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甲骨惊天下（殷商的传说）(转载):卫辉符咒法事占卜

　　一片甲骨惊天下

　　公元前１０４６年，周武王伐纣灭商后，洹水两岸这片曾经充满生命张力的土地逐渐荒芜下来，变成了一片废墟卫辉符咒法事占卜。在古代典籍中，“殷墟”时常出没，但它到底在哪儿，从没人能够弄清楚，直到上世纪甲骨文得以破读后，我们才猛然晓得，原来“殷踞洹上”安阳小屯——这就是我们常说的“一片甲骨惊天下”。

　　殷墟埋着太多的神奇，甲骨中藏着太多的秘密卫辉符咒法事占卜。在殷墟，我们找到了一个失落的王朝；透过甲骨，我们看到了中华文明的上游。

　　□于茂世

　　青铜之冠司母戊

　　司母戊大方鼎奇货可居，我能靠它赚钱几何？这是盗掘它的农民及文物贩子们最想破解的难题卫辉符咒法事占卜。司母戊大方鼎又一次在这个世界上消失，它藏在哪儿？这是日本侵略者举着大刀与钢枪对中国农民的愚蠢逼问。司母戊大方鼎敬献老蒋，我能就此官升几级？这是国民党政府官员最想得到的答案。

　　有人想借司母戊大方鼎升官，有人想靠司母戊大方鼎发财，活了一辈子，到现在我才明白，它招惹不得，想好事的人到头来都落了个白欢喜卫辉符咒法事占卜。这是司母戊大方鼎发现者、８３岁老人吴培文１月１３日在接受记者采访时所作的“总结性发言”。

　　出土于殷墟的司母戊大方鼎是迄今世界上发现的最大的青铜器，也是中国青铜时代最重要的一尊象征着国家权力的大鼎卫辉符咒法事占卜。这尊“国器”重见天日后经历了一连串的传奇事件，它最终能够幸存，主要是沾了“个儿大体重”的光。

　　■殷踞洹水 殷墟不虚

　　洹水汤汤，其流浩浩卫辉符咒法事占卜。在惊涛拍岸的洹水洪流面前，商王有些发憷，他不停地卜问：大水会不会冲走我的宫殿？洪水会不会淹没我的城邑？

　　自那时到今天，流了３０００多年的洹水似已宣泄掉所有的激情，又宽又深的河道里所存的，只是一汪不再流动的死水——如果不是拦腰斩断这条河流的橡胶坝的存在，冬日的洹水也许就成了“洹墟”卫辉符咒法事占卜。

　　改变了模样的不只是洹水，还有商王的宫殿与城池——激荡的洹水没把商王那“茅茨土阶，四阿重屋”的宫殿夷为平地、变为河川，但岁月的河流却把辉煌的殷商之都冲刷成为殷墟，把它打扮成华北大平原再普通不过的烟村草树，３０００多年前的都城化为大地之表的一个叫“小屯”的村子卫辉符咒法事占卜。

　　面对殷商废墟卫辉符咒法事占卜，曾有学者发出这样的浩叹：“不看殷墟是一个遗憾，看了殷墟更觉遗憾！”他前一个遗憾说的是个人的遗憾，后一个遗憾，则是为民族和历史而发的感慨——几年前为纪念或留住昔日的繁华而新建的殷墟博物苑，结束了这种遗憾，它为世界、为东方、为中国增添的，是一处独特的景观，树起的，是人类文明史上的一座直插云霄的纪念碑！

　　源出太行的洹水在安阳市西北部并没有遭遇什么大山巨丘的阻拦，这儿的黄土一马平川，极目远眺甚至看不到大地的边沿，但不知怎的，洹水在这儿就是不好好地走自己的路，它如同一条巨龙在这片古老的土地上曲里拐弯地盘旋卫辉符咒法事占卜。在这里出土的甲骨上，“洹”的右半部被契刻得犹如一条盘龙一般，“洹”的左半部还是那代表河流的“水”旁。“龙”倚 “水”边就是甲骨文中的“洹”字，这“洹”字自古至今也从没有什么别的解释，是一个没有什么“含义”、没有别的用法的字儿，它所能陈述的全部意义，就是安阳这条孕育了殷商天子与黎民的河流。

　　在复建的商王办公室，殷墟博物苑导游员王庆玲手指在这儿陈列的甲骨“洹”字告诉记者，在安阳市区西北郭家湾、花园庄、小屯村、武官村一带约３０平方公里的范围内，也就是这片殷商故墟上，洹水河道扭成了一个“Ｓ”形，仿佛中国传统文化的符号“太极图”卫辉符咒法事占卜。（图１０）我们脚下的小屯村在洹水的南岸，处在太极图的阳点上，在当时，这儿是宫殿区，是活人的地盘。而洹水北岸的武官村，处在太极图的阴点上，在当时，那儿是王陵区，是死人的地盘，是安奉亡灵的地方。在武官村发现了１１座商代王室大墓，其中名震天下的司母戊大方鼎就是在那儿出土的。

　　玄鸟是商人崇拜的图腾，《诗经》上有“玄鸟生商”，说的是一只黑色的燕子受命于天神生下一只蛋，这只蛋被一位采集野果的名叫简狄的女人吞而食之，然后就生下了孩子，他便是商的祖先——契卫辉符咒法事占卜。商部落与夏部落一样古老，夏建立国家时，商是夏的一个方国。后来商汤灭掉夏桀，主宰了中原。这中国历史上第一次发生的朝代更迭，被史家称为“商汤革命”。革命成功后，商汤到底定都在郑州还是别的地方，由于没有考古学上的“文字说明”，这问题很难被证死。但公元前１３００年，商朝第２０位国王盘庚把都城由山东的“奄”（今曲阜）迁到河南的“殷”（今安阳小屯），历８代１２王共２５３年，则早为在这儿出土的甲骨文所证实。公元前１０４６年，周武王伐纣灭商后，洹水两岸这片曾经充满生命张力的土地逐渐荒芜下来，变成了一片废墟。在古代典籍中，“殷墟”时常出没，但它到底在哪儿，从没人能够弄清楚，直到上世纪甲骨文得以破读后，我们才猛然晓得，原来“殷踞洹上”安阳小屯——这就是我们常说的“一片甲骨惊世界”。

　　■国之重器 传奇经历

　　殷墟博物苑坐北向南，红底墨黑图纹的木质大门一字排开，三门并峙，它看上去简单得有些简陋，却是“华夏之门”的鼻祖，大有成为古都安阳之象征的磅礴之势卫辉符咒法事占卜。

　　简朴的大门之内，茅草盖顶、夯土台阶、四面斜坡双重屋檐的大殿之前，有一个不小的广场，广场上有一尊很大的鼎，它就是今人仿制的司母戊大方鼎卫辉符咒法事占卜。

　　大名鼎鼎的司母戊的发现者是安阳武官村的一位农民——吴培文卫辉符咒法事占卜。今年８３岁的吴培文老人住在武官村的一座老屋里，屋内除了一个小得不能再小的电视，几乎没有任何抢眼的东西，但他拄着拐杖艰难地站在殷墟博物苑那仿制的司母戊大方鼎旁的照片，却几乎有１米来高！

　　照片高置在老屋大门之侧最显眼的地方卫辉符咒法事占卜。在里屋，吴培文坐于砖砌的煤火炉子的前沿上，整个前身几乎是躺在了炉子上，支起他前身的，是那个放在火炉上的木凳。那天是１月１３日，寒夜笼罩下的武官村实在冷得厉害。

