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诗人讲演录[35/张继]:偃师道观寺庙寺院
35/张继
说张继,谁也无法绕开《枫桥夜泊》这首诗偃师道观寺庙寺院。张继若活着,恐想不到他的大名竟会拴在这首诗上。因这首诗在他所留下的三十余首中,我看的确不算多好,之所以又特了别,就在于最后那句“夜半钟声到客船”,后代有不少评论者都怀疑寺院里不大可能深更半夜有人撞钟,真有些闹鬼的感觉。首先提出质疑的是宋人欧阳修,因他名气太大,又是《新唐书》的主编,故引起的重视也就大。
有关苏州“寒山寺”在半夜是否有敲钟惯例的论证,历代学者其实已将此“疑案”早就摆平了,证据有二:其一是通过引证唐代其它诗人的有关诗句来进行旁证,例子是----1/唐人于鹄《送宫人入道》一诗中便有“定知别往宫中伴,遥听缑山半夜钟”句偃师道观寺庙寺院。缑山在河南/偃师县,虽与苏州相去甚远,但山中也有佛寺与道观,诗题言“送宫人入道”,看来入的是道观。然道教中有许多法事皆通宵达旦,甚至连续几天几夜都不能停歇,所以半夜击钟鸣鼓的事当属正常。2/白居易亦有诗曰“新秋松影下,半夜钟声后”;3/温庭筠诗则曰“悠然逆旅频回首,无复松窗半夜钟”;4/皇甫冉《秋夜宿严维宅》诗曰“秋深临水月,夜半隔山钟”;5/陈羽《紫州与温商夜别》诗曰“隔水悠扬午夜钟”。其二是通过唐人及历代文人所写的文字中来搜求证据,例子有----1/唐人李子卿《夜闻山寺钟赋》曰“鹫岭深兮夜分后/龙宫隐兮洪钟扣”;2/宋人张邦基《墨庄漫录》曰“今平江城中从旧承天寺鸣钟,乃半夜后也……”3/宋人叶梦得《石林诗话》曰“今吴中山寺实以夜半打钟”。这问题搞清楚了,这诗也就不必多说。唐人高仲武所编的《中兴间气集》里,此诗的题目是“夜泊松江”,倒也无所谓,松江就是苏州,反正是一个地方。
张继的生卒年皆不可考,我们只能从他与友人相互赠答的诗中,来判断他生活的年代偃师道观寺庙寺院。查他赠人或别人赠他的诗,涉及到的人有:独孤及/皇甫冉/李白/刘长卿/章八元/顾况等人。这几人中,李白最大,生于公元701年;顾况最小,生于727年;皇甫冉生于716年;独孤及生于725年;刘长卿生于726年;章八元未知。而通过考刘长卿《哭张员外继》一诗的大致写作年代,可判断出张继约卒于大历末年,也就是公元779年之前。另:他比顾况的年岁大,是可以肯定的,他《送顾况泗上觐叔父》一诗中的“吴乡岁贡足嘉宾/后进之中见此人”便是明证。又:从诗中可看出,张继与皇甫冉交往最多,恐也最密,若他与皇甫冉的年岁相差无几的话,其生年当也在716年前后,那末,张继的年寿估计在60岁上下。
《唐才子传》说张继考中进士是在天宝十二年,大致推推,差不多是三十几岁偃师道观寺庙寺院。在长安应考期间,他写过一首题为《感怀》的五绝,表达了他遗世独立、不谄媚权贵的气节----“调与时人背/心将静者论/终年帝城里/不识五侯门”,想必他在京城也没什么有权有势的熟人。中第后,他授官的年代也不可考,只知他约在大历初,任过“分掌财赋”的盐铁转运判官,并外挂检校祠部员外郎的虚衔,任职地是洪州(今南昌)。《唐才子传》说他死于“检校祠部郎中”的任上恐怕是错误的,前面提过,刘长卿在张继死后曾写过一首《哭张员外继》的诗,所称他的职务依然是“员外”,而不是“郎中”,足可证。
