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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茅山(长篇小说):泰兴道观寺庙寺院

符咒网    2023-02-08    49

  啊泰兴道观寺庙寺院,茅山(一)

  吴文庆著

  不是传奇故事泰兴道观寺庙寺院,是茅山英雄们事迹的叙述

  第一章  

  民国二十六年,日寇先是在华北发动了芦沟桥事变,不久,“八?一三”松沪战争爆发泰兴道观寺庙寺院。中日两国的国力差距太大了,又一次验证“落后挨打”的谶言。二十六年十一月,上海沦陷,日军向民国首都攻击前进,于路烧杀,江南尸骨成山,血流成河。十二月十三日,日军攻占南京,进行了惨绝人寰的六星期大屠杀,被害的放下武器的中国军人和无辜平民在三十万人以上。之后,日军一方面准备进攻武汉,一方面扶植傀儡梁鸿志,组织汉奸维新政府。梁鸿志居然踌躇满志,发表就职演说。

  泰兴县长单成仪听完收音机传出的梁鸿志演说实况播音,冷笑着说:“大话不脸红,还敢称‘三十六宋斋主’泰兴道观寺庙寺院。他连儿皇帝都算不上啊,呸,走狗!”

  关掉收音机泰兴道观寺庙寺院,单成仪问秘书:“巫桓通什么时候押到?”

  “已经到泰州了,明天吧泰兴道观寺庙寺院。”

  单成仪愤愤地想:告诉过你巫桓通了泰兴道观寺庙寺院,不是你一个人要抗日,大家都在抗,你出风头,拿着钱买枪,听敌人要来,又惧怕外逃,哼,怕你跑到天边去!

  巫桓通是江南茅山脚下句容人,毕业于无锡第三师范,毕业后一心教育救国,先后做过小学老师、教育巡视员、小学校长、得江苏教育厅长的周佛海赏识,调任泰兴县教育局长泰兴道观寺庙寺院。去年华北开战、松沪局势紧张,他就想组织教育界同仁和中学生准备抗战,到南京找周佛海以求支持。时周佛海已经调任蒋委员长侍从室副主任,不过也参加了汪精卫的低调俱乐部,不主张积极抗战,一心只想和日本人调和,云日本人不想扩大华北事态,蒋委员长虽然在庐山发表了抗战谈话,但还是准备依靠西方九国与日本谈判云云。并说巫桓通如果想加入低调俱乐部,可以调南京省教育厅任职。低调俱乐部不是一个正式组织,是人们对汪精卫和抱着抗战国必亡的论调者们的称谓。当然,抗战必亡论者也欣然接受这个称谓。巫桓通当然知道这些,他谢绝了周佛海的好意,沮丧地回到泰兴。南京失陷,巫桓通和泰兴警察局长张恨愚共谋武装保卫桑梓,巫桓通拿出教育经费四千大洋,张恨愚以警察局两百杆枪为基础,拉起一支队伍。当日军就要进攻里下河、泰州泰兴首当其冲的消息传来时,伴随着的是南京屠城的种种传闻。泰兴县长单成仪率先弃城,巫桓通和张恨愚商议,觉得单凭泰兴两百人枪是守不住县城的,抗战也非一朝一夕事,决定将人马拉到洪泽湖,凭借地利作游击抗击日寇举。

  巫桓通和张恨愚带着二百多人到洪泽湖后,不久就得到日军在近期内没有进攻泰州的迹象这一消息,张恨愚实际上已经吃不了风吹雨淋的苦了,而这时,通缉巫桓通和他的布告也贴上了苏北各城的城头:擅离职守,携款潜逃泰兴道观寺庙寺院。下面赫然泰兴县政府大红印。张恨愚害怕了,再怎么也拧不过政府呀,他带上巫桓通的四千元公款,和所部二百余枪支,到南通如皋区保安司令部自首,得了区长官职。当巫桓通知道张恨愚骗了自己独自去自首,知所交乃为匪类,但来不及了,只得准备南下渡江,找老同学管文蔚帮忙。可又一想,毕竟自己是政府官员,身背携款外逃这一罪名,如不辩清,一走了之,那就一辈子也洗不清了。人最怕犹豫不决,他在如皋滞留两天,被人认出,于是被捕了。

  巫桓通先被押到县政府,单成仪对他道:“你自己想清楚了,放着好好的教育局长不当,要耍枪杆子,秀才造反,十年不成嘛泰兴道观寺庙寺院。”

  巫桓通笑道:“干教育是我一生的夙愿泰兴道观寺庙寺院,可是日本人不让干呀,以前说‘若大华北搁不下一张书桌’,你看现在,是若大中国都搁不下一张书桌了呀,不拿枪杆子和他们干,能有太平吗?”