　　吴培文在自己的田里（殷墟王陵区就在吴培文居住的武官村）发现司母戊大方鼎的时候是１９３９年春天，当时他１８岁卫辉符咒法事占卜。“探杆探到９米多深，一下子给怼撂（安阳话，断掉的意思）了。我想下面一定有东西，但不知道是个啥东西。”吴培文老人回忆着当年的情景，“那时我们成了亡国奴了，白天有日本人，不能挖。当天夜里，就挖出来了，太沉（司母戊大方鼎通高１．３３米，长１．１０米，宽０．７８米，重８７５公斤），弄不动，又埋了起来。第二天夜里，架起辘轳，边往上拉，边在下面垫土，结果把绳子弄断了，还是没把它搞出来，又埋了。第三天夜里，４２个年轻力壮的人终于把这个‘马槽鼎’给挖了上来，抬到这个院里，然后埋到了粪坑里。”

　　七八天后，这事让日本鬼子知道了卫辉符咒法事占卜。“肯定是汉奸汇报的。他们来了二三十人，在我家到处搜，没搜到。因为感到不安全，我们又把它埋到了我家马棚里。当时马棚是我家的西屋，可能是汉奸搞成了西院，结果日本鬼子又来了一次，把我西面的邻居家挖了个底朝天，当然还是没搜到。”日本鬼子离开后，吴培文又把司母戊大方鼎转移到他草棚里埋了起来。这时，日本鬼子开始拿着照片捉拿吴培文，他只好到亲戚朋友家去躲，这一躲，就是好几年。

　　１９４６年，日寇投降后，古董商陈子明出２０万大洋想把司母戊大方鼎碎成８块运到北京卫辉符咒法事占卜。但锤头一砸下去，震耳的金石之声就响彻云霄。这事情让安阳县县长姚发浦知道后，就把司母戊大方鼎弄到了城里。他本想用它给老蒋进贡的，但没想到一展览，把豫北剿共总司令王仲廉给招来了。王仲廉带着一个连的兵力，在安阳县府大院里架起机关枪，生生地把司母戊大方鼎给运到火车站，押往南京给老蒋祝贺６０大寿。

　　“到南京后，王仲廉被软禁３天卫辉符咒法事占卜。老蒋见到王仲廉后大骂：‘你不剿共，怎么弄起这事！？’”吴培文说这是他听他同学说的，他同学的哥哥当时是老蒋的秘书。南京解放时，司母戊大方鼎是在机场发现的。因为它太大，不好装机，所以没有被运到台湾。从惨遭锤砸到遗落机场，司母戊能够留下来并最终走进中国历史博物馆（现国家博物院），主要是沾了“个儿大体重”的光。

　　“任何人都没有得利卫辉符咒法事占卜。挖这个鼎的时候，吸烟、喝酒、吃饭、点蜡都是我花的钱，到现在我一分钱也没有得到，还差点没把命给丢了；４２个挖它的雇工，也没有得到一分钱，白干了；古董商想倒卖它，被县长吓得不轻；县长想升官，被总司令吓了一大跳；总司令想升官，被老蒋骂了个狗血喷头……”吴培文说，“活了一辈子，到现在我才明白，它招惹不得，想好事的人到头来都落了个白欢喜！”

　　司母戊大方鼎虽形大体重，但制作工艺非常精巧卫辉符咒法事占卜。鼎身以雷纹为底，上刻有浮雕龙及饕餮纹样，其铸造技术与艺术水平都代表了商代青铜铸造技术的最高成就。该鼎系商王为祭祀其母亲而制，腹内壁铸有铭文“司母戊”３字，故取名司母戊大方鼎。倘若早几十年发现该鼎，如何对它命名就是个大问题，也许农民们给它起的小名“马槽鼎”就会成为它的大号，因为那时还没有发现并释读商代的文字——甲骨文。

　　殷墟甲骨最初被中药店的老板当做了龙骨，他们把这刻着文字的甲骨碾成碎末，当成本草偏方龙骨粉，或送入患有癫痫、疟疾的病人的口里，或抚慰在人们被创后血流不止的伤口上卫辉符咒法事占卜。一部中华青史就这样医治着病人，最后竟医到了大清国子监祭酒（相当于现在的教育部长）、享誉当时的著名历史学家和古文字学家、金文鉴定的第一号人物王懿荣的头上。王懿荣与甲骨的相遇，彻底改变了甲骨的命运——之后，殷墟甲骨不再是医治病人的本草偏方，却成为让中华青史化腐生肌的灵丹妙药。

　　一项伟业两冤魂

　　在鲁迅笔下，整个中国历史就是吃人的历史卫辉符咒法事占卜。他在《狂人日记》的最后乞求般地呐喊：“救救孩子！”但在清代末年，刻满殷商青史的甲骨却被当做本草偏方，成了中国病人的灵丹妙药——历史没有吃人，反倒被人吃掉。

　　“救救甲骨”与“救救孩子”一样成为清末民初许多知识分子前赴后继的使命卫辉符咒法事占卜，抢救出来的甲骨成为让中华青史化腐生肌的灵丹妙药，但发现并抢救甲骨文的王懿荣、刘鹗却被历史吃掉——释读甲骨文的王懿荣含恨投井自尽，出版甲骨学著作的刘鹗蒙冤客死新疆……

　　难道谁释读了商王刻在甲骨上的卜问卫辉符咒法事占卜，谁发现了商王的秘密，展翅的死神就会降落在谁的头上？

　　■病人吞食 殷商历史

　　７５岁的何振方老人与殷墟打了一辈子交道，退休后，他又在殷墟博物苑找了个扫扫厕所、捡捡废纸的活儿卫辉符咒法事占卜。

　　何振方是土生土长的小屯人，他的家门离殷墟博物苑的大门也就８０来米远卫辉符咒法事占卜。小的时候，他挖过甲骨；大了以后，他发掘甲骨（曾为中国社会科学院安阳考古队技工）；老的时候，他守候甲骨。

　　老人不识多少汉字，更认不了几个那难懂的“商字”（甲骨文），但他知道“商”比“汉”早一两千年，“商字”比“汉字”要神圣很多，要有文化很多卫辉符咒法事占卜。“那些孩子（殷墟博物苑的导游员）讲的都不对，给他们也说不清楚。”老人很孤独，没事儿就独自坐于寒风浩荡的洹水岸边那已经枯干的杂草上发呆，有时望一眼洹水对岸那古色古香的殷都文化城，“那是个用声、光、电‘杜撰’商代故事的地方，日子快到尽头了，马上就要扒掉，在那儿，要建中国文字博物馆”。何振方老人的话得到了安阳殷墟博物苑主任杜久明的证实，目前安阳有关部门正在积极筹备中国文字博物馆的创办事宜，中央有关领导同志对此很赞赏，指示一定要将其办成国家级水准的博物馆，“不能仅限于安阳，限于河南，要成为国家级的博物馆，要把文字的起源、文字的发展及有关词语典故都反映出来”。同时，有关领导要求国家文物局大力支持这件事。

　　在洹水之滨筹建中国文字博物馆，自然是再合适不过的，因为这儿是甲骨文的故乡卫辉符咒法事占卜。但最初发现甲骨文的人，并不知道这是承载中华文明的文字，只发现了它的药用价值。

　　李成是清朝末年小屯村的剃头匠，他头上身上生满了疥疮，又疼又痒，用手一抓，更是痛苦难当卫辉符咒法事占卜。一天，奇痒钻心的他只好放下剃头担子，坐在村头摆弄一下自己的疥疮。他捡起村民从田里刨出来然后又随手扔到地头的白片片，用剃头刀一刮，竟然成了白面面。反正穷得也没钱治病，李成就索性把这白面面撒到自己生疮的地方，看它能不能止止痒。白面面一撒到疮面上，很快就被脓血吸收了。说来也奇怪，他身上的疥疮竟然好了不少，不那么痒痒了。

