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随笔]宋代的书生造反:建瓯符咒法事占卜
落第者既不能加入宋朝政权以致“富贵”,就免不了背叛宋廷,以其他方式“自致富贵”了建瓯符咒法事占卜。这个道理,通俗小说《水浒传》中的王伦说的最明白:
王伦动问了一回建瓯符咒法事占卜,蓦地寻思道:“我却是个不及第的秀才,因鸟气,合着杜迁来这里落草,续后宋万来,聚集这许多人马伴当……”
宋代并不缺乏因为落第而叛逆宋廷的事件建瓯符咒法事占卜。这种事件分为两类,一类是谋逆,即自建游民武装,试图与宋廷争夺政权。宋代落第者叛宋的记载,相当一部分集中在仁宗时期。
庆历四年(1044),落第者区希范(?-1045)反宋建瓯符咒法事占卜。区希范是宋代环州思恩地区的少数民族首领,其人“狡黠,颇知书,尝举进士,试礼部”。落第之后,区希范曾与其叔区正辞曾于景佑五年(1038)一起应募,参与宋军镇压安化州少数民族的叛乱。叛乱平定之后,区希范自为以有功,“击登闻鼓,求录用”。此事后来交由宜州处理,知宜州冯伸己认为区希范的要求虚妄无理,将其编管全州。其叔区正辞也自觉有功而不得报,因此两人怀才立功而自进的希望遭到彻底打击,十分决绝。后来区希范从全州逃归,与其叔一起,率领族人,并联合白崖山的民族首领蒙赶、以用荔波峒的少数民族,一起策划叛乱,杀死冯伸己,并声称,如果能够占领广西,要建“大唐国”。这时刚好出现一个从事占卜的巫师石太清,于是区希范等人请石太清为其占卜,石太清说:“君贵不过封侯。”于是区希范等人请石太清择日“杀牛建坛场,祭天神”,“推白崖山酋蒙赶为帝,叔区正辞为奉天开基建国桂王,而自为神武定国令公桂牧,皆北向再拜,以为天命。又以区丕绩为宰相,区志□为都统使,崔盈为节度使,区世庸为飞天神圣将军,蒙怀为百胜将军,谭护为突阵将军,甘彻为龙路将军,吴程为蜂毒将军,廖陈为游奕将军,蒙樗为雷行将军,共伪补三十余人,聚众二千余人。”庆历四年(1044)正月十三日,区希范等率众五百,“破环州,劫州印,焚其积聚,以环州为武城军,又破带溪砦,下镇宁州及普义砦,有众一千五百”。宜州捉贼李德用出韩波岭击却,斩获甚众,俘偏将两名。区希范等避入荔波洞,偶尔出拒官军。这时宋廷下诏,悬赏捉拿区希范、蒙赶等,立功者可“赐袍带、钱三十万、盐千斤”。第二年,广西转运使杜杞率军平叛。杜杞始则发檄文,劝谕叛乱者自新。此举无果后后,又派州校吴香及狱囚区世宏等前往劝谕,仍然无效。于是杜杞攻破白崖黄泥九居山寨及玉峒,“焚毁积聚,斩首百余级”。区希范与蒙赶散走。杜杞又派吴香招蒙赶出降。杜杞认为“蛮依险阻,威不足制,则恩不能怀,所以数叛。今特以穷蹙来降,后必复动,莫如尽杀之,以绝后患”,于是在迎接降众的酒会上,“乃系牛马,为蔓陁罗酒,大会环州,坐中伏兵发,擒诛七十余人,画五藏为图”,同时释放了羸病、被胁持、或非因败而降者百余人。三天后,杜杞又抓获区希范,并处以醢的极刑,并将被剁成肉酱的区希范尸体留给当地少数民族,以示效尤。
