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与李白及蜀僧之诗琴禅意的相会:江都道观寺庙寺院
一场与李白及蜀僧之诗琴禅意的相会
(一)神交与相会
网上有描述一段魏晋逸事,说有位诗人和僧人在路上相遇,然后坐下来看一场日落,听一段琴,之后礼数周到地告辞,一辈子也没再见面江都道观寺庙寺院。
这文字显然和《世说新语》记载,魏晋两位任性怪诞文士王徽之与桓伊偶遇嘱邀过船听曲无语而别有异,但不失一种江湖天涯情,两忘烟水里;其实,神交也未必一定得亲临相会江都道观寺庙寺院。
(二)《听蜀僧浚弹琴》诗意水墨国画
今天清晨早起,边喝咖啡边上网,喜见钓鱼舟兄以《听蜀僧浚弹琴》诗意立题《太白听琴》作水墨国画,让人回味无穷,流留忘返,即借杜荀鹤诗句留言相送:“偏坐渔舟出苇林,苇花零落向秋深江都道观寺庙寺院。只将波上鸥为侣,不把人间事系心。傍岸歌来风欲起,卷丝眠去月初沈。若教我似君闲放,赢得湖山到老吟”。
只见画面上,左边三株遒劲枝干,撑挺一片林荫蔽空,极有实感;李白道袍高士装扮,双袖交叉于膝,盘坐岩台上侧,眼澈如水,一幅聚精凝神聆听状江都道观寺庙寺院。蜀僧对面微曲盘坐,迦袍纹褶迭叠,刻意勾勒犹显魁梧,膝上横放古琴一具,袖指微扬;略显夸张的脸庞,长眉加耳环,有点像达摩禅师,侧脸斜倚,眼神深邃,一幅潜心入境弹奏之样,背后几抹花影静而不动。整个画面,最难得是通过精简流畅自然的线条笔触,把人物的内心情感和精神气质充分表达无遗,感觉就像进入了一个幽、深、静,奇的意境,韵味满溢,大有此处无声胜有声之慨。
(三)李白与蜀僧之禅意相会
说到这里,且让我们迫不及待,一起来欣赏唐代大诗人李白的《听蜀僧浚弹琴》原文:“蜀僧抱绿绮,西下峨眉峰江都道观寺庙寺院。为我一挥手,如听万壑松。客心洗流水,余响入霜钟。不觉碧山暮,秋云暗几重”。
诗人描写有位巴蜀僧人,抱着绿绮琴走下峨嵋山江都道观寺庙寺院。潇洒挥手之际,为我弹奏琴曲,似千山万壑松涛。顿时心灵像流水洗涤分外清新;馀音伴着钟声久久在霜林中回响,忘情倾听,不知不觉青山已经入暮,眼前是重重叠叠的秋云。
这首诗一气呵成,势如行云流水,明快畅达江都道观寺庙寺院。在赞美琴声美妙的同时,也寓有高山流水知音的感慨和对家乡故人的眷恋。末句秋云几重,犹显馀响袅缭,欹逸悠长,令人想见其人精妙指法,其音也杳,其境见阔,其意悠长。古云:“大音希声,大象无形”,古琴演奏的最高境界:就是一种琴人合一、物我两忘的境界,恰如高山流水与湖光山色一样,完全融合在一起,弹奏出天籁诗韵,面对着自然天地及苍宇,开展一场生命和艺术的无止对话。
诗句中称呼这位琴艺精妙的僧人为蜀僧,显然可见诗作不是写于蜀地江都道观寺庙寺院。学者詹锳根据《李白诗文系年》推断,此诗写于唐玄宗天宝十二载(753年),地点是在安徽宣城的灵源寺;李白另有《赠宣州灵源寺仲濬公》可为佐证。传世的版本这僧人有作 “仲浚”或“仲濬”者;盖“浚”与“濬”同义通用,古已有之。《词源》注释“浚”的4种词义:1、深也;2、与“濬”同;3、抒也;4、须也。《辞海》、《辞汇》、《古今汉语词典》、《现代汉语词典》、《新华词典》等作同义。看来蜀僧浚与仲濬公就是同一人。