　　这一发现改变了李成的生活，很有经济头脑的他把乡亲们丢在田间地头的白片片收集起来，到安阳城去卖卫辉符咒法事占卜。

　　李成跑到几里以外的安阳城告诉中药店的掌柜，说这东西是药材，能治疗疥疮和外伤卫辉符咒法事占卜。药店掌柜的不相信，他就讲了自己的故事。后来，掌柜的似乎弄明白了——这可能就是中药里的“龙骨”。

　　“龙骨”这种药材用量不是很大，尽管“每斤价六文”，但小药店还是很快就不想再收李成的东西了卫辉符咒法事占卜。不收东西总得挑个毛病，于是掌柜的告诉李成：“龙骨”之上，凡有刻画痕迹的，一律不收。李成只好用刀子刮掉那些细小的刻画，以此来糊弄药店的掌柜。小药店毕竟销售能力有限，时间长了，药店真的一块儿也不收了。

　　之后，李成只好单干，在庙会上摆起摊子，专卖刀枪跌打药卫辉符咒法事占卜。他把白片片研成细粉，包成小包，一边卖，一边吆喝：刀枪跌打药，生肌止痒，一用包好！一传十，十传百，李成的买卖红火起来，一时间，这白片片走京闯卫，除了治疗跌打损伤，还被灌进了千万病人的肚子里治疗疟疾、癫痫病。

　　就这样，许多宝贵的商代史料被病人糊里糊涂地吃进了肚里卫辉符咒法事占卜。

　　■“甲骨双雄” 凄惨辞世

　　１８９９年的秋天，王懿荣的一场疟疾，改变了甲骨文被病人吃掉的命运卫辉符咒法事占卜。

　　据说，王懿荣得病的时候，他的好友、《老残游记》的作者刘鹗正住在他家卫辉符咒法事占卜。王懿荣不但是大清国子监祭酒，还是享誉北京城的著名金石学家——“鉴别宋元旧版，考释商周器，得公一言，引为定论”。加之他人品好，当时不少名流学士都是他的好朋友。

　　王懿荣有病在身，作为朋友的刘鹗不但过问他的病情，还关注他吃了什么药卫辉符咒法事占卜。当看药时，刘鹗惊奇地发现王懿荣吃的竟然是假药——这哪里是“龙骨”（真正的龙骨是古生物化石），分明是龟板！再仔细观察，刘鹗发现龟板上有影影绰绰的契刻的东西，形状奇怪，好似天书。他拿给王懿荣看，俩人“相与惊讶”。王懿荣认为这是古物，便问仆人龟板是从哪儿买来的。之后，他来到售卖龟甲的达仁堂药店“询其来历”，人家告诉他龟甲出自河南汤阴……刘鹗则找遍北京城的所有药店，以极其低廉的价格收购了不少文字比较清晰的龟甲。

　　这是“发现甲骨文”的故事中一个流布很广的版本卫辉符咒法事占卜。让我们再来看看另外一个版本的故事——

　　山东潍坊的古董商人范维卿深知王懿荣这位老乡“好古物，一遇有罕见之品，辄登门求售，以获善价”卫辉符咒法事占卜。１８９９年夏末，范维卿携带刻有文字的甲骨１２片进京拜见王懿荣。王懿荣把这些甲骨视为珍宝，尽管每板索银２两，他还是全部收购。１９００年春，范维卿又带来８００余片甲骨，其中有一片是全甲的上半，刻了５２个字，王懿荣照例全数购下。后来，又有一个叫赵执斋的古董商携来数百片甲骨，虽模样不一，但片片有字，王懿荣亦尽收其囊。于是，古董商知此骨可以赚钱，每有所得便携之登门，时过不久，王懿荣已收甲骨１５００余片。

　　王懿荣把龟甲骨片逐一摊开，反复推敲、排比、拼合，最后确认这些甲骨上所刻的符号是一种文字，是商代的占卜档案，也就是史籍上所讲的“殷人典册”！王懿荣对甲骨文字的最初判断，为后来的研究所证实卫辉符咒法事占卜。他是揭示甲骨之谜的第一人，中国的文字史也由此向前推进了一千年。王懿荣发现甲骨文一年后，八国联军攻入北京，太后与皇帝仓皇亡命。王懿荣在庭院徘徊了一夜，于翌日清晨书绝命词一纸，曰：“主忧臣辱，主辱臣死。”写完，他投井自尽！之后，他的妻子谢夫人带着长媳张氏也一起投井而亡。

　　王懿荣死后，他的长子为了还债将他收藏的甲骨大部分转售给了王懿荣的生前好友刘鹗，计１０００余片卫辉符咒法事占卜。刘鹗还委托赵执斋“奔走齐鲁赵魏之地，凡一年，前后收得３０００余片”。另外，刘鹗还派儿子去河南收集甲骨，前后加起来，有５０００多片。刘鹗宣称：“己亥一坑所出，虽不敢云尽在于此，其遗亦仅矣。”１９０３年，刘鹗从他的５０００余片甲骨片中精选了１０００多片拓印成书，是谓《铁云藏龟》，它是第一本甲骨著录。

　　然而，忧国忧民的刘鹗不久也遭遇厄运卫辉符咒法事占卜。当时外敌入侵，清廷无措，京城饥民日日哀号，刘鹗从外国人手里买来大米，低价散给乱世中贫苦无靠的穷人。朝廷对列强束手无策，整整忠臣良将还是驾轻就熟的，大清王朝在灭亡前把刘鹗发配到了新疆，理由是“发国难财”。永别了心爱甲骨的刘鹗，住在乌鲁木齐一座寺庙的戏台底下，靠为人治病艰难度日。到新疆一年后，刘鹗凄凉辞世。

　　刘鹗在《铁云藏龟·自序》中也提到了发现甲骨文的过程：“龟板己亥岁出土在河南汤阴……既出土后，为山左贾所得，咸宝藏之，冀获善价卫辉符咒法事占卜。庚子岁，有范姓客挟百余片走京师，福山王文敏公懿荣见之狂喜，以厚值留之，后有潍县赵君执斋得数百片，亦售归文敏。”

　　中国考古学的开拓者李济先生在《安阳》一书中，称王懿荣是中国古文字学科的达尔文，把刘鹗比为赫胥黎卫辉符咒法事占卜。王懿荣是第一个认识到甲骨文学术价值的人，刘鹗是第一个对这些完全不为人知的古文字进行整理、出版的人。（图３）

　　但古董商们可不像王懿荣、刘鹗一样积极传播甲骨文，以让学者们研究分享卫辉符咒法事占卜。为垄断甲骨经营，他们制造谎言，一会儿把出土地说成汤阴，一会儿说成朝歌，一会儿又说成卫辉，许多甲骨收藏者赶到这些地方四处打探，都失望而归。神秘的甲骨文到底是在哪儿出土的？王懿荣、刘鹗死后，谁继续他们刚刚开启的甲骨之学？在甲骨上，学者们读出了商王的什么秘密？

　　轰然撞开殷商门

　　罗振玉在辛亥革命后流亡日本，作为大清遗老他还曾担任过伪满的“监察院院长”等职；王国维在北伐的枪声中想的是“义不再辱”，于是他投湖自尽卫辉符咒法事占卜。他们的一生，是晚清一代“政治立场坚定”的知识分子的悲剧，然而他们在甲骨学上的伟大贡献，却罕有其匹。