庆历五年(1045),落第者孔直温(?-1046)反宋建瓯符咒法事占卜。孔直温是徐州(今属江苏)人,曾为举子,据说还曾从石介(1005-1045)游,又与石介、孙复(992-1057)有书信来往。庆历五年(1045),孔直温等“挟妖法,诱军士为变”,被当地人告发,被捕就诛。宋廷在搜孔直温家时,发现孔直温与石介、孙复等人的书信。当时的国子直讲孙复因此被贬,监虔州商税。石介已于当年七月去世,而石介的政敌夏竦(985-1051)试图利用此事报复石介,并倾轧富弼,于是称石介其实并未去世,而是受富弼指使,暗使契丹,谋图起兵,并以富弼为内应。于是当年十一月宋廷下诏调查石介的死亡,并将石介的妻子羁押在他州。
庆历六年(1046)建瓯符咒法事占卜,落第者刘邕、刘沔、胡信等反宋,于五月被斩:
腰斩京东进士刘邕、五经刘沔、胡信于都市,以淄州讲书刘晓为右班殿直、尚书学究孙佐龙为三班奉职,邕等谋反,而晓及佐龙告发之也建瓯符咒法事占卜。
皇祐四年(1052),侬智高反宋,其中有黄师密、黄玮等落第者参与建瓯符咒法事占卜。皇祐二年(1050)十一月,在安德州改称南天国,年号景瑞,拜广州汉族进士黄伟、黄师宓为军师。面对交趾的侵略,侬智高多次请求宋朝支援而被拒绝,由此招到侬智高的怨恨,并与黄师密等策划反宋,占据两广以自立。皇祐四年(1052)五月,侬智高一把火焚毁其族部的积畜,对族从称:“平生积聚,今为天火所焚,生计穷矣,当取邕广以自王,否则兵死。”于是率众五千,沿江东下,攻占邕州城(今南宁),改称大南国,侬智高自称仁惠皇帝,改元启历,采用宋朝官制任命官员。 在侬智高的叛乱中,不但有进士黄师密、黄玮为其出谋策划,也有记载称侬智高本身就是一个落第者,并称两广地区的摄官制度,就是宋廷为防止类似侬智高叛乱而设置的。
熙宁八年(1075),余姚县(今属浙江)主簿李逢借宗教掩护反宋,因沂州民朱唐告发,被捕入狱,词连右羽林大将军赵世居、河中府观察推官徐革、医官刘育、将作监主簿张靖、武进士郝士宣、进士李侗等多人,均被处死建瓯符咒法事占卜。
建炎年间(1127-1130),又有落第者李敦仁反宋建瓯符咒法事占卜。虔州人李敦仁本是个品行无赖的落第进士。一次李敦仁听他父亲说,他家的祖坟风水特别好,“四十年后,当有出侯王者”。李敦仁因此而蠢蠢欲动。后来李敦仁以讨伐杨勍为名地,聚众数万人起兵,不久又受宋廷招安,为承节郎,与其弟李世雄一起隶属于江西兵马副都监李山军中。建炎四年(1130),李山派遣李敦仁往虔化军镇压叛乱。然而李敦仁趁此机会叛宋。十二月,李敦仁与李世雄聚集虔化县六乡兵众数万人,在罗源再次起兵叛宋,攻破石城县,占领洪州靖安县,随后率众进入虔化、石城县。宋廷派遣李山、张忠彦等率军共同剿灭李敦仁军。到绍兴元年(1131)正月,李敦仁在抚州崇仁县一带,胁迫当地民众加入他的反宋军队,并已攻破江西四县,烧劫江东两县。宋廷于是派遣江淮路招讨使张俊设法平叛。二月八日,李敦仁军向建昌军进逼,围攻数日。到二十四日,江东路安抚大使司准备差遣蔡延世部带乡兵进士李晔等,南北两路出奇后掩杀李敦仁军数十寨,散部向临川、宜黄一带逃遁。到三月八日,李敦仁部在冲突汀州宁化县、清流县,一路焚烧行劫之后,回到虔化军。到五月十三日,宋军刘仅与陈皓等进攻李敦仁军,收复石城县,并斩李敦仁部将李世昌。李敦仁军中李国臣等数万人战死,又被生擒300余人,被夺骡马器械不计其数。然而到八月十八日,李敦仁与弟世忠复结集军队,进入虔化县。但刘僅率军进剿,俘获李敦仁部将李突三等,收复虔化县。十二月,李敦仁率军再次进攻虔化县刘僅的军队,仍然十分猖獗。这时宋廷派遣安抚大司统制郝晸、颜孝恭,各率所部军马,前往建昌军围剿,终于大败李敦仁军,但并没有剿灭这支叛军。绍兴二年(1132),李敦仁再次投降宋廷。三月,李敦仁“补正修武郎、阁门祇候,其徒38人皆授官,分隶张俊军中。”
