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之楠:宋濂-道家济世安民的功用(下):虎林道教灵符咒语算命
关键词:道教 宋濂 张之楠
接上文,与朱元璋的认识一样,宋濂认为在儒释道三教中,儒学是根本,佛、道二教为辅助,都可暗助王纲,有益于国家和社会的治理虎林道教灵符咒语算命。继续跟着张之楠老师来了解宋濂对道教的理解。
(二)
宋濂笔下的道士虎林道教灵符咒语算命,多数是为朝廷服务或响应朝廷征召的,如记黄庭坚的八世孙黄中理为道士后响应朱元璋的征召事云:
双井黄尊师中理,文节公庭坚之八世孙也虎林道教灵符咒语算命。年弱冠以门资袭爵,为光之固始尉。寻患半身不遂,弃官来归。有神师号金花君者,谓曰:“吾能疗而疾,疾愈,当为道士。弗听,吾将去。”尊师曰:“倘能起废疾为全人,敢不受命?”金花君以帛粘其体,焫灯遍灼之。越七日,起行。尊师曰:“神师之言犹在耳也,小子其敢忘?”乃去学老子法于钦天瑞庆宫。宫在兴国九宫山上,即真牧张真君道清炼丹之所,居十余年,遂主其徒。其徒凡一千人,咸服其教,恂恂有道行。当皇上西平江汉,尊师拜迎于鄂,应对称旨。后八年,上思其人,复召至南京,所以宠劳者甚至。既退,命仪曹设宴享之,荐绅家以为尊师幸逢盛际,上简主知,龙光赫赩,山中泉石,当被余辉而绰有喜色,不可无咏歌以夸张盛美。[ 《送黄尊师西还九宫山序》,《銮坡后集》卷之一,第577-578页。]
黄中理在朱元璋平天下之初,就投奔之,可见也是洞察世事之道士虎林道教灵符咒语算命。又记邓仲修辅助张正常管理全国道教事云:“洪武四年秋八月,上召嗣天师冲虚真人至京,仲修实辅行。九月晦入觐,赐食禁中,既而辞还山。五年三月,复诏中书征有道之士六人,而仲修与焉。未几,遂选仲修专祝祠之事,留居朝天宫。会天不雨,京尹请仲修祷之,仲修入室凝神而坐,雷雨又随至。上悦,出尚方白金以赐焉。”[ 《赠云林道士邓君序》,《銮坡后集》卷之十,第775页。]又记傅若霖受朱元璋宠遇云:“洪武七年十一月二十三日,皇上御东皇阁,以灵宝斋科失于文繁诏朝天宫道士提点宋真宗等簒修,以适厥中,而傅君同虚与焉。上既面受以芟摭之要,复赐之坐,设筵以宴享之。酒半酣,命赋《严冬如春暖》诗。同虚与邓仲修次第成,跽奏上前,龙颜大悦,且亲御翰墨,成长句一首。内史读示至再,既而留中不下,遂令各沉醉而退。同虚自念岩穴微臣,上承天日照临,光辉赫赩,诚千载之奇逢,乃自撰古律二十韵,以纪感遇之盛。”[ 《傅同虚感遇诗序》,《芝园续集》卷之一,第1482-1483页。]这些道士,能够竭诚为明朝政权服务,所以受到朝廷的隆遇,也受到宋濂不吝笔墨的赞扬。宋濂并且明确指出,道家、道教足以济世安民:“濂闻道家者流,盖出于古之史官,而其为书,有《皇帝君臣》十篇,《力牧》二十二篇,《伊尹》五十一篇,《太公》二百三十七篇,《管子》八十六篇,皆言治国之道,非但如老聃、庄周之所谈而已。故或者称其术与虞书所载者合,良不诬也。不然,汉之用盖公言,何以致清静无为之治哉?斋科之行,符箓之傅,特其法中之一事尔。钦惟圣皇垂拱法官,凝神穆清,方外之臣屡蒙宠眷,上之所以遇下者,其礼甚渥。同虚感激奋励,中心弗能忘,形之咏歌,亹亹不已,下之思报其上者,亦无所不用其情。猗欤盛哉!虽然,君臣之际如此,上之有望于同虚者,岂直斋科之文哉?同虚诚能以盖公自期,使世之人咸知道家功用足以济世而安民,信为伟丈夫矣。”[ 《傅同虚感遇诗序》,《芝园续集》卷之一,第1482-1483页。]对于朱元璋对道士的宠遇,宋濂揭示出主要不是因为道士能行符箓、祈雨与斋科等方技,而是在于其济世安民的功用。