  单成仪道:“那你擅自携款而走泰兴道观寺庙寺院,还谈什么抗日!”

  “看来单县长是一定要坐实巫某携款外逃呀泰兴道观寺庙寺院。”巫桓通知道,此时不能不顾及单成仪的面子指责他先弃城逃跑的。

  “你如果不是携款逃走泰兴道观寺庙寺院,那你把四千元经费交出来?”

  “是啊,单县长知道我现在拿不出这笔钱来,所以便以‘携款逃跑’一罪逼我泰兴道观寺庙寺院。可以问一问张恨愚嘛,钱在他那里嘛。”

  “钱怎么到张恨愚那里的,我问不着,你以为钱到了如皋区,还能追回来?愚不可及泰兴道观寺庙寺院。”

  巫桓通觉得单成仪这句“愚不可及”倒不是骂他,实在是自己愚不可及,才与张恨愚那样的人为伍泰兴道观寺庙寺院。巫桓通不免吁叹一声:“壮志难酬,冤屈难洗呀。”

  “好了,别多话了,你先在狱中住下吧,待请示上峰,再作区处泰兴道观寺庙寺院。”

  单成仪命将巫桓通下在泰兴狱中,便向驻跸淮阴的江苏省政府报告巫桓通已捕获泰兴道观寺庙寺院。没想到刚到下午,秘书科便报告,省政府处理巫桓通意见函已到。真快呀,他吩咐秘书:“念。”

  秘书却将一封大函件递到他面前泰兴道观寺庙寺院。不是电报呀,他拿起函件准备开拆,转而想,不是电报怎么会这么快就有回函,报告上午才送出去呀。及至打开函封,真让他哭笑不得,函件页首眉头赫然是:中华维新政府函第十一号。

  “混帐东西泰兴道观寺庙寺院,这样的文件怎么会送到泰兴来,要陷本县于汉奸吗?”

  秘书慌忙道:“不少县都收到南京政府的函件呢泰兴道观寺庙寺院。这封函是关于巫桓通的,卑职以为省政府既然通缉他,南京政府的函自然是合县长大人心意的了。”

  “混帐东西泰兴道观寺庙寺院,混帐东西,”单成仪一迭声地骂,“南京政府是什么东西,什么南京政府,伪政府,伪政府,混帐东西!”

  “混帐东西”和“南京政府是什么东西”混在一起,使秘书并不以为县长大人是在骂他泰兴道观寺庙寺院。这年头,秘书多半是这样的混帐东西。

  说了半天也没弄清楚谁是混帐东西,单成仪喝令秘书滚出去,将南京伪政府的公函丢过一旁泰兴道观寺庙寺院

  巫桓通被押入狱后,对探监人和同牢人宣传抗日救国,那些人对他的话无不折服泰兴道观寺庙寺院。两天下来,有好事的便报告了单成仪。因为省政府回文还没有到,不知省政府是什么态度,单成仪倒也不敢擅专,便让监狱把巫桓通提出牢房,改由和看守人员同住。看守人员中有是学生家长的,有曾是巫桓通学生的,这些人谁不知巫桓通是个好老师,好校长,好局长,根本不可能携款逃跑。

  当官的才真正愚不可及泰兴道观寺庙寺院,巫桓通局长年俸千把大洋,区区四千大洋就让他卷款外逃?嗤!

  “当然,巫局长也是当官的呢泰兴道观寺庙寺院。”看守员憨厚地笑笑。

  巫桓通笑了起来:“真的,堂堂一个县长还没有看守员看得真呢泰兴道观寺庙寺院。”

  “巫局长有什么事,只管说,只要办得到的,小的一定尽力泰兴道观寺庙寺院。”看守员得到巫桓通的夸赞,心下颇为得意。

  “好泰兴道观寺庙寺院,你帮我把这封信找一个可靠而又要去江南的人送过去,做得到吗?”

  “递个信嘛,小人一定去找,”看守员为能给巫局长效劳,又有几分自豪,“一定按巫局长吩咐的办泰兴道观寺庙寺院。”

  世上小人也多,那个看守员替巫桓通传信,就有人马上到县政府报告泰兴道观寺庙寺院。单成仪气得半死:“他带信给谁?”