　　政治和学术的背道而驰，不仅表现在罗振玉、王国维的身上，还表现在革命者章太炎的身上卫辉符咒法事占卜。章太炎是那些不相信甲骨文的学者之一，他甚至对罗振玉进行人身攻击，称其为“非贞信之人”，那么他研究的甲骨文也就不可信了。

　　罗振玉撬开了殷商之门的一道缝隙，王国维则彻底撞开了殷商王朝这扇封闭了三千多年的大门卫辉符咒法事占卜。郭沫若说：“殷墟的发现，是新史学的开端；王国维的业绩，是新史学的开山。”

　　■小屯这边 狂挖甲骨

　　《铁云藏龟》的出版成功地唤醒了古典人文学者，搜集甲骨的人因此陡然增加，导致甲骨供求失衡卫辉符咒法事占卜。其结果是李成那“每斤价六文”还卖不出去的“字骨头”价格一路飙升——每板２两银子、每字２两银子、每字４两银子……人们不再把甲骨当成中药胡乱“吃”掉了，这对甲骨来说，本是一件幸事。但不幸的是，在利益的驱动下，私人挖掘甲骨也如它的价格疯长一样疯狂，甲骨一下子成了遥远的商王赐予小屯等附近几个村庄的礼物。

　　古董商的收购让小屯村一带变得千疮百孔、沟壑纵横卫辉符咒法事占卜。在疯狂的挖掘中，村民们除发现了大量甲骨外，还出土了许多青铜器、玉器等珍贵文物。因为只知道甲骨值钱，所以村民们把那些既没釉又无彩，在他们眼里很“丑陋的陶器”，又像以前对待甲骨一样，随手抛弃在一边。后来，有一位美国学者来到小屯后，这样写道：“财富带来的是危险，而不是快乐。”一夜暴富的农民“因为害怕被绑架及支付巨额赎金，他们甚至在白天都不敢出门” 。

　　那时，曾有一个叫朱坤的地主组织了一个庞大的挖掘队，所有队员都住在特地为他们准备的帐篷里，日夜挖掘卫辉符咒法事占卜。后来，他们与另外一个挖掘队之间发生了一场争夺挖宝权的战斗，“破两人头颅”。地方官员以禁止双方再行挖掘了结了此案。

　　还有一个叫张学献的村民，在自家菜园里挖出大量甲骨后，成为村中首富卫辉符咒法事占卜。但树大招风，张学献被土匪绑了票。村中有人趁此向张家出主意，召集众多人马到张家的菜园里赶快挖掘甲骨出售以便赎回张学献。他们当然不会白出力，是要分成的。汉子们在张家菜园里“分三组鼎足而立，各由深处向中间挖掘，忽虚土下陷，埋４人……”

　　花园村７１岁的何建功老人告诉记者：“解放前我也曾经挖过甲骨，那时私人随便挖，也随便买卖卫辉符咒法事占卜。私挖主要是在冬季、春季，种上庄稼后，挖的就少了。那时，地都是地主家的，在人家地里挖出东西，卖了钱，地主一半，挖的人一半（不管参加挖的人有多少）。有时成月挖也挖不出来啥，指望这买小米都指望不住，但挖着了，也能买房置地。”据说，有个村民挖到了一个完整的大龟板，一下子就挣了２０亩地。

　　解放后，村民们都把东西交出了来卫辉符咒法事占卜。“盖房、买地、生活费去掉后，剩余的钱也都交给了国家。”何建功说。

　　如今，小屯村有８００多人，每人只有３分地，其余的都被殷墟博物苑占了，先是以每亩１万元的价格被国家征了１００多亩，后来又以每亩每年１２００元的补偿被租去４００多亩卫辉符咒法事占卜。现在，连附近几个村子的房子几乎都是一样的，一律是两层的楼房，因为国家不许盖高楼，不许打地基，以免破坏地下遗存。小屯村对着殷墟博物苑门前广场的方向，挂了个“小屯文化博物馆”的牌子，只有它在向游人诉说着小屯不但有私挖甲骨的过去，还有保存文化的今天。

　　现在有些到殷墟旅游的人，还在做着买块甲骨回去做个纪念的美梦卫辉符咒法事占卜。虽然这是国家禁止的，但私下交易还是存在，据介绍，有一二十字的甲骨要价在１．５万元左右。记者就甲骨的真假询问安阳市收藏协会的董文君副会长，他说：“真的很少，假的很多！”

　　■学者那边 苦苦探究

　　王懿荣发现甲骨文之后，小屯是越来越热闹了，几乎人人都在私挖甲骨卫辉符咒法事占卜。小屯人挖了１０年，甲骨文的研究者罗振玉等人收了１０年，也询问了１０年，但他们还是没能打探到甲骨到底出自何方。小屯犹如古董商们存折上的密码，告诉你罗振玉，那不是自断财路吗？

　　那时，罗振玉被夹在古董商与章太炎之间，一方面大把大把地给古董商送钱，一方面被章太炎骂作伪造甲骨者，日子过得实在很惨卫辉符咒法事占卜。

　　章太炎是近代史上一位重要的革命活动家、思想家，还是一位著名的文字学家卫辉符咒法事占卜。他的《国故论衡》中的《理惑论》，是这样抨击甲骨文和罗振玉的：“……一二贤者信以为真，斯亦通人之蔽……夫骸骨入土，未有千年不坏，积岁少久，故当化为灰尘……龟甲何灵而能长久若是哉！”章太炎奉《说文》为金科玉律，容不得以甲骨订正《说文》之讹误。他甚至说“流传之人不可信，因为罗振玉‘非贞信之人’”，“罗振玉何以能独识之乎？”

　　２０世纪初，刘鹗与罗振玉同住上海，成为邻居，后来还结成了儿女亲家卫辉符咒法事占卜。罗振玉是从刘鹗那儿得识甲骨，并大胆推测刻在甲骨上的绝非他物，而是久已失传的文字。

　　但面对章太炎丝丝入扣的发难，当时罗振玉也不能回答这些问题卫辉符咒法事占卜。难道这是古董商为了牟取暴利设计的骗局吗？在章太炎的逼问下，罗振玉不能只满足于甲骨的收藏与研究，必须找到它的出土地了。因为只有如此，才能揭开甲骨身上的巨大秘密。

　　１９０８年，罗振玉终于找到了把甲骨卖给刘鹗的古董商范维卿卫辉符咒法事占卜。没有人知道他是如何说服范维卿的——只知道范维卿做了一件绝对违反行规的事，把货源告诉了买家；罗振玉也完成了一件近乎不可能的事，从范维卿口里掏出了甲骨的出土地——安阳小屯村。

　　１９１１年，罗振玉派儿子和妻弟到小屯探访卫辉符咒法事占卜。在两个月的时间里，他们搜集到甲骨１２５００多块，罗振玉也因此成为中国收藏甲骨最多的人。１９１５年，罗振玉亲赴小屯，成为中国学者中第一个实地考察殷商废墟的人。此前的１９１４年，罗振玉已经根据甲骨上的文字考释出小屯是“武乙之都”，尽管现在看来这个结论还不很准确，但不失为一项了不起的具有开创性的学术成就。晚年，罗振玉一直张罗的事情就是在小屯买几亩薄地，结庐归隐于洹水。但他没有袁世凯幸运，至死也没有如愿。袁世凯洹上垂钓时，正值甲骨私挖最疯狂的时刻，但他的心思显然不在甲骨上，对此不闻不问。

