的门槛，日照作为东夷文化重要发端和迁播地，就已经光彩烁烁，“夸父逐日”“后羿射日”“嫦娥奔月”等亘古传说似乎都与这方土地有些冥冥之缘。春秋以降，斯地先后为吴、越、楚等国征伐统辖，这些古国向来巫风淫盛，尤其楚地当之无愧是中国巫风策源地。众所周知的姜太公，在《封神演义》里已被道家神话，他隐于渭水之滨，辅佐武王伐纣，分封各路神仙，但他的凡间故乡却在日照。《博物志·注》“海曲有东吕乡东吕里，太公望所处也。”《水经注·齐乘》也说“莒州东百六十里有东莒乡，棘津在瑯琊海曲，太公望所出。”日照历史悠久可见一斑。可惜的是，日照深厚的文化底蕴已层层湮灭于历史长河，甚至出现文化断层，表层的遗存又未经系统整理、扬弃，因而让人感觉简疏贫瘠，近年五洞府乡祈在民间日益彰显，只不过是传统文化厚积薄发的一种文化自觉而已。

　　    又何止五洞府？日照散佚的文化遗存俯拾皆是连云港道观寺庙寺院。五洞府南去十几里，便是被称为“黄海九寨沟”的磴山，除了风景奇秀，“长白山的参，磴山的根”那个虽老套却十分著名的传说也令人心驰神往：LONG LONG AGO,磴山上长着两棵古参，人称“参孩子”。参孩子肉如同唐僧肉，人吃了能上九天揽月，下五洋捉鳖，即是煮汤喝，也能腾空驾云。当时磴山红云寺里住着一老一小两个和尚。老和尚寻遍了整个山，也无参孩子下落。而每当他离开寺院，那两个参孩子便来找小和尚玩耍，老和尚回到寺院门外时，参孩子便立即无影无踪。

　　这个秘密终于被老和尚发现了，他故作生气对小和尚说：“看在你我师徒份上，暂且饶过你这回，不过，有件事要你去做连云港道观寺庙寺院。”老和尚在小和尚耳边低语了一阵，并交给他一根红线， 第二天老和尚下山，那两个参孩子照常来找小和尚玩耍。不多时，小和尚对他们说：“咱们放啦啦牛（一种游戏）怎么样?”两个参孩子略一迟疑说：“好!”于是三个人你牵我一会，我牵你一会儿。等到小和尚把红线绳拴着一个参孩子的时候，他马上大喊：“师傅回来啦！”两个参孩子听了迅速躲起来。

　　老和尚听到徒弟的喊声，立即抬头望去，就见一根红线直奔磴山后崖连云港道观寺庙寺院。老和尚赶紧追去，身上拴着红线的参孩子被老和尚抓到了。他赶紧回到寺院，偷偷放进锅里添上水，吩咐小和尚烧一天一夜。第二天早晨，有人来找老和尚到山下去一趟。老和尚走后小和尚继续烧了一会儿，停下火，仍不见师傅回来。小和尚按捺不住锅里漂来异香的诱惑，便掀开锅盖，惊讶地发现锅里煮的竟是和他一起玩耍的参孩子。他百思不得其解，便用勺子舀一口汤喝了，谁知越喝越爱喝，最后竟把汤喝完了。他又扯下一条参孩子的胳膊吃了，不想味道更鲜更美，便索性吃了个净光。

　　锅已空空，小和尚无奈只好往锅里添水继续烧连云港道观寺庙寺院。这时老和尚回来了。他让小和尚停下火离开这里。老和尚掀开锅一看，参孩子没有了，只剩下一瓢汤，气愤地问：“锅里的东西哪里去了?”小和尚怯怯地说：“我……我吃了。”老和尚一气之下抄起木棒朝小和尚头上打去。小和尚拔腿就逃，眼看要追上了，岂料小和尚突然腾空飞起，老和尚急火攻心，一失神掉到山崖，摔死了。而那个落单的参孩子，沿海边一直找寻失去的同伴，从蓬莱仙岛，越海到了东北长白山，最终未能找到，就在那里立足了。从此，磴山周围的人说：“现在长白山的参，其实是磴山参的根啊。”这个故事在不同地区有不同版本，国内诸多地方也争相溯源，日照地区流传甚广，至少反映日照滨海地区丰厚文化底蕴。

　　再往南行五六十公里就是名甲天下的花果山了连云港道观寺庙寺院。天才的吴承恩，将西天取经的佛家弟子与东游仙境的道家神仙融于一书，演绎了一出恢弘磅礴的释道巅峰大戏。《西游记》里的花果山，居然离日照仅有一小时车程！连云港行政管辖上过去与日照长期同属琅琊、东海郡直至近代山东省，史上地缘相近、人缘相亲、文脉相通。看看村头道旁的碑志，翻翻各家珍藏的族谱，日照人的祖辈，大多在洪武年间，自海州迁徙而来，他们或为灾害所迫，或为兵燹所袭，背井离乡，来此垦荒拓土，繁衍生息，彼时海州就是今天的连云港。700多年过去了，斗转星移，沧海桑田，地上的显存多已残缺不全，惟有积淀凝聚的文化脉动传承罔替。东晋炼丹家葛洪，在《抱朴子》中写道：“有山即有仙，山大则仙大，山小则仙小。”与诸多大山相比，花果山并不高大，却因孙悟空法力无边，藉吴承恩如椽巨笔而大红大紫，名贯古今。五洞府山为何没能走出日照广为人知？我们不好凭空蠡测“老师嬷嬷”道法有多高神，是否能与天地共存，与日月同辉，即使将来五洞府在名山大川牒谱中一直籍籍无名，“老师嬷嬷”禳难辟邪的修为业已深入人心，翕然化矣。抚今追昔，日照如此钟灵毓秀之地，浸淫氤氲了千载悠悠文明，山水协和，民风纯善，难怪斯人皆以此地为荣。

　　“终日昏昏醉梦间，忽闻春尽强登山连云港道观寺庙寺院。”2017年4月，盛传五洞府山上新掘一口水井，山泉清澈甘冽，常年取之不尽，山民竞相汲取，便即兴约朋友一道看个究竟。由于不逢节日，山上游客不多，记忆中喧哗嘈杂的上山队伍无影无踪，雨后的山梁悠静清新。全国各地香客前来还愿留下的碑刻，大大小小、行行列列布满南面山坡，一眼望去，看不到边际。俯视山壁，“老师嬷嬷”所在的五个洞口，屡经香火熏染，黑魆魆更显神秘。登上山顶，西面、南面层峦叠嶂，云雾袅袅，苍松翠柏，枝叶青青。极目东眺，市区新建高楼在云雾中若隐若现，恍惚凭海临风，倍感心旷神怡。

　　沉吟间，蓦地抬头，一架飞机从不远处腾空而起，震耳的轰鸣声在山谷回响连云港道观寺庙寺院。原来新建的日照机场就坐落在五洞府北面，现已开通上海、广州、北京等多条航线。古人为了升仙，不惮险远，隐逸山林，炼丹苦修，何曾想到今天可以随时一飞冲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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