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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包客李纲:邵武道观寺庙寺院

符咒网    2023-02-07    69

  2002年9月11日《福建日报》:最近,距泰宁县城西郊12公里,发现一处宽150米,高60米,深26米的天然岩洞邵武道观寺庙寺院。据《泰宁县志》载,这里曾是李纲读书处。

    背包客李纲

  曾念长

    翻开《泰宁世界地质公园景区分布图》,目测泰宁县城往西12公里,正是丰岩所在地邵武道观寺庙寺院。由此可大胆推测,报道中提及的那个天然岩洞可能就是丰岩,或在丰岩内。这与泰宁地方资料的零星所言不谋而合。如此我心安了。李纲名气太大,泰宁太小,因此要在大几百年后找出李纲在泰宁的蛛丝马迹,于我而言太辛苦。在GOOGLE输入“李纲”和“泰宁”两个关键词,显示出来的资料大多语焉不详。其中出现频次最多、也最骚包的一句话就是:泰宁……宋代杨时、李纲、朱熹等人曾在此讲学、读书。为实证这句话,我不得不在网海中翻山越岭。(《泰宁县志》藏得太远,只为有脸面的文人准备着,与我这等闲人无缘。)

    在中学历史教材中读过李纲邵武道观寺庙寺院。力挺岳飞的“北伐派”。匆匆过客的失意丞相。壮志未酬的抗金名将。在宏大的历史叙事背景之下,李纲给我的模糊印象是一位出将入相的“帝国公务员”。但打开历史的细节,李纲暴露出来的则是一幅不折不扣的文人面孔(当然,二者本来就是合而为一的)。

    这些细节在闽西北泰宁的丹霞洞穴中同样可以寻觅得到邵武道观寺庙寺院。地方文献记载,李纲在宋建炎四年(1130年)“自海上来居泰宁”,与名僧宗本禅师结莲社,完成了《易经内外篇》一书的写作,留有《瑞光岩丹霞禅院记》等诗文。李纲在《瑞光岩丹霞禅院记》一文中说到:“三峰秀峙,岩洞相联,西曰丰岩,东曰瑞光岩,中曰罗汉岩。”丰岩是李纲读书处,瑞光岩是丹霞禅院所在地。这么说来,李纲隐居泰宁期间与丹霞禅院的宗本禅师是鸡犬之声相闻的邻居了。实际上他们不只是邻居。丹霞洞穴的特点是洞中套洞,因此李纲和宗本禅师基本上就住在同一个洞里。如果再留心一下李纲和宗本禅师的渊源,就会发现他们二人是老乡关系(祖籍福建邵武)。宗本禅师是丹霞禅院的主人,而李纲这时已沦落为一位向老乡蹭饭吃的背包客了。

    (宋建炎二年(公元1128年)六月,丞相李纲受投降派排斥,被贬为单州团练副使,安置在万安军(今海南省),两年后获赦渡海而归,隐居泰宁丹霞岩置身读书,研究哲理邵武道观寺庙寺院。——《福建日报》,2002年9月11日)

    如果不是对地方史料的深度挖掘,李纲隐居泰宁的这段历史很容易就会被过滤掉邵武道观寺庙寺院。他被贬海南万安,史料不能不提,因为这样的文字充满了悲情。但他来泰宁蹭饭吃这等小事,有什么理由走进历史?历史永远是一种稀缺资源,它掌握在强者的手里,再由强者分配极微小的一部分给需要同情的弱者(照顾弱者的福利?)。而李纲隐居泰宁,恰是他一生中最波澜不惊的时期,所以宏史不曾提及也就是题中应有之义。但对个人微观史来说,隐居泰宁(包括在闽西北一带纵情山水)肯定是李纲一生中最独特的体验。大起大落是一位杰出的“帝国公务员”正常的生命轨迹,这种轨迹当然还包含了一位儒生(帝国支柱)心怀天下但壮志难酬的国家伦理体验。但作为一位背包客,李纲显然已经脱离了这个轨迹。丹霞连绵,山海苍茫,京城在千里之外。此刻他可以什么都不想,脱下那身厚厚的儒家伦理外衣,到泰宁上青溪尽情漂(嫖)去。

    背包客李纲果然表现出一幅知足常乐的样子邵武道观寺庙寺院。他“尝访于岩间,为留宿赋诗而后返”。背包客李纲能在宗本禅师的地盘白吃白住不是没有道理的。他与宗本禅师结莲社,没事就吟诗作赋,估计是投宗本禅师所好,所以获得款待。山里有个洞,洞里有个寺,寺里有个和尚。李纲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中度过泰宁岁月的,因此其心境自然与在朝廷不可同日而语。泰宁独有的岩寺环境对李纲的忧郁心结起到了特殊的疗效作用。而他会投奔丹霞禅院并在日后为其写传记是因为宗本禅师。“三岩中,独瑞光岩兴于近年,盖宗本禅师之所建立也。”丰岩、罗汉岩、瑞光岩三个岩穴都建有寺庙,其中瑞光岩的丹霞禅院论其历史最年轻。但因有了宗本禅师这个牛人,丹霞禅院很快名盖其它两座岩寺。这就好比说福州大学数学系原来也有几个研究方向,但由于来了一位离散数学领域的牛人范更华先生,外人也就只对福州大学的离散数学有印象了。值得一提的是,当时的宋徽宗喜欢道教,要求全国各地的寺庙都改成道观,但宋徽宗也没有做得太绝,允许和尚们在山脚旮旯的地方重建自己的寺庙。泰宁丹霞地貌岩穴遍布,自然为和尚们求得了安身之所。宋徽宗力挺道教,而李纲寄情于岩寺,从中不难看出儒对佛、道的强大支配力和伸缩性。中国传统文化的三大要素就是在这种格局中共存下来的。

    中国体制文人的忧患意识多少与他们获取的那份国家俸禄有关系邵武道观寺庙寺院。如今李纲的厚禄也被剥夺了,自然活得一身轻松。处江湖之远的他可以具体而微而不是忧心忡忡地欣赏着眼前的这片河山,并在愉悦之余发出感叹:“邵武军泰宁县山水之胜,冠于诸邑。”这与现代城市的背包客放逐于山野而陶醉得不知所以颇有相似之处。所不同的是,背包客李纲是从儒家伦理的重负中获得片刻的解压,现代背包客则是通过个人的理性行为来消解理性社会的结构性压力。

    但泰宁的岩寺终究没能留住李纲,就像乡村没能留住现代城市的背包客一样邵武道观寺庙寺院。绍兴元年(1131年),宋高宗再次起用李纲,官复资政殿大学士。作为一位被捆绑在儒家伦理纲常之中的文人,李纲说他迷恋于无欲无求的山水是虚情假意的。宏图大展才是每个中国读书人的宗教理想(社会学大师韦伯称儒家文化体系为儒教),李纲也不例外。当然,李纲最终还是没能施展自己的宏才伟略。绍兴九年愤而辞职,绍兴十年积郁而死,终年57岁。如果当年李纲留在泰宁不走,继续在丹霞禅院蹭饭吃,宗本禅师应该不会赶他走,他也不必终日郁郁寡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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