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山游历琐记:介休道观寺庙寺院

　　 驭风踏绿

　　 洪洞与介休绵山并不遥远，百十来公里，驱车两个小时的样子介休道观寺庙寺院。但一直没去看过，《东周列国志》中记载山西绵山与晋国介子推的故事，则比较熟悉：介子推，一名介之推，是春秋五霸之一晋文公的臣子。昔重耳为晋公子逃亡国外，有介子推追随。在逃亡的路上，重耳没有肉吃，介子推就将自己腿上的肉割下来献给重耳食用，这就是“割股啖君”的故事。后来，重耳在秦国的帮助下，当上了晋国的国君，史称晋文公。晋文公封赏功臣时，却不及于介子推。有人为介子推鸣不平，介子推说：“重耳成为国君，那是天意，别人以为是自己的力量，我怎么能贪天之功为己有呢？”于是，同母亲商量，母子一起躲到绵山隐居起来。晋文公听说后，下令搜山以找到介子推，在没有找到的情况下，放火烧山，介子推与母亲被烧死在绵山的一棵大树之下。晋文公以该树之木作了一双木屣，穿在脚上，常呼“足下”，以示不忘介子推，“足下”一词源于此。介子推忌日，适值清明节的前一日，人们为了纪念这位忠义又不贪功名的贤人，在这一天不动烟火，只吃冷食，这就是寒食节的来历。介子推死后，晋文公以绵上为之祭田，说：“以志吾过，以旌善人。”

　　 近几年，听说本地一商人投资六亿人民币开发绵山，游览过的人都赞叹不已，说得天花乱坠，使我这喜欢蜗居的人也按捺不住生了一睹芳容的想法，但看景不如听景，又因为距离绵山很近，总觉得机会很多，便拖延不期介休道观寺庙寺院。

　　 四月二十日是星期六，妹妹们和母亲突发游兴，非要去绵山走走，点名要我同去，上午七时，我们一行七人（母亲，两个妹妹，两个外甥，一个司机）驱车前往，上一级路，转高速路，再奔驰于绵山的盘山路介休道观寺庙寺院。天有些阴，天气预报说有小雨和阵雨。有风，送来了潮湿的空气和青草的香味，倘若没有雨，这样的阴天最宜游山玩水。

　　 绕车山壁

　　 车经绵山门楼开始爬坡，绵山最高海拔2566.6米，相对高度1000米以上，我们的游览处在后山，须绕道山腰，汽车努力地爬坡，道路很曲折介休道观寺庙寺院。眺望，才知道山道开在山壁，许多地方都是从几十米的山下用石头筑起的，陡如刀切，还有几段邃道，天然的石洞，用切割机在巨岩中挖出，与电视中看到的西崖沟的路并无两样，这样，一辆辆汽车便如贴在舞带上的毛毛虫，吐着浓浓的尾气，车在路上如同水中的一叶扁舟，东摇西荡得令人昏昏欲睡。然而每个人的心却努力地提着，车向上心也向上，一边是陡峭的石壁，一边是深不可测的悬崖，心里发怵，但绝不敢吱声，连欢声雀跃的外甥们也都捂着脸挤在车坐中，车里的人甚至屏着呼吸，仿佛那一张一翕都会将车如秋叶一样吹入深谷。

　　 将葱绿无瑕的大山劈出灰如刀疤的山路，看着心里尽管并不舒服，但还是不得不叹服于金钱奴役下人的勇气和力量介休道观寺庙寺院。把它喻为红旗渠是每一个历经此道的人都不会感到矫情的。

　　 转过不知多少弯，终于望到古庙新庙牌楼宾馆停车场超市人流了，司机告诉我们：“这还是前山，风景的中心在后山介休道观寺庙寺院。”

　　 购票介休道观寺庙寺院。纵车，穿过两道石洞眼前才豁然开朗。

　　 层楼迭阁大罗宫

　　 绵山的寺庙道观一律依山而筑，皆在山坳，山坳越深，庙宇越集中，越多，越宏伟介休道观寺庙寺院。大罗宫就是光彩耀眼的一位。

　　 宫前矗有树根，高数丈，色苍翠，有翠枝悬挂，似榕树根，上截没于现代化阁楼，阁楼是伪装了的电梯通道介休道观寺庙寺院。树根是水泥铸的，粗劣得不成样子，象装嫩的明星，污了明白人的眼睛。顺树根有泉水涓涓流，这也是绵山的特色，水千篇一律地从半山腰某处突然层层叠叠落了下来，似乎出现的没有道理，量大的也象动用了机械抽上去然而冲下来，之后再抽上去，如此往复不息。