宋濂肯定道教有治国理政功能的原因,在于他认为道教与儒家不异,“濂闻老子之旨可以治国,可以修身,可以炼真,其大者与孔氏或不异也虎林道教灵符咒语算命。公(张友霖)以超颕之资,屡求贤师思,兼孔、李之学而通之,其视死生若旦暮,泊然无所系累者,固宜也。”[ 《太上清正一万寿宫住持提点张公碑铭》,《銮坡后集》卷之五,第655-656页。]这是肯定道教的一个基本点。称赞丘处机说:“虽寄迹老子法中,而心实欲匡济斯民,天道好生恶杀之言未尝去口,是以上简帝知。”[ 《跋长春子手帖》,《潜溪后集》卷之四,第201页。]这是针对丘处机赴成吉思汗之召而说的。1219年,成吉思汗遣使召请丘处机,丘处机以73岁高龄跋山涉水去见成吉思汗,《元史》“释老传”记载成吉思汗召见丘处机时的谈话内容云:“太祖时方西征,日事攻战。处机每言:欲一天下者,必在乎不嗜杀人。及问为治之方,则对以敬天爱民为本。问长生久视之道,则告以清心寡欲为要。”[ 《元史》第十五册,第4524-4525页。]丘处机对成吉思汗所言,完全非求神仙、修长生等之言,完全着眼于治国安民,故宋濂称其匡济百姓。
老子之教,可以济世安民,宋濂说后世学老子者或道教徒放弃治政与匡济百姓之道,一味追求符箓、长生等方术,而使得道教流入偏弊虎林道教灵符咒语算命。宋濂在《混成道院记》中描述这种变化说:“道家者流,秉要执本,清虚以自守,卑弱以自持,实有合于《书》之‘克让’,《易》之‘谦谦’,可以修己,可以治人。是故老子、伊尹、太公、辛甲、鬻子、管子、蜎子,与夫兵谋之书,咸属焉。自其学一变而神仙方技之说兴,欲保性命之真,而游求于外,荡意平心,同死生之域,而无怵惕于胸中,则其玄指复大异于前矣。”[ 《翰苑别集》卷之八,第1100页。]对于流入偏道的道教后学,应该从儒学的角度进行驳斥,宋濂在《诸子辩》后记中说:“于戏!九家之徒,竞以立异相高,莫甚于衰周之世。言之中道者,则吾圣贤之所已具,其悖义而伤教者,固不必存之以欺世也。于戏!邪说之害人,惨于刀剑,虐于烈火,世有任斯文之寄者,尚忍淬其锋而膏其焰乎。予生也贱,不得信其所欲为之志。既各为之辨,复识其私于卷末。学孔氏者,其或有同予一慨者夫。”[ 《潜溪后集》卷之一,第149-150页。]所谓九家之徒,自然也包括道家在内了。宋濂认为九家中符合道的内容,儒家已经加以阐明了,即上面所说的道家之说合于《书》、《易》的内容;对九家中偏离道的内容,儒家学者应该从儒学的角度进行评判。
在历史上,许多帝王因为沉溺于道教的养生、斋醮、房中术、神仙之说等而荒废政务,导致国家的衰败以致灭亡虎林道教灵符咒语算命。宋濂在《读宋徽宗本记》中,提到宋徽宗导致北宋灭亡的一条原因是:“兼之妖人乘衅,蛊惑帝聪。天神降于坤宁,璇宫通于寰宇。玄科秘箓,方崇醮祠之仪;太虚金坛,遂定道阶之品。其视法弊令乖、民生涂炭、将骄卒弛、边备摧落,纵有耳而不闻,虽有奏而弗鉴。”[ 《潜溪前集》卷之三,第40页。]宋徽宗迷恋的是道教的方技之道,而非道教治国、理政、安民的根本之旨,故使得政务荒废。
为使避免明代重蹈宋徽宗的覆辙,宋濂劝谏朱元璋应更多地着眼于道教治国安民的内容,废弃对神仙等方技的追求虎林道教灵符咒语算命。朱元璋曾与宋濂论神仙之说云:“古人主每宴逸,便思神仙,夫使国治民安,心神安泰,便是神仙,他何所尚?”[ 《罪惟录》卷三十二上,四部丛刊本。]宋濂回答说:“汉武好神仙而方士至,梁武好佛而异僧集,使移此心以求贤辅天下,其有不治乎?”[ 《中庸衍义》卷二,四库全书本。]宋濂以汉武帝和梁武帝为例,说明沉溺于佛道,不能治理好国家,只有招聘贤才方能使国家长治久安。明人夏良胜亦记此事云:“圣祖御西庑,大臣皆坐侍,指《大学衍义》中言司马迁论黄老事,令宋濂讲析,俾在坐者听之。濂既如诏,设言曰:‘汉武嗜神仙之术,好四夷之功,民力既竭,重刑罚以震服之。臣以为人主能以义理养性,则邪说不能侵;兴学校以教民,则祸乱无从而作矣。’”对此,夏良胜评论说:“异端之说,易于惑人,而最深者莫若老子。盖以仁义为说,以道德为名,而一以简便从事,夫谁不惑!且曹参以收宁一之效,汉文以成富庶之功,虽史迁亦以与儒并论,而莫为之上下也。惟我圣祖省观《衍义》,则于真德秀直指其旨,至于惑乱世主、断丧生民者,已洞然不惑于中。又令宋濂讲析以谕大臣,盖不欲独善一身,而欲兼善于众也。濂又能仰承德意,推及以辟神仙、申、韩之术,有是君则有是臣矣。”[ 《中庸衍义》卷二。]夏良胜称赞宋濂能辟神仙、申、韩之术,能辅佐朱元璋处理国事。
