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文地理]正德碑——有多少神秘可以解答？九顶塔中华民俗欢乐园纪游二:冀州道观寺庙寺院

有趣的九顶塔中华民俗欢乐园里，不仅只有一个九顶塔让人费思量冀州道观寺庙寺院。还有观音寺的明碑，也有些与众不同、耐人寻味之处。

　　最早的是观音寺台阶前右则立在龟趺之上冀州道观寺庙寺院，头顶着装饰有浮雕“负屃”的、“大明正德八年、孟冬日”（公元1513年）立的石碑，上面记载：

　　 “历山之南，泰岳之北，于锦阳川左歧，川曰齐城，乡曰仙台冀州道观寺庙寺院。麓[“林土”上下结构]之间有寺曰观音。何以寺为名寺者司也。自汉明之代，梦感金人，使臣西取蘭腾诣此，僧寓鸿胪。而后修白马，因讬为寺焉。”

　　 这是“赐进士及第右春坊右□经纶讲官兼太子讲读同修国史官滹沱马雄”所撰的《重修观音寺记》中的开篇一段文字冀州道观寺庙寺院。

　　 这段文字值得玩味冀州道观寺庙寺院。第一它出自“同修国史官”之手，所以其史料价值很高。第二它是出自“滹沱”人马雄之手，河北人写山东的事，没有溢美的必要，所以真实性很高。第三，它涉及到的内容很有意思，需要我们格外重视，就是它道出了一个在佛教东进中国的历史过程中非常重要的节点——寺庙的出现。

　　 先有僧还是先有寺？这个问题并不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那种弄不清楚的问题冀州道观寺庙寺院。佛教东进中国，一定是先有僧然后才有寺的。这段文字就这样认为。

　　 滹沱人马雄认为观音寺是名寺冀州道观寺庙寺院。“何以寺为名寺者司也”。《礼记#8226;曲礼》疏：“凡言司者，总其领也。”这就是说，马雄认为观音寺之所以是“名寺”，因为它是“寺的总领”。

　　 马雄为什么会这样认定？ 因为：“自汉明之代，梦感金人，使臣西取蘭腾诣此，僧寓鸿胪冀州道观寺庙寺院。”

　　 “汉明之代，梦感金人”指汉明帝梦到金人之事冀州道观寺庙寺院。汉明帝（28年－75年）刘庄，字子丽，庙号显宗，东汉第二位皇帝。汉光武帝刘秀的第四子，中元二年（57年）即皇帝位。他梦金人的事发生在东汉永平七年（公元64年）。因为梦到金人，才有了大臣解梦，讲述西天佛法，才有了派使臣西求佛法之事，也才有了“白马驮经”之事。佛教史界认为，汉明帝“梦感金人”、“修白马”是官修寺庙的开始，也是佛教在中原兴盛之始。

　　 “使臣西取蘭腾诣此，僧寓鸿胪冀州道观寺庙寺院。”马雄认为汉明帝派出的使臣西求佛法之后曾到过这里，和使臣一同来的两个沙门在洛阳住在招待外国人的鸿胪寺中。

　　 汉明帝派出的使臣中郎将蔡愔冀州道观寺庙寺院，博士秦景、王遵等十八人是在月氏国遇上正在弘扬佛法的天竺沙门摄摩腾和竺法兰的，再白马驮经一路东归，路途何止千里？所到之处又何止于此地，为何马雄却偏只倚重灵鹫山下的观音寺呢？

　　 马雄是用“诣此”来描述中郎将蔡愔，博士秦景、王遵等人以及天竺沙门摄摩腾和竺法兰到此的冀州道观寺庙寺院。“诣”不仅仅是“到”的意思。它是一个“敬词”，用在去地位较高或者受到尊重的人之处。如“诣谒”(前往谒见;造访)、“诣阁”(前往朝廷官署)、“诣阙”(赴朝堂)“诣见”(前往拜见) 等。并且“诣”都用在到某个处所。可见马雄对观音寺是心存敬意的。中郎将蔡愔，博士秦景、王遵等人以及天竺沙门摄摩腾和竺法兰到此也不是简单的路过，是曾停留居住过的。

　　 “而后修白马，因讬为寺焉冀州道观寺庙寺院。”河南洛阳白马寺创建于东汉永平十一年（公元68年），是佛教传入中国后兴建的第一座寺院，有中国佛教的“祖庭”和“释源”之称。马雄认为，因为修了白马寺，所以这里也就“因讬为寺焉”了。这样看来，天竺沙门摄摩腾和竺法兰两位僧人在观音寺这里居住过应当是个事实。只是在他们居住的时候这里还未称寺，在“修白马”之后，这里的居住处便为成寺提供了“因讬”的条件和基础。

　　 “白马驮经”的故事人们都知道，但是如果不是马雄写“重修观音寺记”还没有人能够知道九顶塔下观音寺的出现居然也与这个故事有着如此亲密的关联冀州道观寺庙寺院。马雄把观音寺捧为众寺之“司”，在某种程度上还让观音寺的地位高出了洛阳白马寺，显然就是由于被使臣请回的天竺沙门摄摩腾和竺法兰也曾在这里住过并且很可能还不仅只是“居住过”这么简单，还在白马寺之前，所以马雄才称其为“何以寺为名寺者司也”。