  秘书小心翼翼地道:“报信人也没有说清楚,可以把给他传信的看守抓来问问泰兴道观寺庙寺院。”

  “不要动不动就抓,传他来嘛泰兴道观寺庙寺院。”单成仪觉得手下的人实在太蠢,这样的人怎么弄来做秘书的!

  不一会儿,看守员被请进县政府单成仪的办公室泰兴道观寺庙寺院

  “你给巫桓通传信?”单成仪以为他在不耻下问泰兴道观寺庙寺院

  “报告县老爷,是的,巫局长他让小的带的泰兴道观寺庙寺院。”

  “传信给谁泰兴道观寺庙寺院?”

  “报告县老爷,是给江南的一个叫管文蔚的,巫局长说是他同学泰兴道观寺庙寺院。”

  “知道信的内容是什么吗?”单成仪松了口气,他以为巫桓通会向上申辩,虽不怕他翻案,但也麻烦,谁都不想在国难当头的时候多招事泰兴道观寺庙寺院

  “这个,小的不知道,县老爷知道,小的识字不多,管文蔚的‘蔚’字还是才问到的呢泰兴道观寺庙寺院。”

  单成仪去掉了担心,却又被看守员惹得火上了来,这叫什么事,民国二十七年了,竟然还有衙门公人不识字的,还什么管文蔚的“蔚”泰兴道观寺庙寺院。突然,他心头一惊,管文蔚?不就是那个在丹阳闹得鬼子不得安生,省政府也觉麻烦的管司令吗?搞自卫团,固然为抗日计,可是搞自卫团联合春耕生产,是在搞赤化呀。省政府一再强调,国共合作为抗日计,但决不允许共产党搞苏维埃政府,决不允许共产党担任地方政府官员。韩总司令德勤已悬赏捉拿管文蔚了呀,五千大洋赏金呢。要是拿到巫桓通给管文蔚的信,嘿,巫桓通巫大局长呀,你借抗日为名,管文蔚赤化泰兴为意图的罪就坐实了。单成仪眼中放出光来,立刻问:“信呢?”

  “报告县老爷,信已经交他的儿子带走了泰兴道观寺庙寺院。”

  “他儿子才大多大泰兴道观寺庙寺院?能走江南了?”

  “报告县老爷,他儿子好像十四五了,不过他儿子是和一个跑单帮的一起走的,去上海了泰兴道观寺庙寺院。”

  “你,你,坏了党国的大事泰兴道观寺庙寺院。”单成仪知道,这个时候再骂看守员也于事无补,毕竟要在下人面前保持点官威嘛。他挥去了看守员,布置封锁泰兴境内长江沿岸,又命人追踪抓捕,一面急函上报淮阴。

  因为是急件,不一日淮阴回函以专递送到泰兴道观寺庙寺院。单成仪急行拆阅,却顿脚而叹。回函大致说:巫桓通乃政府官员,云其携款逃跑一说,尚无实据,未可仓促定罪;云私通管文蔚一节,因韩总司令赴台儿庄参加会战,暂无法审理;云其收买看守,实为可笑,应将其于监外监护,待实获其罪证,再行关押。

  那就是说,省政府根本不同意关押巫桓通,“实获其罪证”,是说本县作假了泰兴道观寺庙寺院。单成仪再拿起回函,又见一段:苏南沦陷,各县官员争相逃命,唯镇江县科员庄梅芳向顾长官祝同、韩总司令德勤表示效忠党国,忍辱纡难,今国府已许其为抗日志士,委为镇江县长,且饮誉为国难县长。我苏省官员,皆当以庄县长梅芳为楷模,精诚团结,抗日救国。

  这是什么混蛋省府官员回的函!单成仪咬牙骂泰兴道观寺庙寺院

  单成仪知道,韩德勤虽不是省 ,但手握十万重兵,实则握着江苏省行政全权泰兴道观寺庙寺院。真是事不凑巧,偏偏他去台儿庄参加会战。只好依公函先行,等韩总司令回江苏再说了。单成仪无奈之下,命将巫桓通软禁到泰裕旅社去,并商请泰兴县法院派法警看守。

  这件事几乎轰动泰兴县城,从古至今,未见有将人犯关押于旅社客栈者泰兴道观寺庙寺院。看热闹的人群中自不少认识巫桓通的,不管怎么样,关在旅社总比关在监狱里强得多,人群就为他喝彩,一人带头,众皆鼓起掌来。

  有人还告诉旅社老板张金海:“巫局长遭人陷害,你要对他客气一点,茶饭不要缺泰兴道观寺庙寺院。”