与夏良胜看法不同的是,宋濂并不认为老子之说为异端,老子与孔子等儒家一样,并不废弃人伦:“昔老子尝为周柱下史,周之旧典礼经,无不知之,非弃绝人伦者也虎林道教灵符咒语算命。至其以‘无为’‘清净’为教,汉人用之而天下以治,岂无益之学哉!”老子的“无为”与“清净”的说教,一样有助于治理天下。宋濂以修道教的金善信为例,说明真正的道教并不去父母而“毁形绝世”云:“吴之长洲,有为老子之学者曰金君,讳善信,字实之,家故儒也……君幼凝静,少长,好虚无之说,欲辞父母去而求师。父母不可,授以家事而羁縻之。君应酬少间,辄取老子书反复玩味,久而曰:‘老子之教,初不必毁形绝世,若今人之为也。吾党如莲花生污秽,外接世缘,内无所构斗,何必去父母哉!’”金善信于是止而不行,继而纳妇生子。并说:“父母留我者,我无不尽其责。古之至人,虽不必草衣而木食,岩栖而穴处,然学必有师。我将从有道者就正焉。”在家侍奉双亲,娶妻生子,并不妨碍金善信修道教之术,宋濂继续记其从张雷师学道书云:“时玄妙观有张雷师,生不识钱数,能以符篆捕逐鬼神,君甚敬之。由是冠其冠,而为之执弟子礼。已而,闻莫先生洞一者,嗜酒,醉辄诟骂人,虽王公不避。时时呼云役雷,狎亵如儿戏。然君知其有道者,则延致而尊事之,有所折辱,未尝为之动色;或毁其所甚爱之物,亦不以为意。先生知君信之笃,悉授以不传之秘。他弟子不得者,君尽得之。遂建仁寿观于城东北隅,日与其徒研覆妙旨。凡旁门小道,力排斥不少置。其言以为心神至虚,无所汨没,气定光出,诸阴销尽,诸阳自集。盖有形者阴,无形者阳,阳益胜阴,气益调精,我得清净,去道无难矣。知之不亲,见之不明,枯槁于山林何益乎?盖其造道之本末,可见者如此。”后世道教徒,从治国安民方面学老子者,才是真正的学老子者:“老子远矣,今道家者流所宗汉天师张氏,既举贤良方正,直言极谏。其子若孙,或征为黄门侍郎,或辟为丞相椽,祚胤相承,逮今千余岁不绝。有能遵其轨范,无废人间事,而有以究夫道之所存,不亦善学老子者乎。”[ 《体仁守正弘道法师金君碑》,《潜溪前集》卷之三,第31-33页。]
庄子是道家继老子之后的重要思想家,宋濂承认庄子的过人的才学,称赞“其学无所不窥虎林道教灵符咒语算命。其文辞汪洋凌厉,若乘日月,骑风云,下上星辰,而莫测其所之,诚有未易及者。”但惜叹息庄子虽与孟子同时而无缘得见孟子,不得闻孔子之大道,“苟闻之,则其损过就中,岂在轲之下哉!”宋濂评论说,庄子“所见过高,虽圣帝经天纬地之大业,曾不满其一哂,盖仿佛所谓古之狂者。”对庄子对孔子及儒家的轻视,宋濂批评说:“周不足语此也。孔子百代之标准,周何人,敢掊击之,又从而狎侮之,自古著书之士,虽甚无顾忌,亦不至是也。周纵曰见轲,其能幡然改辙乎?”庄子之说在后世盛传,结果导致礼义陵迟:“不幸其书盛传,世之乐放肆而惮拘检者,莫不指周以借口。遂至礼义陵迟,彝伦斁败,卒踣人之家国,不亦悲夫!”如元代道士金李纯甫《鸣道集》,其中有“孔、孟、老、庄同称为圣人”的议论,宋濂虽承认老子与孔子等儒家一样不废弃人伦,但还没有把老子、庄子上升到与孔子同圣的地步,故对李纯甫之说不置可否,说:“其沈溺之习至今犹未息也。异说之惑人也深矣夫!”[ 《潜溪后集》卷之一,第137页。]宋濂对庄子的这些评断,都是从孔子之道和儒家之说出发的。同样的评断还用在葛洪身上,宋濂说葛洪乃“奇士”,在评论葛洪著的《抱朴子》中说:“洪,字稚川。著《内篇》二十卷,言神仙黄白变化之事;《外篇》十卷,驳难通释。洪深溺方技家言,谓:‘神仙决可学,学之无难。合丹砂、黄金为药而服之,即令人寿与天地相毕,乘云驾龙,上下太清。’其它杂引黄帝御女,及三皇内文,劾召鬼神之事,皆诞亵不可训。昔汉魏伯阳约《周易》作《参同契》上中下篇,其言修炼之术甚具,洪乃时与之戾,不识何也。