　　如果说罗振玉打开了殷商之门的一道缝隙，王国维则彻底撞开了殷商王朝这扇封闭了三千多年的大门卫辉符咒法事占卜。（图５）

　　王国维曾经在上海给罗振玉“打工”，并由此走向研究甲骨学的道路卫辉符咒法事占卜。１９１７年，王国维撰成盖世名著《殷卜辞中所见先公先王考》及《殷卜辞中所见先公先王续考》，寄给罗振玉斧正。罗振玉读罢，惊为旷世之作，在复函中写道：“昨日下午邮局送到大稿，灯下一读，欣快无似。弟自去冬病胃，闷损几数月，披览来编，积疴若失……”

　　王国维从卜辞中考证殷商祖先帝喾、相土、季、王亥等１３人的姓名及前后顺序，证实了历史记载的商代王室世系的可靠性卫辉符咒法事占卜。他更把《史记·殷本纪》中讹传的“振”字，考定为王亥！用甲骨文验证《史记·殷本纪》，这是一项多么了不起的发现与成就！郭沫若认为：“卜辞的研究要感谢王国维。是他，首先由卜辞中把殷代的先公先王剔发了出来，使《史记·殷本纪》和《帝王世系》等书所传的殷代王统得到了物证，并且改正了他们的讹传……我们要说，殷墟的发现，是新史学的开端；王国维的业绩，是新史学的开山，那是丝毫也不算过分的。”

　　然而——又是一个然而——王国维依然没有好下场卫辉符咒法事占卜。１９２７年，在北伐捷报频传之际，王国维终于仿效甲骨的第一个发现者王懿荣，带着他那根长长的辫子，投昆明湖自尽……王字在甲骨文中源于横置的武器“钺”，难道这是商王们的预言？

　　王国维死后的第二年，中央研究院历史语言研究所开始对殷墟进行考古发掘卫辉符咒法事占卜。但面对科学，章太炎还在坚持：“考古之士，往往失之好奇……然则此洹上之人，因殷墟之说而伪造者也。”此时的罗振玉也犯了糊涂，他认为小屯的大地已被翻了个底朝天，没有任何东西了。但这些喜欢躺在安乐椅上一边喝茶一边研究历史的学者都错了。

　　艰难找到商王朝

　　在殷墟考古之初，中央研究院历史语言研究所所长傅斯年便机敏地提出了划时代的口号：“上穷碧落下黄泉，动手动脚找东西卫辉符咒法事占卜。”从此中国学者告别了安乐椅这个研究经史的舞台，在殷墟的大地上站了起来。

　　李济、梁思永、董作宾、郭宝钧、石璋如、尹达、夏鼐、高去寻、胡厚宣……殷墟造就的杰出学者是如此之多卫辉符咒法事占卜。把殷墟比作中国考古学界的黄埔军校，是恰如其分的。

　　考古学家们这次在殷墟找到的卫辉符咒法事占卜，不再只是刻字的甲骨，而是一个失落了３０００多年的商王朝！

　　■真的天才 一字不识

　　在中央研究院历史语言研究所对殷墟实施科学发掘后，章太炎再不能一概斥甲骨为罗振玉或古董奸商的伪造了，但他转而说甲骨乃小屯农民“因殷墟之说而伪造者也”卫辉符咒法事占卜。

　　章太炎的做法让他的学生都难以消受卫辉符咒法事占卜。在他过生日时，学生黄侃送他一份红纸包裹的礼品，他打开一看，是罗振玉的《殷墟书契前编》。后来，先生常把此书放在床头，态度也有了微妙的变化，说：“龟甲且勿论真伪。即是真物，所著占繇，不过晴雨弋获诸琐事，何足以补商史？”

　　对于章太炎，郭沫若曾评述说：“窃观先生之蔽，在于尽信古书卫辉符咒法事占卜。一若于经、史、字书有征者则无不可信，反之则无一可信。”看起来，章太炎似乎是因难以接受甲骨文给《说文》造成的强烈冲击而顽固地反对甲骨文的，实际上他是传统学者在孟子那“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中找到的“自我满足”的一种惯性延续，在这种思想支配下，安乐椅就是研究经史最好的舞台。

　　小屯农民确实在伪造甲骨，只是不像章太炎先生说的那样“因殷墟之说而伪造者也”，而是因为殷墟确实有甲骨，而甲骨又能卖上大价钱，所以才伪造的卫辉符咒法事占卜。过去，小屯的李成因中药店的掌柜不要他那带字的甲骨，很费劲地把字刮掉，现在他们又很费劲地开始往没字的骨头上刻字了。

　　许多甲骨是在本性贪婪的商人和愚昧无知的富人之间交易的，这也是伪造甲骨能够进入市场的不可或缺的因素卫辉符咒法事占卜。王懿荣发现甲骨后，一时间京、津、沪的文人墨客、上流人等无不言必甲骨、话必契刻，似乎谁不收藏几片甲骨，就不是文化人。“那都是孔子以前的东西，孔子所不曾见过的。”（梁启超语）如此一来，附庸风雅的人物也就像夏天的苍蝇一样多了起来。上海滩就有一位叫刘体智的人，他虽收藏甲骨２８０００多片，但终究还是一个字也不认识。

　　在中国的外国传教士手头银子多，也疯狂地加入了掠夺甲骨的行列卫辉符咒法事占卜。小屯时常有古董商坐等要货，于是盗掘的人越来越多。挖来挖去，好端端的耕地被戳得尽是窟窿。有的农民挖出了甲骨，结果地主找上门来，说地是他们家的……一来二去，有人难免会想到伪造甲骨，相对于盗掘甲骨而言，这伪造甲骨实在是太经济太划算了。

　　著名甲骨学者董作宾为调查伪造甲骨的情况，曾竭力与这条路上的人建立友谊，并成功地结识了一个伪造者，他就是安阳的蓝葆光卫辉符咒法事占卜。董作宾称蓝葆光是“真正的天才”。

　　蓝葆光是个鸦片吸食者，他只在吸过鸦片兴奋时才表演他的技艺卫辉符咒法事占卜。他伪造了很多甲骨，但得到的钱很少。１９２８年，董作宾见到的蓝葆光“不过３０多岁，像个文弱书生”。据蓝葆光讲，他起初伪造甲骨是闹着玩的，后来就越造越多，他也乐于用自己的手艺换些钱来买白面儿。

　　蓝葆光从小就仿刻甲骨，也“创造发明”了许许多多奇形怪状的东西，销路非常好，因此古董商们都很捧他卫辉符咒法事占卜。“蓝君有一个小册子，临摹许多甲骨文字，刘氏罗氏出版各书，他都抄过，但是他始终一个字也不识。”有时他把某个字、甚至整版的字都刻倒了。董作宾还“知道他不懂文例，刻辞的地位和左行右行都不合，但不能告诉他（以免给甲骨辨伪造成更大的困难）”。蓝葆光曾送给董作宾一个完整的龟腹甲，背面钻灼都是原来的，他在正面很工整地刻着几段卜辞，确实和出土的差不多。

　　当时在安阳传教的加拿大人明义士，就曾收藏过很多假甲骨卫辉符咒法事占卜。１９１４年春，他骑着一匹老白马，在洹水边游来荡去，搞到许多大块的甲骨。他特别喜欢大个的甲骨，那看上去确实比指甲大小的甲骨片来劲很多。

　　明义士把自己收藏的东西很小心地用棉布包好，放在床下，打算秋后再启运回国卫辉符咒法事占卜。但到了夏天，床下却发出一阵阵令人窒息的恶臭，一看，原来他那些甲骨大都是用新鲜的牛骨头刻的！