接下来,就让我们再来欣赏李白的《赠宣州灵源寺仲濬公》:“敬亭白云气,秀色连苍梧江都道观寺庙寺院。下映双溪水,如天落镜湖。此中积龙象,独许濬公殊。风韵逸江左,文章动海隅。观心同水月,解领得明珠。今日逢支遁,高谈出有无”。
诗人以描写宣州美景开篇,白云缭绕的敬亭山,青翠秀美,连绵不断直到苍梧山江都道观寺庙寺院。澄明清冽的双溪水,倒影着群山美丽的景色,蓝天白云也落收其中。山中聚集着好多佛门龙象(即诸阿罗汉中修行勇猛有最大能力者),而您仲濬公是最为出色。江左地区传遍了您的风雅逸韵,文章震动东南海隅。观心明如水中月,似有似无,禅修不凡,解悟而得菩提大道。诗作由景到人,写给仲濬公,显然是对他禅悟境界的赞扬,将之比作名僧‘支遁’,两人“高谈出有无”,表示早已领悟佛法中有关“有”与“无”的妙义。
诗题提到的“灵源寺“也即李唐盛世建造的“寿圣寺”乃朝圣念祖、祭祀礼仪之所江都道观寺庙寺院。龙为物灵,龙与
灵字殊意同,故而寿圣寺也称“灵源寺“,仲濬公在这里居宿宣道,可见其崇高地位江都道观寺庙寺院。
诗题提到的宣州,即唐朝时期的宣州行政区,地处当今苏浙皖三省交汇处,北起江苏溧阳,西南到江西彭泽,安徽的宣城居其中江都道观寺庙寺院。知名文人如范晔、谢脁、沈括、文天祥等先后担任过这里的太守。在天宝十二载(753年),李白留下《秋登宣城谢脁北楼》诗句:‘江城如画里,山晚望晴空。两水夹明镜,双桥落彩虹。人烟寒橘柚,秋色老梧桐。谁念北楼上,临风怀谢公?”
(四)这位蜀僧名仲濬,何许人也江都道观寺庙寺院?
笔者查悉《浙江姓氏源流及姓氏分布》有考据文字声称,浙江叶氏始祖叶日安,一名仲濬,其后人居住在睦州寿昌,在唐朝大中年间(847—859)避乱客寓台州,后裔有南宋文学家叶梦得等等云江都道观寺庙寺院。这叶日安是否就是李白诗作里的僧人仲濬出家前的俗名?有待专家学者进一步研究。
从李白(701~762年)诗作描述,这位仲濬看来不只琴艺独到,更是得道高僧江都道观寺庙寺院。笔者查阅同时代的诗作有如下发现,而这位仲濬和诗中的‘濬上人’又有什么关系吗?至于所谓“上人”,是对持戒严格并精于佛学的僧人之尊称。
唐代诗人刘商著有:《送濬上人》:木落前山霜露多,手持寒锡远头陀江都道观寺庙寺院。眼看庭树梅花发,不见诗人独咏歌。《酬濬上人采药见寄》:玉英期共采,云岭独先过。应得灵芝也,诗情一倍多。《画树后呈濬师》:翔凤边风十月寒,苍山古木更摧残。为君壁上画松柏,劲雪严霜君试看。
查,刘商也是大历年间进士,此诗大约写于(769-770)江都道观寺庙寺院。史料记载这位诗人性情爱好道术而沉浸在其中,每逢遇见道士,就拜他做老师,并给予资助。看来诗人刘商与这位濬上人是亦师亦友的关系
另有唐朝耿湋的《濬公院怀旧》亦有怀念诗作“远公传教毕,身没向他方江都道观寺庙寺院。吊客来何见,门人闭影堂。纱灯临古砌,尘札在空床。寂寞疏钟后,秋天有夕阳”。诗句描写远公给弟子讲完佛法,就往生到了佛祖的身旁。凭吊的人们看到的是弟子闭门坐在影堂,纱灯照耀着古老的石阶,信札散放在空床上。寺里寂寥的钟声响过后,只看到一轮秋天的夕阳。