洪尝自言马迹山中受《九鼎》《金液》二经于郑君。郑君名隐,又得之葛仙公玄,玄,洪从祖也。其后郑君知江南将乱,负笈持药,东投霍山,莫知所在,亦不识其仙欤否也。”虽批评葛洪沉溺方技之术,宋濂仍敬佩其学问:“洪博闻深洽,江左绝伦。为文辞虽不近古,纡徐蔚茂,旁引而曲证,必达己意乃已。”从儒家的角度出发,宋濂说葛洪渊博的学问,如果舍道教神仙方技之学而本儒家之六艺,则会有更大的成就,即其所云:“使舍是而学六艺,夫孰御之哉?惜也。”[ 《潜溪前集》卷之一,第145-146页。]
宋濂因为自幼身体多疾,故亦行道教服气、调息之法调养身体虎林道教灵符咒语算命。宋濂为仙华山修道时,“遯迹林垧,槁木其形,储思于玄元之域,游神乎太清之庭”,但“虑夫尸虫未戢,龙虎未撄,金鼎未固,流珠未明。怅鹤驾其已远,羃行云于紫城”,于是叩玄素先生而请教调息之奥,玄素先生告之说:“上堪下舆,二气与俱。沤郁咇茀,鸿絅偨池。运行不已,诎信以时。日以里计,九十万余。苟諐其素,灾异纷蕤。维人之生,法乾之枢,肖坤之仪。委清受宁,发神吐奇。昼动夜旋,绵延若丝,一万三千五百有畸。执神之麾,斡精之羲。其入则翕,其出则嘘。莽尔勿驱,迅焉弗驰。勿抗而崇,勿按而庳。纯乎玄潜,盎如春熙。傥失其养,朋虑所移。焦火凝冰,渊沦天飞。恣睢无际,涉历渺弥。斧斤日加,贞阳则罢。”玄素所言,乃道教纯正之调息方法,按照这样的方法调息,可以长生久视:“人虽藐然与天地参,一气乘之,并立而三。天地久长,人胡有死?特所养者非其道尔!西河蓟公,汝南爰支,九息青谷,三炼赤须。若斯人者,皆阅世灵长而不变衰。燎火遇风,其消必疾;玄石沈渊,千龄不泐。啬则归室,久视弗忒。”长生不死、肉体长存,是道教修行者的最终修行目标,也是每个修道者的最大愿望。宋濂却并不赞成玄素先生所描绘的调息方法和肉体不死的美好结果,他说:“先生之言固美矣,至矣,予窃闻之,雨露之所润,功存庶汇;君子之所志,泽及黔黎。先生怀负明德,进用明时,宜拓化原以乘政机,使阴阳和而风雨若,武功戢而文教施,则其所调又不止一己之私,若是何如?”[ 《调息解》,《潜溪后集》卷之五,第227-229页。]肉体不死固然美好,但此乃一己之私,不能泽及他人。人生处于天地之间,应该施展自己的才能,泽被国家和百姓,才是真正君子的志向。
在与道士陆永龄的对答中,宋濂再次强调了这个观念虎林道教灵符咒语算命。吴下道士陆永龄好养生之说,别号曰“菊泉”,对宋濂说食菊可延年:“永龄闻菊之为华,得阳气最盛者,古人谓之日精。屈子好神仙,赋远游,尝餐其落英,后世有饮南阳潭水而得上寿者,则菊诚可以延年也久矣。永龄诚乐而慕之,故以菊泉为别名,先生以为何如?”宋濂承认“此道家之说”,云:“菊固可以延年也。虽然吾观昔之神人若广成子、安期生之流,至今数千载犹时时往来东海诸山间,凌日月而簿阴阳,视天地如一粟,以千载为俄项,其寿可谓长矣,其人初曷尝餐菊饮水而致然哉,亦善于自养而已。夫人备五行之气以成形,形成而精全,精全则神固。诚能体乎自然,而勿汨其中,勿耗其神,勿离其精,以葆其形。大可以运化机,微足以阅世而不死,岂特致上寿而已乎?”食菊不仅可以延年,而且能够运化机、阅世而不死,不过这仅是自养而已,与社会、国家无关。宋濂阐述自己的不死观说:“吾亦有所谓不死者,书契以来可谓久矣,凡圣贤豪杰之士,至今俨然具乎方册间,其事业可为世法,言语可为世教,国用之则兴,家用之则和,人身用之则修。或反其道,败亡可立见。自今而往,天地无有穷也,其寿亦无有穷也,岂广成、安期之俦所能及哉,又何以菊泉为哉?”[ 《赠陆菊泉道士序》,《芝园续集》卷之七,第1585-1586页。]于国家、社会、百姓或他人有益,著于史册,为后世人多传颂,这才是真正的长生,其寿之长超过天地,这即是宋濂在《白牛生传》中为自己辩护的“盗跖甚夭,颜子甚寿”之意。
(三)