落第者背叛宋廷的另一个表现,则是叛国,即加入到与宋朝敌对的政权中云建瓯符咒法事占卜。宋代最著名的例子,莫过于景祐年间(1034-1037),落第者张元、吴昊叛往西夏,加剧宋朝西北边境之患。张元、吴昊原本的名字,已经不得而知,“元”、“昊”是他们叛国后自己取的,文献中只称他们是张生、吴生。至于两人的来历,宋人已经不能确切知晓,陈希亮(1000或1002-1065)就曾说过“元事虚实不可知” 。据说张生是许州人,喜任侠:
客于长葛间,以侠自任,县河有蛟长数丈,每饮水转桥下,则人为之断行,一日蛟方枕石而饮,张自桥上负大石中蛟,蛟蜿转而死,血流数里建瓯符咒法事占卜。与关中姚嗣宗皆负气倜傥,有纵横才,相为友善。与关中姚嗣宗皆负气倜傥,有纵横才,相为友善。
这期间张、吴二生多次科举,但都未成功,科举自进之路走不通建瓯符咒法事占卜。可能由于任侠触法,张生曾被当地县令“所笞”。这之后,张生与吴生来到西北边境,考察边境地形、民情,并树立了为宋朝经略边境的志向。据说张、吴二生“耻于自售”,因此他们通过“放意诗酒,出语惊人”的方试,试图引起边帅的注意,从而得到礼聘。一日,有人请张生在驿中宴饮,有位客人忽然拜访主人,主人延请这位客人入席。由于这位客人与张生不相识,便问主人:“彼何人斯”。不料这句话引起张生愤怒,厉声回答“皮里骨头肉人斯”,并忽然用铁鞭击打这位客人,客人差点被打死。任侠生活四处碰壁,使得张生、吴生、姚嗣宗等人不得不考虑是否要拜谒边帅,以求自进,犹豫再三,还是觉得这样做委屈耻辱,最终还是不愿意。他们想了另一个引起边帅的注意办法,将他们所作的表达他们雄心大志的诗作刻在大岩石之上,聘请壮夫将其拖至一个交通要冲之处,然后三人在岩石之后大哭,“欲以鼓动诸帅”。这一办法很有效果,边境诸帅“果召与相见”,但是一时无法决定是否要任用这三人。可能是边帅的踌躇不决,在张、吴二生看来是对他们的奇耻大辱,于是他们决定前往西夏寻找机会:
张、吴径走西夏建瓯符咒法事占卜。常时每夜游山林,则吹铁笛而行,声闻数里,群盗皆避。其将之西夏也,濒行过项羽庙,乃竭囊沽酒,对羽极饮,酹酒泥像,又歌《秦皇草昧刘项起吞并之》之词,悲歌累日,大恸而遁。
边帅听说张、吴二生叛逃,不免大惊,派急骑追赶而不及,于是“表嗣宗入幕府”建瓯符咒法事占卜。张生、吴生来到西夏之的后,听说元昊有意反叛宋朝,又想出一个引起元昊注意的办法。他们将自己的名字分别改为张元、吴昊,然后每日在西夏都城的酒家喝酒,并引笔书壁曰:“张元吴昊来此饮酒。”巡逻者看到壁书,知道他们不是西夏人,便在他们落脚的地方将其逮捕,并执送给元昊。元昊问他们冒犯本国国主名讳,是什么企图?张元、吴昊声称:“姓尚不理会,仍理会名耶。”原来这时元昊尚未叛宋,仍沿用宋朝赐姓“赵”。元昊于是“竦然异之,日尊宠用事,夏人以为谋主,凡立国规模,入寇方略,多二人导之,以抗朝廷连兵十余年,西方至为疲弊。”