濬公院应该是后人对濬上人吊念及作为僧人修行之所,具体地点不详江都道观寺庙寺院。他是否就是李白笔下的仲濬公就不得而知。此诗把濬公比做觉远公来写,崇敬之情展现无遗。查,耿湋乃大历十才子之一,宝应二年(763年)进士,贞元三年(787年)为大理司法,数年后去世。
之后,再有唐朝权德舆 (759-818)诗作《送濬上人归扬州禅智寺》:“蠹露宗通法已传,麻衣筇杖去悠然江都道观寺庙寺院。扬州后学应相待,遥想幡花古寺前”。诗人想象濬上人归去后,“扬州后学应相待,遥想幡花古寺前” 等盛况不再。通过这种委婉、曲折、复杂的时空构成模式,来寄托胸中凭吊之意,而不是直白地表现心中的眷恋不舍,更见其关切之情的真挚与深沉。
至于诗题提到的这个扬州禅智寺,也有一段典故江都道观寺庙寺院。话说大业二年(606年)某个夜里,隋炀帝杨广驻跸江都,梦遇阿弥陀佛讲经说法,醒后便把所在的宫室改作佛寺,题名禅智寺。由于前身是隋代故宫,禅智寺自然成了时人怀古咏今的理想载体,实际上,它也成了扬州和极乐的代名词。张祜名句:“十里长街市井连,月明桥上看神仙。人生只合扬州死,禅智山光好墓田。”诗人说出了时代的心声:即无论生养何处,扬州才是最好的归宿。看来濬上人(或是仲濬公)可能是埋葬在显赫的禅智寺。
杜牧在837年亦写有《题扬州禅智寺》:"雨过一蝉噪,飘萧松桂秋江都道观寺庙寺院。青苔满阶砌,白鸟故迟留。暮霭生深树,夕阳下小楼。谁知竹西路,歌吹是扬州。"
这末句 “谁知竹西路,歌吹是扬州江都道观寺庙寺院。”一下子把这座寺庙的形象,拉长了一千多年,给后人编织了一个温馨的情感归宿。其实当时官拜监察御史的杜牧,有个弟弟杜顗,寄居在禅智寺内,杜牧特地安排了著名的眼医石生从洛阳来探视。杜诗着意写禅智寺的寂静,这和诗人忧弟病伤前程的黯然心境不无关系。另有记载,根据唐制规定,请假满百天不归就算自动解职,杜牧就因超假而被免下课,亦见兄弟情义之深。
这禅智寺的隋唐史,实际上也是扬州城的隋唐史江都道观寺庙寺院。隋炀帝杨广的一场梦,意外地成就了禅智寺的开端,并因个人喜好,把扬州城带入了一片虚拟的繁华之中。到了唐末五代初,禅智寺走向衰退。赵嘏有诗云“谁知野寺遗钿处”。而罗隐表达的更为直接“野寺疏钟万木秋”。“野寺”二字点明了禅智寺的破败,也从一个侧面注解了扬州城的起起落落。
(五)唐代诗人与僧人的情缘
从李白的诗作中,我们知道他平生遍游名刹古寺,广交高僧禅友,相关诗作有十八首江都道观寺庙寺院。其实在唐代崇佛的大背景下,据说有多达两百文士多人曾寓居山林寺院,交往频繁,也间接参与佛典的翻译以及义疏的撰写,与之朝夕问道,诗赋往来。尤其是盛唐、中唐时期,文化氛围也相对活跃,诗人与僧人交往,成为一种风尚;尤其是僧人的学识、才华、气质、风度、操守、品行亦为当代人敬仰。