  张金海道:“这个放心,我张某人不缺巫局长一人的盘缠,巫局长在我店一天,我决不收他半文钱泰兴道观寺庙寺院。”

  众人听得叫好泰兴道观寺庙寺院。法警也笑了起来。

  正在大堂里吃早饭的南通钟表匠马烽,奇怪地抬起头,想看看如此得老百姓爱戴的局长大人是什么模样?这年头,老百姓爱戴政府官员,实在罕见泰兴道观寺庙寺院

  一个看上去普普通通的教员嘛泰兴道观寺庙寺院

  当然,马烽知道,人不可貌相,老百姓如此爱戴他,必有原因的泰兴道观寺庙寺院

  马烽是江南丹徒西麓乡冯巷村人,所以他原并不叫马烽,而叫冯华约泰兴道观寺庙寺院。马烽幼年读过私塾,江南乡村人多半有这样的经历。民国二十二年,他二十一岁,到南通一家钟表店学徒。自然,钟表店老板是他的亲戚。学钟表出师,是高等匠人,衣食自是不愁,所以一家人都为他高兴。谁料平民百姓好景无常,就在他学徒的第二年,他父亲和长兄被县政府以土匪罪逮捕并即被县法院宣判枪决。很难说他的父兄是不是真的是土匪,可真正的土匪刘鸿奎谈朝宗等都被国民政府收用了呀,而且现在还投靠了南京维新政府当了汉奸。不仅如此,他和次兄冯华玉也被牵连,他被押送回镇江受审,后来店老板出面作保,才得假释回南通。而冯华玉被法院判刑入狱,直到去年才侥幸与政治犯一道获释。去年,马烽学徒四年满师,不愿再回镇江,就在南通自己开了一家钟表店。不久淞沪战事起,上海大量难民渡江以避战火,有从南通过的,一时南通匪患祸起,地痞流氓也常常敲诈勒索。政府说是忙于抗日,无暇顾及地方锁事,店家苦不堪言。马烽便拜师习武,以保店护身。几次出手,倒也震慑了不少土匪流氓。这天,他接到家信,说他的二哥冯华玉当了镇江警察大队长谈朝宗手下的一个中队长,挺神气的。他气得差点没吐血。因为父兄被冤杀,他对国民政府恨之入骨。早知道国民政府中大多数人不是东西,就是蒋委员长,也是唱得好做得孬,现在,这些败类又投靠日寇。二哥简直不知好歹,当起汉奸来了!他觉得无论如何也不能不管这事,要不,父兄在地下不得安生啊!于是,他把店托给原学徒的店老板照管,自己收拾了简单行李,奔家乡来。不过江南沦陷,鬼子已开始发良民证,江北尚在国府手中,江北人到江南就很难行走,所以,他取道南通县境的如皋,准备在扬中过江,然后走丹阳,奔镇江。昨天到泰兴时,天色已晚,便在这泰裕旅社打尖,不料今天一早竟目睹了把人犯关押在旅社的怪事。

  国民政府啊,你要胡闹到什么时候呢?想起父兄的遭遇,他又愤恨起来泰兴道观寺庙寺院。前方将士吃紧,听说山东台儿庄打得血流成河,这里却把抗日志士关押起来!

  当然,马烽自知一个平头百姓,发发牢骚怨气而已,管不了政府的事泰兴道观寺庙寺院。吃罢早饭,他便结账上路。不日,到了镇江。一路问到谈朝宗的警察大队,门岗听说是找冯华玉的,倒也客客气气,告诉马烽,谈大队长昨晚就没回来,多半是宿在板壁巷呢。

  板壁巷在后街,马烽这几年虽一直在南通,但他离开家时已经二十来岁了,自然听过镇江后街之名,那是花柳去处泰兴道观寺庙寺院。一想二哥也会混在那里,更是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门岗见他表情,掩嘴偷笑。因说马烽是冯中队长的亲弟弟,向门里招手,让通报找一个人带马烽去后街。

  后街街巷纵横,曲里拐弯,没有人带还真难找泰兴道观寺庙寺院。不过这时正晌午,青楼妓馆静悄悄的,只偶尔一两声调试胡琴的声音。

  一会儿,到一家春香茉莉的行馆前,带路的道:“就是这里了,老弟自己进去问吧,哥哥先告辞了泰兴道观寺庙寺院。”

  马烽拱了拱手,上前便拍门泰兴道观寺庙寺院

  出来一个鸨婆,一脸倦容,打着哈欠道:“不知道规矩呀,酉时才接新客呢泰兴道观寺庙寺院。”

  马烽大声道:“谈朝宗在这里吗泰兴道观寺庙寺院?”