　　 这真是十分奇妙的事冀州道观寺庙寺院。按马雄的说法，观音寺称寺的时间应该是汉明帝时代之事，观音寺称寺之事也与“白马驮经”有关。

　　 果如是，则观音寺就不仅仅是“梁隋之间”之事了，也不仅仅是“初唐之事”了冀州道观寺庙寺院。它把观音寺成寺的时间往前提了数百年。

　　果如是，我们现在可真是有些太小瞧观音寺了，也太有些对不起观音寺了冀州道观寺庙寺院。它原本应该受到至少与洛阳白马寺相同的尊重。至少佛教界应该十分看重这个地方。

　　 果如是则九顶塔何以要建成至尊“九”顶？这个问题也就应该有一个近于合理的解释了冀州道观寺庙寺院。因为这里成寺的时间很早，因为洛阳白马寺的第一代异国僧人在白马寺建成之前就曾在这里居住过。

　　 神奇的正德碑不仅仅是它的内容颇有传奇色彩，并且还有很多地方令人费解冀州道观寺庙寺院。

　　凡为碑者，纪事以资流芳百代也冀州道观寺庙寺院。所以在百姓眼里，碑就有了“官本位”的地位。正德碑的地位很尊崇高，因为它用了象征崇高地位的“龟趺”之座与“负屃”之额。碑文撰文是“赐进士及第”马雄，“篆额”的是“赐进士、京都都察院右副都御史、正奉大夫、正治卿、历山张鼐”。张鼐是济南的历史名人，在济南政府网上能够看到他的事迹，在观音庙这里就有了他的“篆额”。“书丹”者也是个“乡贡进士”“前直隶真定府冀州儒学教谕、文林郎苏彪”。

　　 偏偏就是这极庄严，“官本位”色彩极重的正德碑上，它的左下角所刻的内容却让人讶然冀州道观寺庙寺院。碑左下角刻有：“章丘县銕笔士刁祥、高[金戊]镌”。

　　 “銕笔士”就是“铁笔士”冀州道观寺庙寺院。铁笔士看上去似乎像是个什么当官的，其实就是用铁当笔，那自然是石匠的工具。换句话说，也就是章丘县的两个石匠镌了这个正德碑，最后还把他们的名子留在了左下角。这几个字看上去最不像苏彪笔体的是那个“镌”字。

　　 石匠在碑上留名，在我的印象上十分罕见冀州道观寺庙寺院。石碑通常到了末尾便是某年某月某日吉日立之类的内容。这两个石匠有胆把自己的名子一并刻在碑上，自然也是想着要和石碑一起流芳百世的。他们这样想了，也这样做了，结果也达到了目的，让千年之后的我们在看到正德碑的时候看到了这两个大胆的石匠。令人费解的是，当时的这两位石匠又是哪来的这么大的胆呢？

　　 正德碑还有让人费解之处冀州道观寺庙寺院。它在“碑阴题刻”上。在“十方檀越”之上，家谱似地刻着人名，并且还有连线、圆点。仔细辨认起来，又有“副寺”、“都管”、“监寺”之类，看上去像是寺庙的管理层名称。那人名看上去都是“定显”、“定天”、“定恩”，“了秩”、“了安”、“了德”之类的应该是僧人法号，而且根据上下排列的秩序来看还有辈份差异。这么用圆点和直线横、竖连接起来，就像是现在企业里喜欢使用的“管理职责框架图”，又像是家族谱系。它究竟是什么呢？又能够给我们提供哪些有意义的历史资料呢？正德碑的正文里，提到“和公为开址，圆公为首僧，山公为座元，友公为都管，厚公为副使，昭公为劝缘。”这些“公们”在这里都能找到，并且除“山公”外都处于顶部第一排，“和、圆、昭”为“自”字辈，“友公”是“福友”，“厚公”是“思厚”。“山公”没在第一排，但紧接在“和公”下面，是“首座觉山”，它说明这个图就是“机构框架图”。这下就很有意思了。这是在说正德年间的僧人们就已经有了很先进、到了现代社会仍在广泛使用的管理方式了呢？还是说我们现在企业里喜欢使用的框架图其实并不是现代新兴的管理方式？

　　 正德碑，不研读全文，望着立碑日期，总会“望文生义”地让人以为《重修观音寺记》所载的维修年代就在正德年间冀州道观寺庙寺院。可等研读下来，却发现满不是这么一回事。这又是一奇怪现象。

　　 正德碑记述的维修年代并不是正德皇帝武宗朱厚照时代，而是弘治皇帝、武宗之父孝宗朱祐樘年代的事，“[白田大，上中下]工于弘治己酉间”（公元1489年）冀州道观寺庙寺院。距滹沱马雄撰文时间（公元1513年）已经过去了24年。一个重修能用这么多年？不可大能。

　　 细读马雄的文章，不仅重修完成了，并且主持开址的“圆公[老目，上下结构]耄，志欲妥逸，急流勇退，恬然自适冀州道观寺庙寺院。” 用现在的话说，就是“退休了”。所以这篇“重修纪”的目的好像并不是在追述前代重修之事，到是在为刚当上主持不久的“山公首徒名曰了蕴”的歌功颂德。果真如此吗？

　　 神秘的九顶塔，神秘的正德碑冀州道观寺庙寺院。还有多少神秘在这里等着发现？还有多少有趣的事等着揭晓？

　　甘肃游客：草萱

立在龟趺之上冀州道观寺庙寺院，头顶着装饰有浮雕“负屃”的、“大明正德八年”碑

正德记载着观音寺“因讬成寺”的历史冀州道观寺庙寺院。

正德碑背面的寺院管理框图放到今天也没过时

碑左下角的“铁笔士”下刻有两个石匠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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