著名诗人如杜甫,孟浩然、张籍、柳宗元,刘禹锡、刘长卿,卢纶,司空曙等与与方外之人交往酬唱甚多江都道观寺庙寺院。白居易还捐资修缮撰写《修香山寺记》,并搜集了五千多卷佛经藏寺,晚年则一直居住在香山寺,并自号“香山居士”, 所作属类诗作多达150首。另,被称为“诗佛”的王维交往过的僧人亦有二十人之众,并与宋之问、牛僧孺、岑参、裴度等人则在终南山一带营建别墅,与僧人朝夕相处。寺院环境幽美,有丰富藏书,一些士大夫如阎防、薛据曾在终南山丰德寺读书;李绅、李隐在无钖慧山寺读书;李嫔在常州善权寺读书;李端“少时居卢山,依皎然读书”;颜真卿尝与殷亮、韦桓尼、贾镒、杨鹔憩于西林寺。元和年间的长安章敬寺聚集名僧甚多,“朝寮进士,日来参问”。一些贫寒子弟,更是倾向于寄居寺庙,或苦读争取仕进。
寺院作为佛教文化的集中体现者,也成为其日常生活体验的一个重要方面,但文士们并不满足于仅仅踏进寺院门槛,观赏游玩;还常留宿寺院、僧房,通过谒见药山禅师学习佛法,或避世以求心灵解脱、或疗治官场挫折与情感创伤,求取内心平衡江都道观寺庙寺院。
诗人贾岛曾为僧人,熟悉空门生活,又经历了仕途的坎坷,其诗作《送僧》就极具代表:“池上时时松雪落,焚香烟起见孤灯江都道观寺庙寺院。静夜忆谁来对坐,曲江南岸寺中僧”。
这首诗是写想象离别后的某一情境:池塘边的松树上,不时地落下一些积雪;孤灯在袅袅的暮烟中闪现江都道观寺庙寺院。在这凄清孤寂的夜里,是谁会与自己对坐谈禅呢?应该是那曲江之南岸寺庙里的僧人吧。
这首送僧诗从文化的角度讲,反映出唐代文人(尤其晚唐)对追求功利的世俗生活的厌倦、对僧人隐逸而又充满禅趣生活的向往之价值取向和心路历程,具有独特的艺术内蕴和文化审美意义江都道观寺庙寺院。
(六)澄静心境的人生情趣
但到了今天,历史上的高士和僧人,已不知在什么时候,都退隐淡出了我们的视野,韦应物(737~792年)就曾说:“欲持一瓢酒,远慰风雨夕江都道观寺庙寺院。落叶满空山,何处寻行迹?”,而台湾现代派诗人羊令野(1923~1994)在其散文《云和鸽子》中则写道:“当你渴的时候,谁给你一匹云酿的水声,一粒海的结晶盐? 在绝望之中,总有一些期盼,水穷之处即云起之时,生命的源泉就因之无限的丰盈”。
是的,笔者一介迂腐,立足闹市红尘、商海浊浪,业余饭后蜗居一角,亦能作“读诗赏画听琴”之闲逸境界的追求,那是知识分子的荣幸江都道观寺庙寺院。我们博大精深源远流长的中华文化,譬如上文提到《听蜀僧浚弹琴》描写李白与蜀僧禅意相会如此这般的境界,还是随时可以在唐诗宋词中轻易读到,或有文人诗意水墨画的艺术惊喜,以及古琴曲考据再现人世的佳讯。
在即将写完这篇文字之际,停笔望着窗外日夜流动的赣江,“琴罢窗外月沉江,万籁俱空七弦定”,挣脱名缰利索后的自由所带来的舒展澄静心境,何尝不是一种人生的情趣江都道观寺庙寺院。是为读诗赏画笔记。
写于2017年4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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