熙宁(1068-1077)年间,又有徐百祥叛往交趾建瓯符咒法事占卜。熙宁年间,宋廷图谋进攻交趾,“起、彝作战船,团结洞丁以为保甲,结阵图,使依此教战,诸洞骚然。土人执交趾图以言攻取之策者,不可胜数”。这时有一个岭南士人徐百祥,因为屡举进士而不中,便于熙宁六年(1073),向交趾寄书,称:“大王先世本闽人,闻今交趾公卿贵人多闽人也。百祥才略不在人后,而不用于中国,愿得佐大王下风。今中国欲大举以灭交趾,兵法先声有夺人之心,不若先举兵入寇,百祥请为内应。”于是交趾入侵宋境,攻陷钦、廉、雍三州。但是徐百祥没有得以参与,于是返归宋朝。徐百祥与邕州经略安抚使有亲,后来石鉴向宋廷奏称:交趾军曾从邕州驱俘当地民众数千人,在准备从广州返回时,徐百祥曾募数十人追赶交趾军队,“所斩获亦数十级,于是所略去老小因得乗间脱免者至七百余人”。徐百祥因此而被授为右侍禁、钦廉白州巡检。后来宋廷命宣徽使郭逵讨伐交趾,交趾请降,并称:“我本不入寇,中国人呼我耳。”并将徐百祥通交趾的书信交给了郭逵。郭逵将此事转交给广西转运使调查审理,徐百祥畏罪自杀。
两宋之际,又有宋朝官员施宜生叛宋,始而从范汝为反叛,继而降伪齐、出仕金朝建瓯符咒法事占卜。施宜生(?-约1160)是邵武军(今福建邵武)人,字明望,原名逵。政和四年(1114)登上舍第,授颍州教授。靖康中走避江南。建炎四年(1130)建州(今福建建瓯)武装私盐贩首领范汝为率众反宋,“建之士如欧阳颖士、施逵、吴琮者,善文章,多材艺,或已登科,皆望风往从之” 。后范汝为被镇压,施逵被编管湖南,变服逃降伪齐,改名,任大总管府仪事官。齐废,在金官至翰林侍讲学士。正隆四年(1159),为贺宋正旦使,以隐语向宋透露金主亮谋划南下,归金后为副使所告发,烹死。 有趣的是,岳珂(1183-1234)的《桯史》将施宜生塑造为一个落第者的形象,称:
施宜生,福人也建瓯符咒法事占卜。少游乡校,有僧过焉,与之言,引之鳣堂下,风檐杲日,援手周视曰:余善风鉴,子有奇相,故欲验予术耳。归,它日当语子。又数年,过诸涂,宜生方踬场屋,不胜困,欲投笔,漫征前说,以所向扣之。僧出酒一壶,与之藉草饮,得利援其手曰:面有权骨,可公可卿,而视子身之毛,皆逆上,且覆腕,然则必有以合乎此,而后可贵也。时范汝为讧建剑,宜生心欲以严庄、尚让自期,而未脱诸口,闻其言大喜,杖策径谒,干以秘策,汝为恨得之晚,亟尊用之。亡何而汝为败,变服为佣,渡江至泰……
绍兴年间,又有金朝奸细,以落第者归正的名义进入宋境建瓯符咒法事占卜。刘蕴古(?-1165)在金国时,“提篮贩卖钗朵者,往来于寿春榷场”。在交易时遇到宋国客商,他常常宣称:“愿归朝言南北利害,若大宋,则恢复旧疆直不难耳。”渐渐地,宋国客商知道有这么个人物,有好事者终于将其接引入宋境。在宋国,刘蕴古宣称:他的两个弟弟都在金朝科举及第,只有他自己两次获得解额,但在省试中落弟,因为不能得第,所以有“归正之意”。同时刘蕴古声称:宋朝若取中原,“灭大金,直易事耳”。绍兴三十一年(1161),刘蕴古抵达行在杭州,被授为右迪功郎、浙西安抚司准备差遣。宋人对于从金国返回的归正人,往往有奸细之怀疑,而刘蕴古的嫌疑更大。杭州吴山有伍员祠,在钱塘县的闹市之中。刘蕴古一次给伍员祠重新换了一块庙牌,但新庙牌的工艺比旧的粗糙许多,这未免引起了市人的质疑。右武大夫魏仲昌认为从这件事可以看出刘蕴古是个奸细:“他人之归正者,侥幸官爵,茍图钱帛而已。若刘藴古者,真奸细也。”别人问魏仲倡何以见得,魏仲昌说:“牓其姓名于吴山庙旁,盖欲使踵来间探者知其已到耳。” 直到乾道元年(1165)十月,已经官至右通直郎的刘蕴古被发现“以军器法式送北境”,被宋廷发觉,“伏诛”。