宋濂虽然批评陆永龄的延年的养生之术为个人的自养,不是兼善天下的君子之志,但他也并没有否定自养为错误虎林道教灵符咒语算命。如果仅从个人的修养或养身角度而言,宋濂对能够潜心修行的道教徒是肯定的,如其叙南宋道士章思庶的隐居修行说:“蓬首垢面,日初升,辄东向吐纳,凝然澄坐。久之绝粒,唯日饮水一盂。形神分合,人莫测其变幻。乾道丙戌冬,沭浴坐蜕,肌肤柔润如生。弟子瘗诸眉岩下。后有见于涛江之滨,手携一舄,飘飘然遡风而行。众异其事,启棺视之,唯只履存焉。”[ 《神仙宅碑》,《翰苑续集》卷之六,第891页。]这些修行,对加强个人修养来说非常有益。
不过,宋濂对道教所宣扬的长生、求仙之术,也从治国理政的角度来进行评判虎林道教灵符咒语算命。如其叙述玄凝子之成神仙之事云:“初,凝年十三时,牧猪东海上,有道士佩剑过之,授药一丸,赤如火。吞之,即弃猪随道士去。涉瞿塘,上滟滪,入青城山,坐白龙洞中。洞前大雪高三四尺,凝居之若温。时下山敲冰,濯足涧中,戏折涧竹,窍而吹之,学凤皇鸣。道士闻之,叹曰:‘孺子之骇,一至此乎!’未几,道士去三神山采药,凝欲从,不可。独处洞一年,或三月不食,即食不过黄精、石芝。尝劚芝鬼城下,有白虎向南行,凝往执其尾,跃上虎脊,趍一里所,舍去。一夕,白月射洞底,秋风四鸣,因思故乡菊花酒且熟。遂还密,人见凝眼有碧焰,意其已仙,而凝弗是也。人见凝者,辄赠诗,运笔如风,字或类霆书鬼篆,不可识。俄道士复至,与饮琅琊台上大醉,竟同去,不知所之。道士眉长八九寸,双目深,髯怒张如戟,人疑为古仙人云。”这样的成仙故事和记载,道书中比比皆是,是道教徒津津乐道之事。宋濂却评论说:“齐地自古多方士,争言有禁方能神仙,而少翁、栾大尤善惑,虽汉武雄才,亦所不免。今凝固齐产也,岂其山川之灵,有以致之欤?呜呼!使上之人有好凝者,其不少翁、栾大也寡矣。先王之世,以左道惑众者,必拘杀于司寇。”[ 《说玄凝子》,《潜溪前集》卷之三,第185页。]少翁和栾大是汉武帝时的方士,汉武帝用之寻求长生不老之药。骗术被揭穿之后,二人都被汉武帝杀了。宋濂将少翁和栾大的方术,称之为“左道惑众”,如玄凝子之徒追求成仙本身没有什么妨害,若君主宠溺之,则就会贻害无穷。正因为汉武帝好神仙、长生之术,才有少翁、栾大的出现,后世君主亦如汉武帝一样好之,遂有玄凝子者出现。汉武帝宠溺方士而导致政治混乱、国家渐渐衰落,后世君主宠溺玄凝子,一样会导致国弊民败。这些观念,说明宋濂对道教方术的使用有较为严格的界限区别,若用之于个人修养,是值得肯定的;而执政者若沉溺于求仙、不老,而不以治政、爱民为本,国家就会衰败。
因此,宋濂并不绝对否定道教所宣扬的成仙、长生等方技,关键在于如何使用这些方技,若方术如果能为国家服务,就会带来益处虎林道教灵符咒语算命。明初,天气经常干旱,朱元璋多次让正一派道士邓仲修祈雨,宋濂多次专门撰文记载邓仲修的祈雨事,如记洪武五年三月的祈雨云:“洪武四年秋八月,上召嗣天师冲虚真人至京,仲修实辅行。九月晦入觐,赐食禁中,既而辞还山。五年三月,复诏中书征有道之士六人,而仲修与焉。未几,遂选仲修专祝祠之事,留居朝天宫。会天不雨,京尹请仲修祷之,仲修入室凝神而坐,雷雨又随至。上悦,出尚方白金以赐焉。”[ 《赠云林道士邓君序》,《銮坡后集》卷之十,第775页。]又说:“尊师通混元大道,而尤加意九还宝丹之法,数著奇验,役使鬼物特其余技耳。”[ 《游仙篇赠邓尊师》,《芝园续集》卷之十,第1620页。]邓仲修的祈雨,得到应验,缓解了全国的旱灾,故受到宋濂的赞扬。从这里来看,宋濂对于方技的态度,是从是否有益于国家来判定的。
宋濂的这种思想,在《溟涬生赞》中有比较明显的表明虎林道教灵符咒语算命。文中叙述溟涬生事迹云:
溟涬生者,旴江廖应淮海学也虎林道教灵符咒语算命。抱负奇气,好研摩运世推移及方技诸家学。年三十游杭,上疏言丁大全误国状。大全怒,中以法,配汉阳军。生荷校行歌出都门,道傍观者啧啧壮之。抵汉江滨,遇蜀道士杜可大,揖曰:“子非廖应淮耶?”生愕然曰:“道士何自知之?”可大曰:“宇宙太虚一尘尔,人生其间,为尘几何?是茫茫者尚了然心目间,矧吾子耶?然自邵尧夫以先天学授王豫天悦,天悦死,无所授,同葬玉枕中。未百年而吴曦叛,盗发其冢,得《皇极经世体要》一篇、《内外观象》数十篇。余贿盗得之,今余五十年,数当授子。吾俟子亦久矣。”乃言于上官,脱其籍,尽教以冡中书。其算繇声音起,生神鉴颖利,可大指画未到者,生已先意逆悟,可大自以为不及。学既成,去隐宣、歙间。遇余安裕戈阳,将教之。安裕劝生业《中庸》,生瞠目厉声曰:“俗儒几辱吾康节于地下矣。”复去之杭,客贺外史家,昼市大衍数,夜沽酒痛饮。饮即吐,吐即饮。不醉如泥弗休。醉中尝大呼曰:“天非宋天,地非宋地,奈何,奈何!”语闻贾似道,遣客叩之,生曰:“毋多言,浙水西地发白时,是其祥也。”似道未解,复召至,屏人与语。生曰:“明公宜自爱,不久宋鼎移矣。”似道恶其言,掩耳走。生亦径出,过曾渊子家,索酒轰饮。酒酣作婴儿啼曰:“大厦将焚,燕犹呢喃未已耶?”复赋歌以见意,都人士闻之,竞指以为怪民,不与接。独太学生熊希圣犹时造其庐,生私执熊手谓曰:“吾端居层楼,闻空中戎马百万来,人鬼作哭泣声。壬申襄樊陷,甲戌宫车晏驾,乙亥长江飞渡,似道亦殛死临漳。丙子三宫播迁,诸王大臣皆南北乱走。嘘吸事耳,子不去,欲何为?”居亡何,宋事日非,沿江州郡,望风奔溃。生大恸曰:“杀气又入闽、广中,吾不知死所矣。”遂遁去。其言无一不验。[ 《潜溪后集》卷之三,第187-188页。]
从其事迹来看,溟涬生是一个通术数的道士,但他是一个关心国家、国运的道士虎林道教灵符咒语算命。溟涬生预见到了宋朝将灭,希望当政者能有所作为,挽救国家的颓势。如贾似道一类当政者,却只知道谋取自己的利益,置国家的命运于不顾,与溟涬生相比,是更应该被批判的。宋濂对关心国运的溟涬生高度赞扬,恨其不入《宋史》方技传,而作此文以记之。
值得注意的是,对于类似邓仲修等道士的祈雨活动,宋濂并不认为这是道教徒的特异能力虎林道教灵符咒语算命。在《送许从善学道还闽南序》中,叙述许从善的学长生之术云:“闽南许从善,自少好长生之术,尝建一庵,以款真游之士,觊得一逢而受其说。已而闻龙虎山止庵邓炼师得九还神丹之传,远迩之人皆知尊礼,时炼师侍祠南京,从善不远数千里而参叩焉。三年之间,至者凡再。炼师具以谷神不死之道开之以秘藏,约之以黄宁。从善欣然如获拱璧。”宋濂说这些事情在早期的有关神仙传记的典籍中并没有记载:“予尝览刘向《列仙传》,见其所载奇名诡姓,与夫惊世骇俗之事甚悉,而存炼解化之术,略不一言之。”即如老、庄、文、列四家之书,所言不出“致虚极,守静笃”二句之外,“盖虚则洞然涵乎太一,静则凝然萃乎太和。虚非极,无以收纯玄之効;静非笃,无以臻纯默之功。驯而致之,与道盖不远矣。自时厥后,灵均发为‘一气孔神,于中夜存’之言,魏伯阳著为《参同契》,复阳秘而阴泄之,皆不敢畔其说也。”宋濂又总结后世道教各派之说,中心在“一”与“和”:“宋金以来,说者滋炽。南北分为二宗。南则天台张用成,其学先命而后性;北则咸阳王中孚,其学先性而后命。命为气之根,性为理之根。双体双用,双修双证,奈何岐而二之?第所入之门或殊,故学之者不能不异。然其致守之法,又不过‘一’之与‘和’而已。吾知从善亦必究其说乎?夫‘一’者,万之对也。‘万’则纷纭而不定,惟‘一’能贯之。‘和’者,戾之反也。‘戾’则参差而不齐,惟‘和’能全之。长生久视之道,其不本于此者乎?所谓安鼎者,非玄观一窍也,安乎此者也;采药者,非龙虎铅汞也,采乎此者也;用火者,非进退抽添也,用乎此者也。”宋濂强调,这才是“学仙者之准绳!”[ 《翰苑别集》卷之九,第1110-1111页。]