　　明义士不但没有气馁，反倒开始了对甲骨的研究卫辉符咒法事占卜。后来，他的收藏超过罗振玉，达５万多片，成为“甲骨收藏第一大户”，并到齐鲁大学任甲骨学教授。他认为，《周易》一书反映的正是甲骨卜辞的内容和形式。他很自信地说：“若夫以科学兴趣考察殷墟遗迹者，中外之考古家，实自余始。余一人独乘老白马，徘徊于此故墟者久矣。虽《殷墟书契》之著名作者罗振玉亦始于近年（１９１５年）至故墟一二次而已。而其时刘铁云方印行其藏龟于上海。”其实，罗振玉早就派人以“科学兴趣”考察了殷墟，而当明义士在殷墟徘徊的时候，刘鹗已经客死他乡了。

　　■考古名家 共探殷墟

　　“上穷碧落下黄泉，两处茫茫皆不见卫辉符咒法事占卜。”这是白居易那著名的《长恨歌》中描写唐玄宗和杨贵妃生死两茫茫的名句，但在１９２８年的时候，这句诗与其说写的是唐玄宗和杨贵妃生死之爱，倒不如说其诉说的是中国学者与殷墟不能想见的焦急心情。也因此，中央研究院历史语言研究所所长傅斯年在领导考古组开始发掘殷墟之初，干脆把它改成了“上穷碧落下黄泉，动手动脚找东西。”傅斯年的机敏“翻新”，让它成为一个新的划时代名言，从此中国学者告别了安乐椅这个研究经史的舞台，在殷墟的大地上站了起来。李济、梁思永、董作宾、郭宝钧、石璋如、尹达、夏鼐、高去寻、胡厚宣……殷墟造就的杰出学者是如此之多。把殷墟比作中国考古学界的黄埔军校，是恰如其分的。而在新世纪的第一个春天，由中国社会科学院主办的“中国２０世纪１００项考古大发现”评选活动中，安阳殷墟以最高票名列榜首。（图４）

　　傅斯年“是了解现代考古学和科学技术的少有的几个天才人物之一”，因此，历史语言研究所成立伊始就开始了震惊国内外学术界的对安阳殷墟的发掘卫辉符咒法事占卜。于是，中国人自己主持的大规模科学考古发掘在安阳殷墟起步。以此为契机，中国考古学及其相关学科研究古代历史的大幕在安阳揭开。至此，把劳动分为“劳力”和“劳心”的孔孟之道“随风而去”。

　　早在李济就任考古组主任之前，傅斯年便派董作宾赴安阳进行初步调查，并做了第一次试掘卫辉符咒法事占卜。傅斯年之所以选择安阳殷墟，是基于“安阳之殷墟，于３０年前出现所谓龟甲之字者。此种材料至海宁王国维先生手中，成极重大之发明。但古学知识，又不仅在于文字。无文字之器物，亦是研究要件。地下情形之知识，乃为近代考古学所最要求者。若仅为取得文字而从事发掘，所得者一，所损者千……此次初步试探，指示吾人向何处工作，及地下所含无限知识，实不在文字也”。

　　李济到任后，立即主持了第二次发掘卫辉符咒法事占卜。比起第一次来说，这次发掘更符合近代考古学的标准。除系统记录和登记发掘出的每件遗物的准确出土地点、时间、周围堆积物情况和层次之外，每个参加发掘的人还都写下个人日记。中央研究院历史语言研究所考古组在安阳殷墟的发掘共进行了１５次，它不仅是中国学术界的一次壮举，在世界考古学史上也是为数不多的重要考古发掘之一，被学术界誉为当与十九世纪谢里曼根据《荷马史诗》发掘特洛伊古城并再现古希腊文明的行动相媲美。

　　中国传统学者虽喜欢在安乐椅上研究学问，但没有他们的智力积累，殷墟可能也不会被发现卫辉符咒法事占卜。殷墟的考古发掘证实，早在隋代的墓地土层中，就有许多甲骨文碎片。如果那时的学者有孙诒让（依据《铁云藏龟》最早释读出甲骨文的学者）、罗振玉、王国维的学养，早在１３世纪甲骨文就该被破解了。但问题是，人类的知识只能积累到一定程度，才能破解甲骨文这样的历史难题。

　　在殷墟发掘以前，甲骨文字的真实性是假定的卫辉符咒法事占卜。就如一个村子组织了一次运动会，一个人在运动会上打破了１００米世界纪录，但国际田联不会承认你的纪录，何况甲骨都是毫无组织地被盗掘出来的。而殷墟的发掘，证明了甲骨文字的真实性。在殷墟发掘以前，就是没有章太炎的质疑，科学的历史学家也不能把它当作头等的材料来看待。只有科学发掘后，甲骨的真实性才不再成为一个问题，由此甲骨文的史料价值也大为提高。此后，就是最善疑的史学家也不敢抹杀这批材料了。据他的门人传说，章太炎在晚年也开始偷读甲骨文。

　　另外，就算甲骨文是真实的文字，但传世的甲骨文却是真假难分卫辉符咒法事占卜。在殷墟发掘以前，最有经验的藏家也是常常受骗的（《铁云藏龟》中就有４片假的）。有了发掘的资料，才得到辨别真假的标准。再者，与甲骨文同时但无文字的器物出土后，不但充实了史学家对于殷商文化知识的内容，同时也为史学及古器物学建立了一个坚强的据点。“殷墟是目前中国历史上最早的一个有文字记录的考古遗址，它对于中国史前和历史时期间的关系的了解上，便发生了承先启后的作用。”（张光直：《安阳·序》）殷墟发掘的结果，将中国的信史向上推进了数百年，其功伟哉！殷墟的发掘开辟了中国学术研究的新纪元，诚如邓广铭所言：“没有当初的殷墟发掘，今天的考古学完全是另一个样子。”

　　在殷墟发掘中，李济领导下的同仁把史学当作跟自然科学一样严谨的学科来看待，以确切的方法、材料和证据来从事研究，它把中国的史学从故纸堆中引到更为广大的田野上卫辉符咒法事占卜。在安阳的大地上，学者们获得了更真实、更有意义的结果———殷墟发掘前，没有一个西方学者承认中国有过一个商王朝，他们的理由很简单，没有考古发现及文字作为信史，后世书中记载的一切都只能视为传说。

　　殷墟的发掘，不仅让西方学者承认了商王朝的存在，也是中国能够跻身四大文明古国之列的一种力量卫辉符咒法事占卜。因疑古而废掉“钱”姓自号“疑古玄同”的钱玄同先生此时也“痛改前非”，首创“甲骨四堂”（甲骨学者罗振玉号雪堂、王国维号观堂、董作宾字彦堂、郭沫若字鼎堂）之说，并为学界所广泛接受。

　　六吨甲骨惊世人

　　在董作宾戴着礼帽、穿着长袍、骑着比狗高不了多少的小毛驴到小屯初步进行殷墟发掘调查时，以罗振玉为首的金石学家认为经过３０年的甲骨收集，埋藏在殷墟的珍品已被全部发现，再进一步搜索是徒劳无益的，其尝试也是愚蠢的卫辉符咒法事占卜。但傅斯年认为，罗振玉等人的看法是荒唐的。

　　董作宾是王国维的学生，傅斯年中山大学的同事，河南人卫辉符咒法事占卜。借着老乡这一方便身份，董作宾到安阳四处打探并实地考察后认为殷墟亟待发掘。殷墟发掘的最高成就和最伟大的业绩是发现ＹＨ１２７甲骨窖穴———１７０９６片甲骨共存其中。

　　６吨重的ＹＨ１２７整体运至南京后，惊动了汪精卫卫辉符咒法事占卜。他带着一班要员到中央研究院参观，看到ＹＨ１２７后惊叹：“好大的一个龟呀！”在场的学者无不哑然，不知如何回答。直到临走前，汪精卫才明白，对大家说：“呀！原来是好多龟呀！”