　　 电梯左侧是石阶，通向两旁的财神殿、救苦天尊殿、三官殿、六十元辰殿、斗母殿、三清殿、星宿殿、灵霄殿、九曜星君殿、六丁六甲殿、五老君殿、药王殿、混元殿、藏经阁、讲经台，集道教殿宇等介休道观寺庙寺院。导游图册介绍说：就是当年介子推所看到的“大罗仙境”。大罗宫 “三清上，曰大罗”。大罗为道家的最高境界，有玉京山，山上有七宝树覆盖八方罗天。大罗宫依山而建，层楼迭阁，青墙金瓦，画栋雕梁，复修于唐玄宗时，后因战乱，只留残迹。现在的大罗宫是在原址上恢复修建的，十三层仿古建筑，高110余米；建筑群总面积为三万余平方米，为“天下第一道观”，可与布达拉宫媲美。狮子山雄狮背驮整座宫殿，形象逼真，威武生动。白云洞高悬于绝壁，常有白云飘出，为阴雨前兆。白云庵内唐代《金刚经》石刻，更为稀世文物。

　　 我领外甥小豪拾阶而上，外甥年九岁，好动，脚力健，几乎是一气跑到藏经楼，她要去会见上去不久的哥哥，果然在藏经楼前碰到他与司机返下来介休道观寺庙寺院。途中遇到一道士，飘飘须髯，长发绾顶，远远地招呼我，要送我一句话，即身往殿里走，似乎这样更会让我相信他的预测对我的意义重大。旁边有托儿用话拉我。一笑置之，继续走我的正途。

　　 藏经楼外观伟昂俊秀，象是站在女人窝里的大男子介休道观寺庙寺院。里面称得上富丽堂皇，蕴藏许多大罗宫文化，墙上贴的，柜里锁的，桌上陈列的。藏经楼的最上层是一个与大罗宫有关的历代墨宝展堂，驻足的人最多，我不懂书法，不敢附雅，且有外甥催我，只得匆匆下来。

　　 领着外甥们继续拾阶而上，我都有些怯步，可他们游兴盎然，只得紧追其后，我们站在最高处的亭子上鸟瞰，停车场里的大巴成了小积木，行人象蠕行的小虫儿,山路如带介休道观寺庙寺院。返回途中我们踩了“莲花路”，就是在池溏里一溜放几十个莲花形状的踏脚石，池中央的石壁有瀑水。稍踩不稳就会掉进池中，水不深，齐膝，最喜两个外甥跟在我身后勇敢走了过来，赢得许多歆羡目光。

　　 抱腹岩

　　 抱腹岩之“腹”大,抱二百余间殿宇、馆舍及一两万名游人于“腹”内，容两千年历史文明于其间，堪称天下第一岩介休道观寺庙寺院。通往腹部有两条路，捷径由一百二十九级台组成，坡陡不下于60°，行于其上者许多人四肢并用，连攀带爬，稍不留神就会滑溜下去，相当危险。站在顶端俯视，才知道自己走上来的竟是一条多少险的路，看来很多时候人们对自己的本事并没有清楚认识。坚持就是胜利，在这条路得到了全面的验证。脚力不支者可以选择另一条路，可以坐轿。短短一截路程往返要价三十元，。生意并不太好，一个人走过去，便有许多小伙子或中年人拉客，低声下气地降着价钱，故意展露着宽肩和粗臂，使得你将百十斤身家交给他不会担心。

　　 有几个人跟着母亲拉生意，母亲患有腰椎间盘突出，但母亲不好意思也不忍心看到轿夫流汗，妹妹讲到前年去五台山，母亲坐过一次，看到那个跟她年龄相仿的人汗流浃背，非要下来不可介休道观寺庙寺院。有了教训，今天自然说什么也不肯坐了，而两个外甥也早已跑出去好远了。我们在靠近抱腹岩顶看到岩壁上悬着许多铜铃，还有四个灯笼。在庙院的宣传框粘贴着不少悬铃和灯笼时的情景：挂铃者腰系绳索从岩顶吊下来，手里持一副铁钩，利用前后晃动的力量将身体靠近洞壁，用铁钩钩住顶壁打楔系铃。场面惊心动魄，令人叹为观止。