道教典籍中确实记载种种神异事迹,即洪武之初而言,宋濂亲身见到道士邓仲修等人祈雨应验,这又是如何解释呢?宋濂认为,祈雨应验的原因,是“天地之间不过阴阳二气而已,有能知其化机而转移之,则雨旸可得而求矣虎林道教灵符咒语算命。”知天地化机之学,乃“古学”,以前儒家之士皆会此学,后来失传而为道士所模仿:“昔者董仲舒以春秋灾异之变推阴阳所以错行,故求雨闭诸阳、纵诸阴,其止雨反是。行之当时,未尝不得其所欲。此盖吾儒之事也。奈何古学失传,章甫逢掖之徒弃而不讲,而道家者流得以仿而行之?亦可以一慨矣夫!然而,天地,一太极也;吾心,亦一太极也。风霆雷雨,皆心中所以具,苟有人焉,不参私伪,用符天道,则其应感之速,揵于桴皷矣。由是可见,一心之至灵,上下无间,而人特自昧之尔。”[ 《赠云林道士邓君序》,《銮坡后集》卷之十,第775页。]又言道士莫月鼎神异能力云:“月鼎生而秀朗,肌肤如玉雪,双目有光射人。习科举业,三试于有司,不利,乃绝去世故,从事于禅观之学,胁不沾席者数年。已而,著道士服,更名洞乙,自号为月鼎。入青城山丈人观见徐无极,受五雷之法。又闻南丰有邹铁壁者,得王侍宸《斩勘雷书》,秘不传,乃亟往求,委身童隶事之,会邹病革,将遣去,月鼎拜且泣,具以实告。邹惊叹,即以其书相授。于是月鼎召雷雨,破鬼鬽,动与天合,虽嬉笑怒骂,皆若有神物从之者。宝佑戊午,浙河东大旱,马廷鸾方守绍兴,迎致月鼎。月鼎建坛场,瞋目按剑,呼雷神役之。俄天地晦冥,震霆一声,大雨倾注。穆陵闻之,赐诗一章,谓其为神仙云。元世祖至元己丑,遣御史中丞崔彧求异人江南,物色获之,见帝于滦京内殿。帝诏近侍持果殽觞之,时天色爽霁,帝曰:‘可闻雷否?’月鼎对曰:‘可。’即取胡桃掷地,雷应声而发,震撼殿庭,帝为之改容。复命诸雨,雨立至如绍兴时。帝大悦,赐以内府金缯,月鼎碎截之以济寒窭者。帝疑其物微,因盛有所赉,亦不受。寻有旨俾掌道教事,月鼎以老耄辞,遂给驿南旋。益放于酒,无日不醉,醉辄白眼望天,阴飙翛翛起衣袖间。尝与客饮西湖舟中,当赤日如火,客请假片云覆之。月鼎笑拾果壳浮觞面,顷之云自湖畔起,翳于日下。蕃厘观道士中秋方会饮,觞既举,有云蔽月,久不解。月鼎时寓观中,道士知其所为,急召寘筵端,且谢过,月鼎以手指之,云散如洗。”莫月鼎的神异之术,宋濂说这如同“鲁阳援戈而麾,日退三舍;邹衍仰天而哭,六月降霜”一样,是天人感应。这种感应在儒士身上更神速:“夫以匹夫之微,精诚所格,而天且应之,况葆真之士乎?谓葆真之士,其虑冲,其志静,虚其神,凝以全,故其一语默,一吸嘘,诚可啸呼麾斥,鞭笞魑魅于指顾之间矣。呜呼!此事然也,则夫有事周孔之学,以致中和之功者,其应神速又为何如哉?参天地而妙万物,固宜有在也。世之人胡不尔思?随物变迁,至与人道弗类,其可悲也夫?抑亦可慨也夫?”[ 《元莫月鼎传碑》,《銮坡后集》卷之一,第565-567页。]宋濂肯定了全心修道的道士为葆真之士,他们有与天地感应的神异能力;但天对宗周孔之学、致中和之功的儒士的感应,更为神速。晋代,经常发生水患,当时人认为是水中孽蛟所致,道教典籍中记载许逊铸铁柱镇蛟事云:“旌阳与西安吴猛世云用正一斩邪、三五飞步之术,追歼其神于长沙。复惧遗孽洊兴,使物治铁厌其窟宅。一在西山双领南,堙没已久;一在牙城南井,迄今犹存。柱出井外㢙尺,下施八索,谓能钩锁地脉云。唐咸通六年,节度使严譔来为郡,将发视之,未及咫,烈风雷雨,江水暴溢,譔恐而止。”宋濂却认为此非道教特有之术,“古盖有其术矣”[ 《豫章铁柱颂》,《潜溪前集》卷之三,第186页。],许逊使用的不过是古术而已。
将道教的神异之术,视为“古学”与“古术”,反映了宋濂从儒学角度出发,减少世人因为沉溺这些方技而限于疲敝的后果虎林道教灵符咒语算命。对世人所宣传的神、仙显灵之事,宋濂则从天地感应的角度追究其真相。如听闻林静事玄武应验云:“吴兴林君静嗜道家言,事玄武神尤谨。一旦出游虎林,道逢羽客,髽髻而方瞳,揖林君曰:‘吾与子生同里,何遽忘之邪?’问其里居姓名,笑而不答。强之,则曰:‘乃李自然也,客鳌峰之紫阳庵。’言讫,飘然而逝。未几夜梦羽客,持龟与蛇,施施而来,谓林君曰:‘子能往鳌峰乎?吾迟子矣。’林君异之。翼日遂行,既至,逢龟蛇出洞中,已而不见。林君因斩地获石类鳬卵,圆且黝,涤而视之,玄武神黄帕首,按剑坐云中,龟蛇在下,衣袂翩翩如淡金色,背文外为墨绿,其内正白,别有墨龟昂首行,蛇络之。所现之像,毫末备悉,虽善绘者不是过也。林君获之,欢曰:‘此吾之玄征。’”宋濂因为之解玄武之意说:“余闻天地之运,二气氤氲,自色自形,其变孔神。惟其孔神,凡人心思之所能及者,物具有焉。且玄武之称,见于《礼经》,其为军陈,以象天也。盖玄,黑也,北方之色也。武,龟蛇鳞甲之象也,取其能御侮也,未闻有所谓神也。”