施宜生是官员叛国,却被塑造成落第者叛国的形象;刘蕴古或是奸细,却以落第者的名义而潜入宋国,这都说明了落第者叛国的逻辑在当时是十分普遍的建瓯符咒法事占卜。
落第者背叛宋朝,在宋代是很严重的社会现象,因此这种现象令宋廷十分担忧的建瓯符咒法事占卜。富弼(1004-1083)曾上书宋廷:
臣后来察访京东一路,甚有凶险之徒,始初读书,即欲应举,洎至长立,所学不成,虽然稍能文词,又多不近举业,仕进无路,心常怏怏建瓯符咒法事占卜。颇读史传,粗知兴亡,以至讨寻兵书,习学武艺。因兹张大胸胆,遂生权谋,每遇灾祥,便有窃议。自以所图甚大,蔑视州县,既不应举,又不别营进身。所临之官,无由肯见,往往晦名诡姓,潜迹遁形。唯是凶徒密相结扇,或遇饥岁,必有窃发。臣恐此辈一作,卒难剪除,纵无成谋,亦能始祸。似此辈类,的实甚多,散在民间,但未发耳。又缘不希仕进,难以牢笼,不可捕而加刑,加刑则党类惊而速为也;不可纵而稔恶。稔恶则根株成而难去也。要在得而縻之,使凶谋不能成,此最上也。欲乞批下,于此一路中,择三两处臣寮可委者,密令多方采访,如知姓名居处,作草泽遗逸,以礼呼召,荐于朝廷,随其所能,量加恩命,则奸谋不成矣。或得其稍优者,量加异待,则徒党闻之未必不冀望而出,因而收拾,或可略尽。若使此辈不作,其它盗贼虽遇饥年蜂起,不足为虑也。
苏轼也有类似的议论:
加以近年改更贡举条制,扫除腐烂,专取学术,其秀民善士既已改业,而其朴鲁强悍、难化之流,抱其无用之书,各怀不逞之意建瓯符咒法事占卜。朝廷虽敕有司别立字号以收三路举人,而此等自以世传朴学,无由复践场屋,老死田里,不入彀中,私出怨言,幸灾伺隙……使阴求部内豪猾之士,有武力而多权谋,或通知术数而晓兵,或家富于财而好施,如此之类,皆召而劝奖,使以告捕自效,籍其姓名以闻于朝,所获盗贼,量轻重酬赏。若获真盗大奸,随即录用;若只是寻常劫贼,即累其人数酬以一官。使此辈歆艳其利,以为进身之资。但能拔擢数人则一路自然竞劝。贡举之外,别设此科,则向之遗才皆为我用,纵有奸雄啸聚,亦自无徒。
也就是说,面对落第者不能加入宋廷“致富贵”而背叛的局面,宋廷只好扩大“共保富贵”的范围,想方设法将具有政治威胁的落第者纳入到政权中来建瓯符咒法事占卜。正是根据这样的逻辑,宋代才会出现“仕途捷径无过贼,上将奇谋只是招”、“欲得官杀人放火受招安” 的情况。用朱熹的话说,“今日学校科举不成法。上之人分明以贼盗遇士,士亦分明以盗贼自处,动不动便鼓噪作闹,以相迫胁,非盗贼而何?”
这两天看大王写宋史建瓯符咒法事占卜,称张元吴昊为中国知识分子的异类,想想宋代这样的异类不少,本人还整理过,故发帖供看官备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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