　　 很久以前，绵山中生活着一种叫吻的野兽，非常凶猛，常常伤害过往行人.附近的村民靠山吃山,以采药为生,而野兽封山，村民们无不头痛万分/于是推荐了一个身体强健,狩猎本领很强的年轻人前去降吻介休道观寺庙寺院。这个年轻人想只凭自己的力量那太微不足道了，如果能得到神灵的保佑，一定会万无一失。于是他就去求空王佛保佑,祈求老人家赐给自己一件法宝,以降服吻兽.年轻人祈祷完毕,正要走时，忽然看见供案上金光闪闪，霎时满殿生辉。走近一看，原来是只铜铃，铜铃上还有一道经文。这时殿内突然有个缥缈的声音:“念此咒，便可降住怪兽，快快去吧.”年轻人这才恍然大悟,慌忙叩拜点化之恩.后来果然降服了吻,人们为了感谢空王佛的慈悲之心,就把这个铜铃挂在抱腹岩的岩顶上,让它为人们消灾免祸。

　　 关于抱腹岩有以下记述：抱腹岩为绵山百余处岩洞之首，因形如两手抱腹，所以又叫抱腹岩介休道观寺庙寺院。抱腹岩高60米，深50米，长180米，抱二百余间殿宇禅房及一两万名游人于腹内而不显得拥挤。抗战时期，介休抗日民主政府常在这里召开全县军民大会，部署生产和战斗任务。抱腹岩是天然生成的超大型礼堂。岩洞分上下两层，上层是两个直角排列的大岩洞，很象砖圈的“无量殿”，路断处有木栈道沟通,自下仰望殿宇参差,勾栏蜿蜒,犹如空中楼阁.更引人注目的是岩洞顶壁的无数个鸟洞和悬挂着的铜铃。清代康熙年间介休文人王清在《抱腹岩》一诗中写道：“寺古云常在,岩空势欲倾。此中真得地,以外纵浮名。鸟拂金铃渡，僧缘石隙行。坐听梵响处，花雨落无声”。

　　 在抱腹岩最高深处，看到清泉从石穴中汩汩而出，象喷，象射介休道观寺庙寺院。是生命的激越的本真面目，似不安的火焰，不羁的灵魂。

　　 无缘正果寺

　　 脚下踩的是实实在在的石阶，用沙岩砌的，整整齐齐，结结实实，栏杆却是用水泥铸的，外面故意涂得结结巴巴，追求树皮的效果，结果很糟，既失了水泥的本真，又多了伪装的虚假，山与石本是最佳配合，水泥无故替代，并不和谐，也就罢了，起码真实，然而用水泥做成木头的样子，不伦不类，实在走了弯路介休道观寺庙寺院。弯路有时为了寻求风景，角度不同，眼中的事物会展现出多变的风姿，就如我们要走的是正果寺，路却不直接到达，非要从前山转到后山，这样也好，听到了知了在叫，看到了除松柏以外的树种，地上有许多蚂蚁，大号，中号，小号，带翅膀的都有。

　　 外甥们生在城市，长在城市，很少深入这样的山野，眼中的蚂蚁只是微小的那种，象这种大号的除非在放大镜下才能看到介休道观寺庙寺院。我招呼天娃看，小豪的脚先到了，蹭地一声，刚才兴致勃勃摇头晃脑的大号蚂蚁已尸骨不存。唐突的举动扫了我们的兴致，她似乎也为自己的蛮撞难为情。我说，在这里是不许杀生的，我们是要去正果寺的路上。她自然不懂正果，我拿出动画片《西游记》中唐僧捉蚂蚁放生的镜头使她开窍。小豪很有禅悟，从此小心走路，生怕踩坏脚下的小生物，凑巧她的手臂蹭在树皮一样的栏杆上，破了，流了血。我说，看，死去的蚂蚁开始报复了。她吓得走路愈加谨慎，踮着脚，提着裤子，小屁股一扭一扭，仿佛踩水。小外甥是无知的，她心里真有蚂蚁成鬼报复她，那些善男信女跪在菩萨或道君脚下是不是也怀着同样的心理？在他们的心中似乎的确存在一种强大的力量，不是来自自身的，也不是来自大自然的，而是来自说不清的某处的。

　　 左扭右拐，终于来到一道关隘，这时候已经气喘吁吁了，出现一个售票处，是要正果寺的卖路钱，问能不能通到山下，回答不能介休道观寺庙寺院。前方的道路仍然遥遥，于是决定无功而返。