即是说,玄武乃天地之气,非所谓神也虎林道教灵符咒语算命。将玄武奉之为神,是宋代道教的附会:“迨于宋初,避圣祖讳,始易玄为真,其名真武以为神。手按剑而足蹑龟蛇,殆起于道家传会之说乎?”异象的显现,天地与人产生感应而所为之造化:“人心至灵,一念之感,其小者草木,或无根而生华;其大者日星,或退舍而见异。况天地间之神出有入无,坱圠纷纭,又何所不有乎?欲徇小夫之末智,而致疑于造化之所为可不可乎?”林静所见之异象,即是因其心之虔诚而致自然感应的出现:“今林君之为人,沉潜而有守,而事玄武神又甚谨,其必有所感而致于斯乎?所谓同里及李自然云者,盖示万物之理同出于自然,知同出于自然,则大道可致;大道可致,则神当在林君之心,而不在于石矣。”[ 《玄武石记》,《銮坡前集》卷之十,第532-533页。]在《贞一道院记》中,则记载戴性中奉玄武而现神异之事:“贞一道院者,浦江戴君性中所建以奉玄武神者也。初,性中尝习法令于江浙行中书,有事如金陵,舟渡大江,至中流忽黑风吹舟,荡摇欲覆。幸不覆,而水入者二尺,会天大寒,冰生衣上,淅淅有声。如此者三日夜,风既不止,又不能火。食唯取醇酎饮之,俟死而已。性中计无所出,乃北向稽首,号诸神曰:‘神当有以哀我,即使我无死,誓作宫以报神休。’时夜正黑,有天光自樯端下烛,耀然如灯,髣髴见黑衣神,披发按剑,以足蹴舟,迅行如飞。迨明,已薄江岸。”对此,宋濂也很感叹,说:“噫,亦异矣。”宋濂却没有迷信这些异象,还是追求其异象的本相,以儒家之说来解释云:“儒者之正论,恒以为玄武乃北方七宿之象,而传记之所谓龟也。或曰,龟与蛇也,古之人出师,必象天文而作陈法,故画龟蛇于旐,而与蛟龙之旗,熊虎之旗,鸟隼之旟,并掌于司常议礼之家。独谓龟蛇为玄武者,玄则以其色之黑,武则以其有甲能御侮也。玄武之见于用者,盖如此。宋有天下,尊崇圣祖,以其嫌名玄朗,故改玄为真,初非有所谓神也。道家者流,欲奇其事,谓神有名字里居,一何悖邪。性中之所见,其有无未可必也。濂则以为不然,冲漠无朕,而万象森然已具者,非心之谓也。心则神之所舍,无大不包,无小不涵,虽以天地之高厚,日月之照临,鬼神之幽远,举有不能外者。故其精诚所召,挥戈指天,白日退舍,拔刀斫山,飞泉涌地,亦感应之常理耳,何足异乎。此既不足异,何独于性中之所见而疑之乎?世之好奇者,既听于茫昧不可致诘之神,而激者反之于正,又一切绝之于无有。呜呼,不亦两失也哉!”[ 《潜溪前集》卷之八,第98页。]
人身与天地相系联,故人若有虔诚之心,天地、自然便会感应虎林道教灵符咒语算命。宋濂有一段话,可看作是他对道教方技的总结,云:“人身之中有玄牝焉,系乎天根,呼吸所关。丝络联绵,枝叶扶疏。静以养之,一气孔神,超于象先,不见其朕。玉色连娟,天光内朗,盖以无为而得,无为而成,孰火能为其候?孰鼎能为其炉?孰药能为其材?我皆不得而知也。假形托物,著于丹书,颠倒错乱,自汉以来已如斯矣。吾将与子握手空明洞天之上,当素月流辉,银铺水翻,瑶露初滳,寂然无声,委羽仙人必骑黄鹤而一下之,与子稍一叩焉,则予之说为当矣。”[ 《銮坡后集》卷之四,第646-647页。]在此文的末尾,宋濂署名为“玄真遯叟”,似乎是在以道教信仰者的身份来阐述自己的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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