　　■万余甲骨 共处一窖

　　甲骨文的第一个发现者，究竟是北京的王懿荣还是天津的王襄、孟定生，尚存争议，但“火眼金睛”的古董商范维卿如何说服他们出了天价，这恐怕永远是一个历史之谜卫辉符咒法事占卜。王懿荣在甲骨到手后，临别时还一再向范维卿交代，“命秘其事”。为囤积居奇，赚取更大的利益，古董商们大肆宣扬并附和罗振玉“安阳小屯早已没有甲骨”的说法，实在是很自然的事。

　　事实正如傅斯年所说，罗振玉等人的看法是荒唐的卫辉符咒法事占卜。１９３６年６月１２日的发现证明，罗振玉笑话傅斯年一如章太炎笑话罗振玉一样，都是徒劳无益的，也是愚蠢的。

　　１９３６年６月的安阳赤日炎炎，中午的太阳晒得让人难以忍受卫辉符咒法事占卜。１２日本是田野考古结束前的最后一天，但下午４时，ＹＨ１２７甲骨窖穴突然出现了。（图６）在殷墟博物苑的展厅里，导游员王庆玲对记者说：“我怎么介绍当时的情况，都不如你看 。”这封信是考古学者潘悫写给董作宾、李济、梁思永的，说发现ＹＨ１２７后“同人日夜工作，石（璋如）、李（景聃）、王（湘）、高（去寻）四君已两夜未睡。夜即坐守坑边，毫无倦怠，精神上至为兴奋。生虽未能参加工作，然亦过度狂喜，竟亦两夜未眠矣。现用起花土方法整个起出，以免本身秩序凌乱……昨夜找木匠连夜赶赴工地工作……生连日忙迫异常，故未能作详函……生潘悫。６月１５日晨６时”。

　　首先发现的是一具蜷曲的人骨，人骨下竟然是从未扰动过的甲骨层卫辉符咒法事占卜。从尸体上看，这个人不是被砍死的，而是活埋的。那他为什么在这儿呢？据董作宾推断，这是一名贞人，是守卫商王档案的贞人。果如是，他守卫的又是什么秘密呢？

　　为安全起见，考古队当时专门请政府安排了一个排的兵力日夜守护，但每夜还是有密探和土匪明目张胆地来踩点，武装抢劫事件可能会随时发生卫辉符咒法事占卜。王湘本来想用一天的时间完成工作，但“谁知事实遮没了我们的想象，愉慰超过了我们的希冀。坑中包含的埋葬物，并不是像平常那样的简单，遗物的排列，并不像平常那样的杂乱，不能以普通的方法，来处理这特殊的现象……”于是，大家一致同意把它整体挖出来。四昼夜后，这个庞然大物终于被装在了箱子里。这个箱子被铁条紧紧加固，重约６吨。但当时安阳根本没有现代化的交通工具，甚至连公路都没有，如何把它运到两公里以外的安阳火车站呢？

　　这时有人想起了袁世凯卫辉符咒法事占卜。袁世凯墓地就在与小屯一河之隔的地方，那儿有一批给袁世凯抬过棺材的老工人。有人向主持考古工作的郭宝均建议说，既然他们有办法抬动袁世凯那沉重的棺材，那么这个东西也该能抬动的。６４个老工人用抬棺材的办法来抬ＹＨ１２７，但没能抬动ＹＨ１２７，反而把杠木给抬断了。

　　在殷墟博物苑于原址复建的ＹＨ１２７甲骨窖穴旁，何振方老人对记者说：“俺六叔何国富当年参加了搬运工作卫辉符咒法事占卜。听他说，是在下面放上木棍，当滚轴，一点一点地往前拉。两公里路，就这样拉了４天。好不容易拉到火车站，人家一看是个这么大的土疙瘩，不给装车，后来惊动了上级，才给装到火车上。”

　　董作宾认为发现ＹＨ１２７是应该大书特书的一件事，也是安阳发掘中的一个奇迹卫辉符咒法事占卜。李济几十年后在《安阳》一书中称这次发现为殷墟发掘的最高点之一。ＹＨ１２７甲骨窖穴中共有１７０９６片甲骨，大约１７万字。就是用咱现在不很精练的语言写一本１７万字的书，也可以说出很多东西了，那么１７万比文言文还要精练许多倍的甲骨文字，究竟会说出多少商王的秘密呢？

　　■甲骨名家 发现贞人

　　安阳市收藏协会副会长杨得志小心翼翼地打开他的锦缎宝盒，黄色的缎面上那指甲大小的白片片一个压着一个，和一本书大小差不了多少的这个盒子里，竟然珍藏着上百片甲骨卫辉符咒法事占卜。“完整的甲骨大都碎成这样的片片，然后保存在不同的收藏者手里。”杨得志说。

　　甲骨本易脆裂，再经卜灼和３０００多年的埋藏，出土时大都碎成了小片片卫辉符咒法事占卜。偶有完整者，也会在转售和墨拓等过程中裂为更多的碎片。为缝合甲骨文的信息，王国维发明了“缀合”的方法，就是把碎裂的甲骨拼缀复原，这样就能更全面地了解卜辞的内容，更好地掌握卜辞的文例和语法规律。缀合甲骨是一项细致的工作，难度很大，却是甲骨研究者不可或缺的重要环节。

　　殷墟经科学发掘后，出土了一些完整的甲骨，特别是ＹＨ１２７中竟然有３００多版完整的甲骨，这有力地推进了甲骨学的发展卫辉符咒法事占卜。１９２９年秋，中央研究院历史语言研究所在小屯村出土了４版比较完整的有字龟腹甲，这就是著名的“大龟四版”。董作宾对“大龟四版”文例精心研究后发现，在每条卜辞的“卜”与“贞”之间有６个不同的字，董作宾认定是人名，确切地说是不同的“贞人”的名。这个看似简单却极为重大的发现，用董作宾自己的话说是“后期甲骨文研究的一个新叶的起头”，郭沫若则说，发现贞人的名字后甲骨学研究“顿若凿破鸿蒙”。

　　一条完整的甲骨卜辞，大体上是由前辞（叙辞）、问辞、占辞、验辞四部分组成卫辉符咒法事占卜。前辞是占卜的日期（干支）和占卜的人；问辞是要占卜什么事；占辞是根据问辞中要占卜的事来占卜到将有什么事情发生；验辞是根据占卜的结果来验证实际的情况。贞人在甲骨卜辞的前辞中，即：××（商王的名字）卜×（贞人的名字）贞。“卜，灼剥龟也。”“贞，卜问也。”早期的甲骨学者不知道殷墟卜辞中“卜”字下“贞”字上的那个字为“贞人”的名字，他们把这个“贞人”名或疑为官名，或疑为地名，或疑为事类，“大家如入五里雾中，莫名其妙，前后恒３０年”。

　　贞人在甲骨卜辞中以一人出现是常例，其次是几个贞人共见一版卫辉符咒法事占卜。在编号为２１２２的甲骨中，董作宾发现了６个贞人的名字，他们是中、宾、允、品、宫、争。这６人共同使用过一块甲骨进行占卜，从占卜内容看前后历９个月，也就是说在这９个月中，这６人必须同时活着，而最老的与最小的，年龄很难相差５０岁。

　　正是这６个贞人，成为学者们揭开商代历史的肇端卫辉符咒法事占卜。在成千上万片甲骨中，学者们搜索着这６个贞人的名字。与他们同处一块龟甲上的其他贞人必与他们同在一个时代，以此类推，学者把同处一块龟甲上的贞人划归为一个时期，于是一共找到了５个时期的贞人。