　　 返回途中，看到三棵巨大的迎客松，就长在抱腹岩的顶端，想那些系铃人腰间的绳索定是系在它们身上的介休道观寺庙寺院。千百年来，在这危险的境地，由它们导演着一幕幕善男信女的戏剧。路旁植有塔松，这种原本并不与这里有血缘关系的树种似乎生活的也不受什么屈辱。因为被驯化，它们更适宜生长在花园或者工矿厂区，在这荒山野岭经历风霜雨雪真是为难它们了。有朝一日，但愿它们也能象那三颗巨松，修成正果。

　　 腥味弥漫水涛沟

　　 只要看到如下景点你就会知道水涛沟有多美了：五龙峰、舍身岩、石桐寺、五龙潭、仙童坐龟、二龙戏水、碧溪垂钓、牛角挂书、天来居、恐龙群、知章醉酒、乐天草舍、七星仙桥、五龙飞瀑、抽刀断水、先天八卦、群仙拜月、莲花峰、无字碑、水帘洞等介休道观寺庙寺院。在这些景点你都会看到有关的石雕和景点简介，石雕一律紧扣主题，围着一涧潺潺流水，成了镁光闪闪这下的参照物。原来雅的山水俗了，带着铜臭味和浓厚的鱼腥味。腥味是我一进沟就开始感觉到的，我的嗅觉其实很迟钝，平时常常因为闻不到恶臭而误食腐了的饭菜。但这种浓厚的味道就象那泓溪流不绝地流在我的心底。

　　 脚下是石阶，浮桥，栈道介休道观寺庙寺院。路旁是岩石，雕塑，树，照像处，小卖部，亭，野花野草。我非常注意到路旁移植的冬青，几乎全都枯了，园林师将它们挪来也许是为了活跃气氛，增加景致，但那些喜欢干净的冬青不惯于鱼腥味道，选择集体自杀了。

　　 死就死吧，反正水涛沟有的是可改造，可建造，比如招来恐龙，用石头镂个龙头，然后将水从它们的嘴里导出，让隐者身披麦草坐在石船独钓江雪介休道观寺庙寺院。玩就玩吧，小孩儿抢过隐者的木棒鱼杆自己装一副专注的样子，父母并膝坐在船篷里，镁光一闪，留下记念，像片某处横批：某年某月某日，某某某阖家到某地一游。

　　 平平常常一条沟壑，凡是能编纂故事的地方绝不遗漏介休道观寺庙寺院。从不关心景点简介，知道大多只是骗人耳目的瞎话，只是感叹介子推或者更古的前人如何找到这样一个深幽的地方。也许这样的景致在那时甚是平常，只是偶尔行于此地累了，就居洞为舍，于此立身罢了。如今，晋国功臣介子推哪里去了？晋文公重耳的大火哪里去了？三国曹魏时的高僧迪公哪里去了？魏明帝曹睿、北魏高僧昙鸾、唐代高僧志超哪里去了？还有许多与之有关或无关的人士都没有了，化为烟尘，化为山岚。原来有一溪净水相伴他们的道论，佛经，如今一切化成乌有，只剩满涧腥膻供后人凭吊。

　　 水涛沟的终极点是水帘洞，不得不与《西游记》里花果山的那个联系起来，这也是开发者的初衷介休道观寺庙寺院。人们乐此不疲，翻坡跨桥，化两个小时去比较这个与藏匿于心中的那个的距离。事实上的确令人愤慨，我们所见到的水帘洞只是个高不盈丈，水不盈米的瘦小个子。水后有一洞，人工凿的，里面容不下十人，且伸不得腰，洞中雕有三个罗汉，身旁七零八落躺着几张零钱。一团昏黑，满洞水气、腥气、臭气，阴气……

　　 看看导游词写得多好：水帘洞，为天下修性养气、辟谷成真第一洞介休道观寺庙寺院。洞口飞流如练，洞内可容三四十人，为历代高僧、高道辟关、辟谷的修炼场所。 水涛沟为拜神仙、游仙境、得仙气的游览好去处。

　　 遭遇风雨

　　 水涛沟返程时，我们遇到了一场雷雨，山中逢雨对我来说并不陌生，但也是几十年以前的事了介休道观寺庙寺院。山中的雨说来就来，绝不缠缠绵绵，斯斯文文，倒象是个豪爽的汉子。天上雷声轰响，雾气刹时弥漫山间，天昏暗下来，身上一阵冷似一阵，溪水也开始显示起了寒的威力。细心的游客上山时已买了雨伞带在身上，我们只好在撤退中找亭子避雨。