编《中兴间气集》的高仲武,与刘长卿是同时代人,那末他与张继也应是同时代人偃师道观寺庙寺院。他评价张继说“员外累代词伯(伯字读音为霸)/积习弓裘。”累代就是历代,词伯就是词霸;积习指的是世代相习,弓裘二字源于《礼记/学记》中“良冶之子必学为裘/良弓之子必学为箕”之说,意思就是父子事业相传。看来张继家族的上几代人,在诗词文章上也很有名气与影响力,但那上几代人具体是谁?又叫什么?就不得而知了。《唐才子传》称“继博览有识/好谈论/知治体/亦尝领郡/辄有政声。”其中的“领郡”二字,应指张继曾做过一州或一郡的一把手,且为官的名声也不错。但有限的史料中却没有看到相关记载,恐需进一步考证。
张继的诗,唐人高仲武给予的评价是“诗体清迥/有道者风”;元人辛文房的评价则是“诗情爽激/多金玉音”偃师道观寺庙寺院。所谓“有道者风”,指的大致是他“心事数茎白发/生涯一片青山/空林有雪相待/古道无人独还”此类的清淡诗。他还写过一首《安公房问法》,问的是佛门之法,可略见其心思----“流年一日复一日/世事何时是了时/试向东林问禅伯/遣将心地学琉璃”。在另一首《题严陵钓台》的诗中,一句“古来芳饵下/谁是不吞钩”则道出了世俗之人皆摆脱不了沽名钓誉之心,而他自己推崇寂寞退隐的想法,也就较为清楚了。
不过偃师道观寺庙寺院,我以为他写得最好的诗,应是那首题为《邮亭》的七绝,真切道出了为官离家者或入世奋斗者思念家乡、向往温暖家庭生活的渴盼之情----
云淡山横日欲斜,邮亭下马对残花偃师道观寺庙寺院。
自从身逐征西府,每到开时不在家偃师道观寺庙寺院。
是啊,每到春暖花开时,我们的张诗人却因在远离家乡的外省忙于公务而看不到家乡盛开的花朵,回来所经过的邮亭或驿站,看到的花也都凋残败落,这思家的感触用“每到开时不在家”的花朵来表达,可谓独到偃师道观寺庙寺院。《唐才子传》记他“尝佐镇戎军幕府”,再结合此诗所写到的“身逐征西府”,可判断张继曾因公务去过西北边塞。但他所留下的三十余首诗中,却没有写边塞的,仅能看出他去过河南/河北/山东/辽宁/浙江/四川/江西/陕西/安徽等省,倘真没去过西北边塞,那他说的“西府”至少也该在与边塞邻近的陕西一带。
他留有一首《饮李十二宅》的诗,考唐人行第,姓李的排在第十二这个数字的人就是李白偃师道观寺庙寺院。张继在何时何地与李白相结识,不知道。或许是山东,或许是长安,或许是四川,或许是江南……另:从彻夜纵酒的情形上看,这“李十二宅”应是李白及其住处,因李白纵酒是出了名的----“重门敞春夕/灯烛霭余辉/醉我百尊酒/留连夜未归”。
从刘长卿所写的《哭张员外继》一诗中,大致能看出他死于异乡江西/洪州(张继的家乡在南阳),死时且很穷困,正所谓“世难愁归路/家贫缓葬期”,将棺椁迁回故里的日子一推再推,估计连基本的运费也凑不齐,可见张继生前为官的清廉偃师道观寺庙寺院。诗中又言“自此辞张邵/何由见戴逵”,将其比作晋/南北朝时张邵与戴逵两位重名节之士,多少能感觉出张继生前傲骨凌霜的品性。《宋书/张邵传》曰“刘毅为亚相,爱才好士,当世莫不辐凑,独邵不往。”又《晋书/戴逵传》则曰“逵字安道,博学,善鼓琴。武陵王/晞使人召之,逵对使者破琴曰:戴安道不为王门伶人!”可知张邵与戴逵二人对权贵们来说,皆是“不识抬举”的楞子。
就张继生前的诗名而言,“大历十才子”中没他的事儿,唐人选唐诗的诸多集子,也只有《中兴间气集》选了极少的三首,显然不甚重视,故辛文房所说张继“早振其名”不知本于何处偃师道观寺庙寺院。他的诗,散佚得只剩三十余首,恐也与其在大唐不属于一流诗人队伍里的人有关。
2003/10/30于问天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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