  鸨婆一怔,立刻放开脸道:“是谈爷的人呀,老身眼拙泰兴道观寺庙寺院。”

  马烽便不打话,就往里闯泰兴道观寺庙寺院。谈朝宗虽然目中无人,但对日本人还是含糊的,身为警察大队长,日本人自然不会管他宿妓,但若误了事,恐怕也会“山宾的给”。所以这时他已起来,正点炮过瘾。听得外面有人直呼他名讳,吃了一惊。有日子没人叫他名字了,有时他笑说:真的忘了祖宗姓什么了。起身一看,后生家,不认识,不禁火冒三丈,厉声道:“哪里来的,敢叫老子的名!”

  马烽鄙夷地道:“名字起了不让叫泰兴道观寺庙寺院,喂狗呀!”

  这一下,把谈朝宗镇住了,不知这愣头青什么背景,这年头,意想不到的事多着呢泰兴道观寺庙寺院。他换了副嘴脸道:“先生找谈某有事?”

  马烽道:“那个谁泰兴道观寺庙寺院,冯华玉在哪里?”

  谈朝宗一下又火冒三丈:“你到底是哪个泰兴道观寺庙寺院,再不说老子不客气了!”

  “我是你大爷泰兴道观寺庙寺院!”

  “你……”谈朝宗再次吃不准马烽的来历,苏北“大爷”称谓不是泛称,是指父亲的兄长泰兴道观寺庙寺院。来人敢如此托大,一定有来头。

  “少啰嗦,告诉我冯华玉在不在泰兴道观寺庙寺院。”

  “冯华玉在西麓呢泰兴道观寺庙寺院。”失去横行底气的谈朝宗不自觉地说。

  “哼!”马烽不再多话,转身便走泰兴道观寺庙寺院。好半天,谈朝宗才回过神来,气得直翻白眼,自打跟随朱梦莲庄梅芳,就没受过这样的气,现在虽说当镇江警察大队长受日本人的气,可那是日本人哪。他把鸨婆叫起来,一顿拳脚,鸨婆护着脸讨饶不题。

  马烽出了镇江,一路往西麓行泰兴道观寺庙寺院。过午到了愣俨惮寺。

  丹徒有三大寺院,都是名胜古迹,即张王庙、东岳庙和愣俨惮寺泰兴道观寺庙寺院。尤其这愣俨惮寺,规模很大,寺中有被称为“万里长江第一塔”的明朝崇祯时建的报恩塔。马烽小时候来过几次,对这个寺庙自然不陌生。往事已矣,想到父兄的冤死,想到二哥的不顾廉耻,真是悲愤交加。行路人旅途单调,往往浮想联翩。

  才想进寺讨口水喝,忽听见几个姑娘媳妇的喘气声,猛回头,三个年轻女子跑得一头汗,慌不择路地闯进寺院大门泰兴道观寺庙寺院。“花姑娘,花姑娘!”猪猡发情似地一条声叫喊,紧接着,五六个鬼子追了过来。马烽才得躲过一旁,鬼子已追进门去。马烽只恨手中无枪,但他想对付这几个鬼子应该行的,所学拳脚还没真正派过用场呢。

  寺院一僧人挡在正殿前的台阶上,马烽认出是这个寺中俗名吴亮的,可却不知他的法号泰兴道观寺庙寺院

  血染江南,古刹名寺的僧人多半避走泰兴道观寺庙寺院。日本人也多信佛教,但对佛寺决不留情,苏州郊区一尼庵,十数尼姑就在护法金刚神像前惨遭鬼子淫污,五六十岁者亦未幸免。鬼子西攻南京,所遇尼庵之命运皆同苏州那个尼庵。佛祖偶睡,鬼子得以莲花座前呈凶施淫。吴亮决意舍身护法,他双手合十,口颂:“阿弥陀佛,佛门净地,缘合大呼小叫!”

  鬼子们便嘻嘻哈哈地笑起来:“和尚的,你的花姑娘的看见,找出来的,你的也欢喜欢喜泰兴道观寺庙寺院。”

  那三个年轻女子逃进愣俨惮寺,就是吴亮把她们避到后面藏经楼去的,佛门子弟,怎能眼看清白女子任鬼子糟蹋,道:“我佛济世,都是一般皮囊,说什么‘花姑娘’‘欢喜佛’,真是作孽,休要啰唣,请速速离开泰兴道观寺庙寺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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