　　 许多人挤在一处，来自四面八方，象屋檐暂憩的小鸟，雨一停又各自赶路，此生不再相聚介休道观寺庙寺院。绵山原本是聚仙之地，如今一场雨将这些仙们聚在一处，并没有平素时的嬉笑怒骂，人们都怀着心思，不懈的雨丝给人们织就一张愁网，看看天，没有停雨的意思。亭子是新修的，水泥做的柱子、盖子，象蘑菇，水从缝隙滴落下来，没有避处，只好用手挡着。刚刚挤进几个中年男子，叽叽喳喳地说话，脱下上衣拧水，其中一个患有白癫疯，白处更白，黄处更黄，象一张弄脏了的老画。

　　 雨大一阵小一阵，小的时候人们开始行走，打伞的人走路小心，摆着优越的步子，无伞的人见空穿行，已有点荒不择路的意味介休道观寺庙寺院。雨尽管被树档着，但点子更大，且一起风，雨点更密，豪不留情地落在身上、头上，溅进眼睛里。路还很长，林子里越来越暗，晦如昏夜，寒气逼人。脚下的步子又加快了，且不时有滑倒者，立即有人扶起，没人窃笑。然而还有人怀着“不到长城非好汉”的壮志往上走。

　　 雨下大了，浑身不知不觉淋得湿透，已没有再找亭子的必要了，坐到车里这颗心才可以放下来介休道观寺庙寺院。来来往往的人就这样走着，鼻中的腥味似乎淡了些，大约被洪水冲了一些，水流很响，也大了些，那些石龙石牛石人石船石桥石鹤已不被人们的目光捕捉。紧要关头，人们想到的是自己、孩子、丈夫、妻子、父母、朋友、其他人，哪里去管给予自己快乐的山、石、水、树、鸟？

　　 似乎刚才还响的葫芦丝没了，一种很漂亮的乐器，奏出的声音悠扬辽远，蜜、酒一样直往心里渗透介休道观寺庙寺院。好归好，但似乎与这里的山水并不协调，这里演奏最好是清越的敲打乐，或者是缠绵的佛经歌典《般若波罗蜜多心经》。

　　 山水是给人净化心灵、提高境界的地方，须有与之匹配的音乐，但不可以有杂音介休道观寺庙寺院。不可以有异味。腥味，尤其不可以。

　　 眺望龙脊岭

　　 汽车驶出龙脊岭，雨小了许多，下车略作休整介休道观寺庙寺院。眼前的龙脊岭在雨中多了几分妖娆。一道很亮的水瀑从半山跌落下来，同样建满了一壁庙堂寺院，其中嵬然雄立的介子推母子塑像算是最为精彩的一笔。刚来的时候，由于着急要进后山，这个景区并没引起注意，现在且有几分想上去走走。天公并不作美，雨又开始密集地飘洒起来，身上冷得难以招架，顿然打消了游览的念头。一路经过不少正在动工的景区，都是千篇一律的庙堂，或者照搬名山大川的景致，看到工人用机器在石壁上凿洞，想到了我们刚刚穿过的几条隧道。

　　 来绵山不游栖贤谷和介公岭 有点避重就轻的意思，因为这两处景区集中了介子推及他母亲的足迹和传说，从导游图上看，两处许多景点均美伦美奂介休道观寺庙寺院。绵山是一个群仙聚集的地方，不是还有八仙足迹吗？老子，菩萨，罗汉等等不一而足，几乎全天下的好事都在这里发生，然而自己又看懂了些什么？也难怪自己凡人一个，有眼不识金香玉，明明是神石，并不觉得有什么神奇，扫了开发者的兴，也辜负了几十元一张的门票。

　　 这样想着，猛然有腥味荡漾于车内介休道观寺庙寺院。罢了罢了，不去倒也没有什么遗憾，倘若去了没识到什么真货，方倒惹得一身腥臊，才是遗憾到底了。

　　 汽车逃似的上了高速，不用看，绵山已被远远地抛到了身后介休道观寺庙寺院。两个外甥昏昏欲睡，丝毫没有玩过后的兴奋，也许是碰到这样的天气心烦了。老天也真不该真下，吓唬吓唬游客也就罢了，坏了人家的游兴，辜负了几十元一张的门票。真是罪过。

　　 反正不管怎么说介休道观寺庙寺院，汽车到站后我是首先要进澡堂……

　　 2006年5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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