　　在所有的甲骨上，学者们共找到１１５个贞人，这些贞人为不同的商王服务着卫辉符咒法事占卜。通过贞人的存在时期和他们书写在甲骨上的用天干地支记载的时间，学者们很精确地计算出这１００多位贞人大概生存在２００多年的时间内。《史记》言殷商（指盘庚迁都之后的商王朝）历１２王享国７７３年，《古本竹书纪年》说殷商历１２王享国２７３年。２０００多年来，史学家对谁是谁非一直有激烈的争论，王国维也曾怀疑殷商每位君王平均在位６４年不太可能，但直到董作宾发现贞人后，这桩公案才终有定论———原来司马迁多写了５００年，这也是《史记》中极少的错讹之一。

　　在甲骨中，还有许多奇怪的名字，这些人名有一个共同点，就是每个名字的最后一个字都是天干：王亥、大乙、武丁、帝辛……原来《史记》中记载的商王朝并非虚无的，商王们全部以天干为名卫辉符咒法事占卜。从王亥起到商代的最后一个王，用天干给王命名的制度一直未变。

　　王亥，这个以前被历史遗忘的人因甲骨上刻着他的名字而被学者们从散乱的材料中识别出来卫辉符咒法事占卜。他约生活在夏王泄时（约公元前１９９６～１９８０年），当时他是商部族驯牛、贩牛的人。王亥驯服了牛，使得他的部族很快富裕起来。有了剩余，他又带领部族的人去其他部族以物易物交换物品。后来，王亥在贩牛的过程中因女人的问题与其他部族发生争执而被暗杀，“两手、两股、胸、首、齿，皆断异处”。他的侄子灭掉杀死王亥的部族，商自是开始崛起。在甲骨卜辞中，有不少“高祖亥”、“高祖王亥”的记载。胡厚宣在甲骨文中先后找到８片甲骨共计１０条祭祀高祖王亥的卜辞，其中“王亥”的“亥”字上都加有鸟图腾的标记，说明王亥与“鸟”有特殊关系。在商代王室世系中最重要的有契、王亥、成汤数人，王亥是其中之一，也是卜辞中所称的三位高祖之一。但王亥是天干地支计时方法的创始人吗？贩牛的他是否缔造了商人会做买卖的性格？甲骨中除用龟甲占卜外，还多用牛骨。龟是灵物，用其沟通人神之间的交往很好理解，用牛骨占卜是否因商人崇敬牛贩子王亥的圣明而“爱亥及牛”了呢？但不管如何说，商是因牛而“牛”起来的。

　　穿过３０００多年的时空，一个久已尘封的王朝的秘密正渐次向我们展开卫辉符咒法事占卜。但１９３７年抗日战争爆发后，中央研究院的殷墟发掘被迫停止。１９５２年，毛泽东慕名来到殷墟，看到一马平川的土地后若有感触地说：“来到这个地方，也看不到有多少古呀……”但话音未落，他又自我否定：“不！来到这古地方，连土地都是古的。”就在毛泽东逝世的那一年，在这位伟人站立的地方发现了商王武丁的配偶、大将军妇好的墓地，而发掘它的，还是一位女考古学家。

　　威震疆场一王后

　　在中国历史上曾有过一位女性，她赢得了国王的爱情，也赢得了战争卫辉符咒法事占卜。她在西北边疆打了一次胜利的自卫战，奠定了一个伟大文明的基础，但这位女性却消失在男人书写的历史中，即便是《史记》这样的伟大著作也没有记载她的芳名。

　　在周人的眼里，商纣王的第一宗罪就是“唯妇言是用”，孔老夫子谈到商的灭亡时说：“有妇人焉，九人而已！”只有９个小女人，商岂能不亡！在看不起女人的时代，这个战功显赫的女人躲在墓下，似乎是合情合理的卫辉符咒法事占卜。

　　在妇女解放后，ＹＨ１２７甲骨窖穴才得以出土卫辉符咒法事占卜。在“妇女能顶半边天”的时代，她的陵墓被一位同是女人的考古学家发现，这难道是她有意的安排？

　　她是完美的王后、持钺的将军，她的威震疆场的芳名是我们从地下发掘出来的卫辉符咒法事占卜。

　　她就是妇好卫辉符咒法事占卜。

　　■王后妇好 扑朔迷离

　　考古学家在小屯进行科学发掘，当地农民在侯家庄大肆盗掘，单就“商业运作”而言，考古学家显然稍逊一筹卫辉符咒法事占卜。

　　当考古学家还在小屯搜寻甲骨的时候，侯家庄、武官村的农民已经盗掘出大量更为值钱的青铜器与其他珍品，其中３件形制奇特、体积硕大的青铜器的出现立即震动了古玩市场，盗掘者一夜暴富的消息传遍了安阳卫辉符咒法事占卜。

　　考古学家梁思永当即决定向盗墓者“学习”，把队伍拉到了侯家庄卫辉符咒法事占卜。１９３４年３月启动的侯家庄发掘，揭开的是商王的大墓。其中发现的最大陵墓南北长８２米，东西宽５３米，深入地下１３米，活像倒置的金字塔。这是迄今为止中国发现的最早的王陵。在这些王陵中，仅仅是盗墓者遗落的青铜器已足以令我们震惊。但根据残留的东西，我们已经无法把这１１个大墓与殷商的１１位君王对应起来（盘庚没有葬在这儿）。我们知道这１１位国王的名字，也可以肯定这１１位国王分别葬于这１１座大墓之中，但我们无法搞清哪一座墓是哪一个国王的这一关键性的问题，甚至连猜测都无从猜测。

　　这巨大的遗憾并不是上世纪的安阳农民造成的卫辉符咒法事占卜。最早的盗洞呈圆形，直接插入安葬国王的墓室。如此精准的盗掘，应该是周朝人干的。之后，盗贼们频频光顾，商王们从没有安宁过。

　　王陵的存在卫辉符咒法事占卜，彻底打消了人们心中那“安阳是不是殷墟”的疑问，但此时巨大的遗憾也爬上了学者们的心头：难道历史就没有给我们留下一座有确切纪年、有丰富墓藏、有墓主姓名的中国式胡夫墓或泰姬陵？

　　就在这时，一位名叫“妇好”的女人走入了学者的视野卫辉符咒法事占卜。在ＹＨ１２７甲骨窖穴出土的１万多片甲骨上，“妇好”竟然出现了２００多次！ＹＨ１２７窖穴的甲骨全是商王武丁时期的，让我们看看妇好在武丁卜问的甲骨上都干了些什么——

　　妇好带领大军，响应国王的号令要征伐远方的国家卫辉符咒法事占卜。这是甲骨文中记载的最大一场战争。此时，妇好是国王手下的一员大将。

　　之后，学者发现了另一个妇好，有些卜辞显示她与国王有着非同寻常的关系——她怀上了国王的孩子，武丁不断地卜问这个娘胎里的孩子是男是女卫辉符咒法事占卜。此时，妇好是武丁三位妻子中的一个，是后宫的王后。

　　之后，学者们又发现妇好离开了国王卫辉符咒法事占卜。卜辞中反复地询问：“妇好嫁了吗？”结果是妇好再嫁了，而且一嫁就嫁给了武丁之前的三位商代君王。妇好怎么会在数百年的时间内，嫁给４位商王？于是，妇好成了一个谜，就是最权威的甲骨文学者也无法回答这样的问题了。

　　妇好从没有出现在任何史书中，对她的研究看来山穷水尽了卫辉符咒法事占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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